天攻地略

雷点预警:太监受,真真的太监,干净无残留的太监,三观已崩坏。主要角色都搞基。古代文,文风偏现代,节奏神走位,转折很突兀!

39
    今日有刺客在日度宫纵火,皇太后倒是无恙,但却十分震怒,要查清哪来如此大胆的刺客。同时,边有人接应伏迦蓝,将他带到了径山寺。伏迦蓝不明所以,只到了径山寺,却看见了伏圣后。伏圣后也暗自通信,告诉了伏鸳鸯。原来伏圣后擅自差遣圣军中的死士行刺皇太后,但失败了。她仍留了一手,就是让人趁乱将迦蓝接了出来。伏鸳鸯很是好奇,只道:“娘娘是怕死士的圣军身份被查出来,身为圣军统领的迦蓝会因此遭殃么?”伏圣后却冷静地说道:“恰恰相反,行刺太后非同小可,一旦彻查起来,你我都- xing -命不保,唯有我亲手交出迦蓝,才能平息此事。”

    伏鸳鸯闻言惊得非同小可,到底不忍迦蓝被害,但他又不好为之出头。他又记得花姬所言傅幽人颇为在乎迦蓝,便想来找傅幽人,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如今一看,心也淡了。故伏鸳鸯只说道:“你果然是祁公的人,我和你说什么都没意思了。”柳祁却笑道:“我也不见得对迦蓝袖手旁观。”伏鸳鸯却冷笑道:“你有这样的好心肠?”柳祁便道:“这有什么的?”傅幽人深感难堪,却也顾不上柳祁了,只含泪向鸳鸯说道:“我有办法救迦蓝,你让我去见太后。”伏鸳鸯却愕然道:“你又有办法了?”那柳祁也觉得不可思议,只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这个风口浪尖,你别白白去送死了。”那傅幽人却粲然一笑,说道:“我去死,还能和他死。活,却是与你活。自然是送死划算。”柳祁一时也窒住了,又见傅幽人心意已决,也不知从何劝起。那伏鸳鸯听得这番言辞,心中大为吃惊,只说:“你果然如此,那我也拜服不已。”傅幽人只叹息道:“鸳鸯少爷,若我果然死了,只求你做主,别让柳祁哭我的坟,此外再无所求了。”伏鸳鸯十分感叹,又悔当初误解了傅幽人,便道:“这个不难。他敢来,我就干死这不要脸的臭货色!”祁公一听,也是菊花一紧。傅幽人也未听出什么意思来,只匆忙随伏鸳鸯前往迦蓝藏身之处。

    却不想他们话语之间,太后已然驾到。那神堂外站满了士兵,既有太后的人,也有伏圣后的人,却只是对峙着,并没有交手的意思。太后昂首挺胸地端坐在殿的主位上,伏圣后则坐在一旁。那伏圣后垂泪,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让人将迦蓝交出。那迦蓝也并非没有申辩的机会,却是哀莫大于心死,不愿多言了。那迦蓝便坐在阶下,便是太后见惯的不悲不喜的样子。说实话,皇太后也不相信这是迦蓝所为,但是么,也没证据说是伏圣后的。而且嘛,皇太后毕竟安然无恙,如果能借此事又撸掉一个神圣将军,那也是对她很有利的事情。

    但是皇太后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事十分蹊跷。鸾音已备好执壶,缓缓捧到太后眼前,请太后决断。太后只想道:“过了今日,若让伏圣后和伏鸳鸯在皇帝面前巧舌如簧,又加上柳祁助威,本宫还未必料理得了他们,还不如趁机先灭掉一个神圣将军!”故那太后便点头,说道:“去吧。”

    鸾音捧着酒盅,缓缓走到迦蓝跟前,矮身拜道:“太后赐酒。”迦蓝望向杯中,只见浮着一张苍白的脸,是自己的。那皇太后忽然动了些恻隐,想起当初她还不知道迦蓝是骄男,彼此相处起来还是很和谐的,她便道:“迦蓝可有什么遗愿?”伏骄男原有些欢喜,心中似有所求,却忽然想起傅二死无葬身之地,九泉也也未必能相见,那又有什么心愿。故伏骄男只道:“只求太后委托能人将我未完的经书翻译,此外别无所求了。”那皇太后便道:“你还真的当和尚当上瘾了?”那迦蓝但笑不语,神色平常,不似就死之人,那潇洒更胜从前。皇太后不觉惋惜叹道:“去罢!本宫答应会保留你的体面。”原来那毒酒内下的是融化了的圆寂丹,故迦会如一般高僧一样保存体面。

    却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喊道:“伏鸳鸯求见!”伏圣后脸色有些不善,只道:“这个傻孩子,还来做什么?”那皇太后却故作亲热地说:“鸳鸯来了呀?那没有不见他的道理。”迦蓝却很干脆,也没有多想,伸手便拿酒杯,却忽然手上一空,原是一枝银簪划过,击碎了托盘上的甜白釉酒盅。

    却是傅幽人在门外瞥见,情急之下伸手拿了伏鸳鸯的簪子掷中酒盅。这事情发生在顷刻间,又是夜色昏暗,也无人看到是傅幽人出手,故二人入门,众人见伏鸳鸯发髻散乱,便以为是伏鸳鸯动的手。那傅幽人也向伏鸳鸯使眼色,那伏鸳鸯先是惊诧傅幽人有这一手,二来又想着在皇太后面前搞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傅幽人未必担得起,故伏鸳鸯便也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一副“就是老子干的,爱咋咋地”的模样,旁人倒还不好说他。傅幽人紧随伏鸳鸯身后,低着头,也是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拜见了该拜见的人。

    皇太后不想傅幽人在此,便道:“傅幽人也来了?倒是稀奇。”傅幽人跪着不敢抬头,只说:“奴有一事,要急奏太后,事关重大,顾不得小节。”皇太后也有几分好奇,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傅幽人便道:“此事机密,奴不可在人前说明。”伏圣后只道:“这倒是稀奇,你在这径山寺管个水,还生出密报来了?想来也是很有心思的人。”傅幽人背上都是冷汗,也不敢说话。伏鸳鸯也不知道傅幽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却仍说道:“我就是听他说有要紧事,才带他来的。太后不妨听听他的,再做定论。”伏圣后却暗道:“他和伏鸳鸯分明是来阻止太后毒杀公子骄男的。”对伏后而言,骄男是皇公子,不是伏家子。

    那伏圣后却道:“到底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鸳鸯,难道这事情在本宫面前也不能说么?”那伏鸳鸯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自然也不好说。皇太后也是不明就里,只道:“你有话先搁着,待我料理了此事,再和你商量。”傅幽人忙道:“万万不可!此事关乎仙姝公主一案,请太后明察!”皇太后听见“仙姝公主”四字,登时就变了脸色。谁不知道这是太后的心病,鸾音忙喝道:“大胆奴才!”傅幽人伏倒,额头贴着地,仍是不住潸潸落汗。伏圣后忽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往迦蓝身边。傅幽人因头贴着地,并未看见,故不曾大喊,那伏圣后却趁机亮出匕首,往迦蓝咽喉刺去。伏骄男未必不肯就死,但忽然这么杀来,他习武之人的本能发作,抬手就一个格开,伏圣后的匕首还没接近,就被一手挥开,趔趄两下就倒了在地。伏鸳鸯也是看不懂,皇太后也被这曲折的剧情震住了,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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