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好,道:“林秀女,弹个琴吧。” 林子朔:“臣女遵旨。” 曲清狗腿的立马去抱来琴,看了看光线,找了个最能衬托林子朔绝色容颜的位置,摆好琴,点了香炉。 香烟袅袅,琴声悠扬,加上那几缕阳光打在身上,林妤沁只觉得林子朔快美成仙了……这可不行。 于是她瞅了眼那光源,直接挪了位置,跑到那扇窗下站着,瞬间,林子朔从天仙成了凡人。 曲清一看,这大打折扣啊,林侍卫怎么这么单纯呢? 于是,她偷偷捧着盘糕点出去,站到林妤沁面前,微低着头,道:“林……林侍卫……要去那边吃点……吃点……吗?” 曲清悲催的发现自己居然紧张到结巴了。 不过,这可是头一次跟林侍卫说话啊。 林妤沁奇怪的看了眼面前的脸颊微红的女子,她记得叫曲清? “曲秀女,不必了,我还在当职。” 他居然知道她叫什么? 曲清有点飘飘的,想到肯定是“妤沁”提的,那她也一定要好好帮她。 于是,她道:“那林侍卫……要不要换个地方站,您站这里,挡住里面的光了。” 林妤沁:要的就是挡光! “我刚刚看了下,这方向最容易藏匿刺客。” 曲清懵懂的点了点头,看来下次找位置还得考虑到这点。 第三日,华帝又来了,还把奏折给带上了。 林妤沁有点崩溃,林子朔头一次觉得弹琴是件那么痛苦的事,曲清则很发愁,要怎么既突显“妤沁”的美又不妨碍林侍卫工作呢? 华帝大概是心情最舒畅了。他眼角瞥到窗前站着的人影,空气里的那种跳动,的确又回来了。 窗外,林妤沁,站着,想着皇上看奏折光线该不足了吧?应该会早点回去的吧? 结果华帝就这那昏暗的光线,一直待到了其它秀女快回来的时候。 林妤沁心累…… 晚上,曲清:“怎么觉得皇上最近来的特别勤啊?” 虽说是好事,但她还没想好怎么摆“林妤沁”的位置最好看。 林子朔坐着,他也觉得,这几乎是天天来了,今天还把奏折带上了?这是打算长来的节奏。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曲清。” “嗯?” 林子朔:“皇上来的时候,我……那弟弟在gān嘛?” 曲清想了想,林妤沁那身高映在门上或窗上,很显眼,道:“就是挑着不同的位置站着。” 林子朔沉思,有种不好的想法突然冒出。 千万别被他猜中…… 于是,第四日,皇上来的时候,林子朔故意弹错了好几个地方,弹得那曲调从头至尾不成调……听得曲清又惊又恐,她好像看到皇上的荣宠飞走了…… “皇上,觉得今日的琴如何?”一首毕,林子朔“巧笑倩兮”的问道。 “不错,林秀女的琴技一天比一天好啊。”华帝放下一本奏折道。 符公公有点惊悚的看向华帝,那琴声,明明难听得他都想早点入土为安了。 曲清眼睛睁得大大的,难道,今天是她耳朵出问题了?她怎么觉得今天她弹的巨难听? 林子朔:呵,很好?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妤沁,你闯祸居然闯出新高度了? 本来,无论是谁看上她,只要是个公的,他们林家肯定二话不说就把她打包连夜给送人去拜堂,问题是…… 现在这个人是皇上!还是在林妤沁是个侍卫的情况下! 这是嫌他们家惹皇上惹得还不够吗? ☆、景苒 陈冬回来,在华帝再次找人搬奏折往林子朔那屋跑的时候,林妤沁正要去找陈泽跟他换班,然后陈冬提着大包小包像个游玩回来的旅人,道:“我回来了!” 林妤沁那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带着哭腔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陈冬很感动,赶忙放下包袱,从中挑出最大的麻袋。 “午夜梦回,我不是梦到你被当场砍死,就是梦到你被关进黑漆漆的监狱,被严刑拷打致死。” 陈冬放下那最大的麻袋,挑了个中等的盒子。 “或者,好不容易跑出来,饿死在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陈冬放下中等盒子,挑了个一个小袋子。 “你既然没死,gān嘛每天晚上浑身是血,缺胳膊断腿的跑我梦中,你知不知道,我几乎每晚被吓醒。”林妤沁很委屈。 陈冬打开小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泥人,道:“这是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林妤沁:“……” 陈冬见她不接,直接塞了进去,道:“别客气,反正没花我钱。” 林妤沁看向他,一脸迷茫。 陈冬:“哦,都是齐王那帮手下花的。那钱,给得别提多大方了。我要买什么,他们都乖乖付钱,比皇上还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