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揽云天斩君心GL

一朝穿越成将军府千金的林子汐本以为可以低调安稳过日子,却不想自己竟是当朝长公主在外偷偷养的小情人。尊贵无比的楚凝陌虽冷漠如霜,可对自家小情人的温柔却是独一份的,可自己偷偷养的小情人却天天想要离开她,是放是囚?看到顾怀浅的第一眼她就沦陷了,至死方休的...

作家 峦峦1105 分類 百合 | 21萬字 | 47章
第 44 章
    文帝二十四年,一月十五。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康建城西面的一座小院内。

    几名卫士手持兵器在门前不停地巡逻,这座小院是刑部关押特殊犯人的,很是隐蔽。

    从黑暗中传来一阵“沙沙”声,一名卫士回过头,只见阴影中游出了一条蝮蛇。

    卫士一声惊叫:“蛇!”忽然他觉得腰间一轻,佩刀已被人从身后拔走,紧接着后心一阵冰凉,他赶忙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刀尖从前胸透了出来。

    卫士张大了嘴,向对面的同伴们看去,只见几名同伴的头颅凌空飞起,鲜血四溅,躯体沉重地栽倒在土窑门前。

    几个蒙面杀手静静地站在尸体前。

    青袍人慢慢地将刀从这名卫士身上拔了出来,鲜血标射而出。

    卫士的喉头发出“咯”的一声,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

    青袍人冲杀手们轻轻一挥手,说声“去吧”。杀手们闪电般地溜进了暗房。

    暗房灯火通明,四周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一个瘦小的中年人被栓在木椅上,两柄钢刀从他的大腿穿出来,他厉声嚎叫着。

    对面的条案后,坐着一名身穿暗红服色的官员,冷冷地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一声大叫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沉重地倒在木椅上。

    行刑官道:“大人,人犯晕刑。”

    一名军官冷笑一声:“晕刑。好啊,再加两把刀,把他的脚也钉上!”

    此言一出,那晕厥的中年人马上抬起了头。

    官员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厉声喝道:“本官再问一遍,那份名单在哪儿?”

    中年人哽咽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知会有这份涉及朝臣的名单?”官员冷笑一声:“一个月了,这些刑具连我都用烦了,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知道?本官告诉你,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瘦小的中年男人就是灵山顶装作僧人行刺皇帝的匪徒中的一个,躲在了山腰靠近悬崖旁的一颗大树上,被禁卫军发现的余孽。

    中年人看了官员一眼道:“大人,如果交出名单,我还能活吗?”

    官员望着他,没有说话。良久,他狞笑道:“那就耗吧,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好一些。”

    中年人忍住剧痛,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也许吧,到那时候,我会交出来的。”

    官员哼了一声:“加刑!”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暗室的大门被撞开,几名黑衣人闪电般地跃了进来,寒光闪烁,行刑官和几名卫士登时身首异处。

    官员大惊,拔出腰间佩刀,一声大吼:“你们是什么人?”

    青袍人慢慢地走进来,他从袖管中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而后轻轻拔出腰间的宝剑,眼中泛起一道杀气。

    官员的手有些颤抖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青袍人冷冷地道:“动手吧。”

    官员喘着粗气,突然他一声大吼,掌中刀幻成一片寒光向青袍人劈来。

    青袍人悠闲地举起剑,官员如猛虎下山刀刀致命,青袍人的剑“哒”的一声粘住了单刀,轻轻抖动着双臂,官员的身体竟然随着青袍人抖动的节奏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像个陀螺。

    青袍人手中的剑一收一放,官员“咯噔”一下停止了转动,咽喉处裂开一道小小的伤口。

    青袍人悠闲地将剑背到身后。

    军官的双眼直愣愣地瞪得很大,“扑通”一声,尸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木椅上的中年人瞪着眼睛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青袍人转过身来,望着他问道:“你是刘三?”

    中年人道:“正是。你是谁?”

    青袍人道:“就叫我‘蝮蛇’吧。易禀公子让我来救你。”

    刘三的眼睛登时一亮:“你们是主子的人?”

    青袍人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说道:“名单还在吧?”

    刘三答道:“就在我身上。”

    青袍人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交出来!”

    刘三张了张嘴,脸上诡谲地一笑:“我要先见到主子,才会交出名单!”

    青袍人也不答话,走过去一把抓起刘三,走出暗门,随后命随从放火。

    顷刻之间,烈焰熊熊,将暗房吞噬。

    这天晚上,朱雀堂堂主玄渊来到公主府书房时,长公主正对着书房墙壁上的大图出身,

    “殿下。”玄渊躬身行礼。

    长公主突转身看向来人道:“何事?”

    玄渊一言不发,从怀中摸出一份小折,递到过去。

    楚凝陌接过一瞥,只见小折上赫然几个大字。

    “烧了?”

    玄渊点点头:“正是。今夜右翼军的人去换班才发现暗室烧了,守卫和提审的官员都死了,犯人是跑了还是被烧死尚不确定。”

    楚凝陌徐徐站起身若有所思,缓缓踱着步。

    玄渊静静地望着她,大气儿都不敢出。

    忽然,生性多疑的楚凝陌停住脚步:“刑部大牢不曾有人去劫狱也不曾有人去探查,他们是如何得知犯人关在刑部暗房的?”

    玄渊一愣:“这个,属下还未打探到。”

    “去查刑部官员和典狱们的财产情况,近期可有人手风较松,花钱行事是否不同以往。”

    深夜,皇宫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彪骑兵眨眼间飞驰而至。当先一名武将飞身下马,守门的羽林卫队长躬身叫道:“将军。”

    武官拿出官排查验后,大步走进宫门。

    这时,太极宫内红烛高挑,殿内早早便生起了四个径直六尺的大燎炉火盆,红红的木炭火使阴冷的大殿暖烘烘的。

    风寒料峭中赶来的武将即便在门外等候通传也感受到了大殿内的暖意,他搓了搓冰冷的手,低头等候。

    大殿门两旁两队甲士盔明甲亮,持矛带剑,整齐威武。

    文帝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章,钱德海在文帝身后三米外守候着,时不时上前挑一下灯火。

    这时一名宦官快步走进来:“陛下,右翼军中郎将有急事奏禀。”

    文帝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右翼军中郎将全副戎装肃立在太极殿门口。

    “宣”。

    宦官快步出门,不一会儿,右翼军中郎将飞步奔进殿来:“陛下,出事了!”

    文帝一愣:“不要着急,慢慢说。”

    中郎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今夜西郊刑部暗房失火……”

    文帝霍地站起来:“什么?暗房失火——刘三呢?”

    中郎将禀道:“人都烧成焦炭了,无法辨认尸体,但少了一具尸体。”

    文帝倒抽了一口凉气,缓缓坐了下来,沉思良久,他抬起头问道:“你认为这是意外吗?”

    闻言,中郎将忐忑不安,沉吟片刻,道:“臣不敢妄言。”

    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是乱党的诡计,如果让乱党毁了那份名单就死无对证,隐藏在朝中的乱党就可以逍遥法外。刘三一定在他们手上!传旨,封锁四门,任何人不许出城,下令京中诸卫挨户搜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出来!”

    中郎将应道:“是!”

    翌日清晨,康建城还笼罩在漫漫雾气之中,一彪人马徐徐向南门而来,为首的是突厥使臣,吴王率礼部官员陪同。

    后面是突厥使臣卫队和骡马车队,当他们接近南门时,忽然晨雾中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突厥使臣勒住马头。

    吴王吃了一惊,脸登时沉了下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大呼小叫?”

    马蹄声响,一队右翼军迎面而来,为首的正是中郎将,他躬身施礼:“末将见过吴王!”

    吴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中郎将军,本王奉皇命送突厥使臣出城,将军为何阻拦?”

    中郎将道:“王爷,臣奉皇命封锁四门,严查逆党,任何人不得出城!”

    吴王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将军,这是突厥使臣的队伍,是我大晋贵客,皇上准许他们送完寿礼返回突厥的。”

    中郎将点点头:“要出城可以,所有人员、车辆必须经过右翼军的检查!”

    吴王的脸色陡变:“什么?你疯了!”

    中郎将不阴不阳地说道:“不检查也可以,就请吴王进宫请旨。否则,绝不放行!”

    吴王勃然大怒,在哪里落了面子都不能在外国使团面前落面子,使劲哼了一声:“中郎将,本王念在你是皇家卫率的份儿上对你礼遇有加,你竟然不知好歹!”

    说着,他冲身后卫队一挥手:“走!”

    突厥特使赶紧拉住吴王的衣袖,“王爷何必生气,既然是陛下旨意,我们配合搜查一下就好。”

    闻言,车队后方几个人影瞬间闪入人群,躲进一条小巷,一时间,几人面面相顾,脸色难堪,青衫人将头上的帽子和身上的衣服脱下,行至偏僻角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几人回到莫客居,青衫人决议将逆贼名单先送回总教,让教主和大使判定他们下一步行动。他写好密筒,用蜡封好,唤来客栈掌事的下使,吩咐他快马兼程直送总教。

    这下使是教中最底层头目的称谓,相对于团体最高层的大使,中间尚有“上使”中使”两层。在外人员不管地位多高,只要住在教中所设的据点内,向上传递消息和就地采取行动,就必须通过各层掌事的下使来完成。而这些下使及其所辖教徒,绝对不得过问传递内容和行动目标,只许忠实的快速传递和达到行动目标。

    此时本已三更,寻常人等自然出不得这高峻的城墙。然则他们这客栈在城墙根的小街上已经秘密经营几年,早已做好在任何情况下出城的准备。

    只见客栈大门无声滑开,一个黑衣汉子便迅疾冲过门前小街来到城墙下,用特制的手凿与脚刺灵敏快速的攀上城头。

    刹那之间,城头传来一声猫头鹰鸣叫,莫客居的大门便无声的关闭了。这说明,那个信使已经缒城而出,骑上城外接应的快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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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阳居依旧热闹奢靡,处处都在高谈阔论。前几日的广储司总领赵正之死也成了众人谈论的重点。

    完颜沐在茶厅独自品饮,默默思忖。

    十年磨剑,霍霍待试,枕戈待旦,跃跃难平。他甚至常常听到自己内心像临阵战马一般的嘶鸣。

    “万兄何故垂头丧气?”子汐寻道而来。

    见到子汐那一刻完颜沐脸上终于有了点神采,“林弟来得真巧。”

    “小弟刚从论战堂听完论策,想着顺道来看看万兄,讨杯茶喝。”

    一旁的侍女早在她坐下时就已奉上杯盏,斟好热茶。

    子汐灌了一口茶,品着滋味道:“果然好茶,在万兄这才能喝到浔阳居如此好茶,叫小弟自己花钱喝怕是得斟酌半天。”

    “你啊,怎的如此小气。”完颜沐笑道:“想喝好酒好茶就来找为兄,还能不满足你?”

    这话倒是真的,完颜沐这人虽有许多缺点,但待子汐还是真拿她当朋友了的。

    “说说,万兄又因何事发愁呢?”

    “三日前为兄去找永嘉公主,说不到几句话就被请出来了。”完颜沐愁眉道。

    子汐一惊:“万兄可是惹恼了长公主?”

    “为兄也没说什么啊,只是同她商量合作之事。”

    子汐以她的敏锐嗅觉,已经完全看准了楚凝陌这事试探完颜沐诚意这一点,但她却不道破。

    “那这事既然长公主不同意小弟也帮不了万兄,如此万兄怕是只有娶了长公主回西厥,倒是还能阻挡一下太子炜的嚣张气焰。”

    完颜沐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想起那张美丽却又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打了个寒战,若是同那女子行房,怕是自己会硬不起来。

    他赶紧甩甩头道:“为兄觉得还是得去再试一次,万一她是试探为兄呢?”

    闻言子汐的神色暗自松弛下来,问道:“万兄此话怎讲?”

    “即便她有意,为兄若说得太直接,她出于谨慎考虑怕是会掩饰自己的想法,为兄可忘不了她那双眼睛,那眼里可全是□□裸的野心。”

    子汐悄悄勾了勾唇角,“既然万兄如此笃定,那大可再去一试,成大事多是靠的百折不挠。这是一场人生博戏,万兄押下的彩头是你的声誉,而你期望获得的却是煌煌功业。如果得不到后者,那么前者也将被全部淹没;如果得到了后者,那么押下的彩头照样可以收回,你将成为光耀汗青的胜利者。”

    子汐一顿忽悠。

    完颜沐略一沉吟点头道:“嗯,林弟说得对。”

    他喜欢挑战,甚至还喜欢背水一战,那样可以使他义无返顾的走下去,无须回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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