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好奇:“什么?” 陆爸爸说:“看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给沈问秋介绍了一只膘肥体壮、憨头憨脑的大huáng狗,与其他狗狗不同,这只狗狗少一只前臂,陆爸爸哈哈笑地说:“是不是很像大庸?我给他取名字叫小庸。” 陆庸就站在旁边,一脸无语,自我评价:“是很像。” 逛完了,陆爸爸给他们俩一人发了一件围裙、一双粗布手套,并刷子和彩色油漆,说:“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反正你们俩闲地发慌,不如帮我涂一下墙上的花花草草。” 两人系上围裙,带上手套,把墙上因为日晒雨淋而掉色的图案填补颜色,像是他们小时候念的幼儿园壁画。 陆庸专心工作,沈问秋也没说话。 近来两个人的关系又有点微妙的变化。 朋友不算是朋友,恋人不算是恋人,睡都睡过了,却当成无事发生,可其实彼此都很在意。 早前好不容易才恢复到能够谈天说笑的状态,现在只是待在一起就有点若有似无的尴尬和在意,根本没办法自在自然地说话。 正好这会儿有空,沈问秋可以仔细回想这几天以来的细节。 打从y镇回来,陆庸嘴上没说,就是变着花样想给他花钱,想给他买名牌衣服是一回事,这几天已经问了好几次他手头的钱够不够用,他拒绝了以后还像失忆一样地再问,仿佛只要他一松口,陆庸能立刻往他卡里打进十万八万。 一股想使劲儿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的感觉。 沈问秋心情乱糟糟的,睡是一回事,睡完以后怎么处理是另一回事。 陆庸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太好猜了,多半是想要“负责”。一来他是陆庸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的对象;二来陆庸高中时代喜欢过他,现在也不讨厌;三来陆庸是个正直的人,被他蓄意勾-引后发生非正当行为,但基于陆庸诚实正直的原则来说,假如确定名分就不算太出格。 沈问秋涂着涂着停了下来,想到了某些事,自顾自地脸红起来。 陆庸马上注意到,关切体贴地问:“怎么了?手酸涂累了吗?放在那我来做吧。” 沈问秋不好意思看他,别过头:“没……这才多少活?我早就不娇气了。” 陆庸小小地被打击了下。 沈问秋心想,他已经连着几天梦见陆庸憨头憨脑地问:“小咩,我能不能做你的男朋友?” 明明是他主动说这只是个意外,让陆庸别放在心上,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可他……他这几天夜夜梦见他们换了不同的姿势做不知羞耻的事情,梦见时觉得羞耻,醒来以后更羞耻。就算他再能装,一见到陆庸还是觉得不自在。 但在现实中,陆庸并没有说。 此时,陆庸纠正说:“我没觉得你娇气,你现在是病弱,生病了,没力气也是正常的。” 沈问秋说:“那才更需要多锻炼嘛。” 沈问秋往边上一看,发现陆庸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绵羊,笑了:“你真好笑,养猫养狗的地方你画只羊?” 陆庸找借口说:“我觉得小羊最可爱。白色颜料这么多,画小羊正合适。” 沈问秋说:“那画白猫白狗还有熊猫不是也能用到白色?” “好。你说得对。”陆庸一口答应下来,百依百顺地说,“你说画什么就画什么。” gān完活。 两人去洗手,沈问秋问:“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开车去城里也要天黑了。” 陆庸“啊”了一声,说:“不去城里啊,就在这里过生日。” 沈问秋懵了下:“就在这里吗?” 陆庸摸摸鼻子,说:“我爸说不用大肆操办,就在乡下买了些新鲜食材,置办一桌,我们加上在基地工作的伙计吃一顿就好了。” 这也太简朴了。沈问秋想,他们父子俩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出一辙的勤劳节约。 转念一想,沈问秋想到个问题:“那我们晚上在这留宿?” 陆庸点头:“是啊。” 沈问秋想问问是不是一个房间,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不过前几天,就算在y镇的后面几天,他们住在一个房间也没发生什么事……陆庸那么正直纯洁的人,不是他拼命勾-引,根本不会有荒唐事。 沈问秋回想下,觉得自己真是不知检点、伤风败俗,他是做不出第二次了。 晚上给陆爸爸过生日。 一张大圆桌,加上陆庸和沈问秋满满当当坐了十个人,都是些家常大菜,红烧肉、土豆炖jī、红烧茄子、清蒸鱼等等,还有个大蛋糕跟一大盆长寿面,桌上没有酒,只有椰奶,这父子俩都不喝酒,没有劝酒文化。 一桌人乐乐呵呵地给他祝寿,饕餮一顿。 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