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统领怕是于心不忍了吧。”

    君凌云冷眼瞥着程胤，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杀气。

    程胤三番四次地激怒于他，君凌云已是难忍，但又碍于楚云溪对程胤如此重用。

    “勾结谋反，本该如此。”

    君凌云看着楚云溪，开口说道。

    楚云溪闻言，请笑出声，转头看着君凌云，挑着眉头，饶有兴致地说道。

    “君统领好一句本该如此，这倒是让我想起曾经，君统领说过的话。”

    君凌云一听，便知道楚云溪指的是在尚书府那一日，君家逼楚云溪向楚明珠道歉。

    那时的楚云溪问君凌云是否也是这样想的，君凌云同样说道：本该如此。

    君凌云微微蹙眉，开口解释：“云溪，我并非是此意……”

    楚云溪转过身，看着城墙下的肖嫔，冷声打断君凌云。

    “君统领是什么意思，本宫不想知道。”

    君凌云张了张嘴，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城墙下。

    楚明珠紧紧盯着肖嫔。

    肖嫔怎么说也是宫妃，自然不会带去刑场执行，皇上特准肖嫔可在宫门口行刑，留有她最后一丝颜面。

    肖嫔将目光转向楚明珠，楚明珠红着眼，嘴里不断喊着：“母妃，母妃！”

    肖嫔最后勾了勾嘴角，冲着楚明珠，做了无声的口型，楚明珠紧紧盯着肖嫔，仔细辨认着。

    “记住母妃说的话。”

    楚明珠重重地点了点头。

    刽子手将酒喷洒在刀上，发出寒光。

    肖嫔闭紧了眼睛，刽子手手起刀落，肖嫔的身子倒在地上，发出’扑通‘地一声。

    楚明珠见状，睁大了眼睛，呆楞地跪坐在地上。

    许久后，楚明珠终于爆发出一阵哭嚎，声音响彻整个宫门。

    城墙之上。

    楚云溪看着这一切，垂下眼，冷冷对程胤说道。

    “厚葬了吧。”

    第三十五章

    肖嫔死后，楚云溪命人将肖嫔按照宫外的规矩，安葬了肖嫔，也算是让她死的体面了。

    楚明珠紧记着肖嫔死前吩咐过的话，在其死后便开始变得疯颠起来。

    楚云溪去过死牢几次，楚明珠一阵疯态，将自己的头在墙上撞的血肉模糊，嘴里却还吃吃地笑着。

    楚云溪冷着脸看着楚明珠发疯，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也分不清那楚明珠到底是不是真的。

    楚明珠到底是皇上的亲闺女，皇后即便是再厌恶那肖嫔，但祸起之时，楚明珠的确在宫外，并未参与谋反之事。

    而皇上此时也结束了南下出巡一事，提前回宫。

    皇后便劝着楚云溪，将楚明珠从死牢内放了出来，待皇上回宫后，再行处置那北漠皇帝和楚明珠也不迟。

    而楚明珠此时已是疯颠，宫内有侍卫严加看守，楚明珠构不成什么威胁，楚云溪为了安皇后的心，将其反放了出来，禁足寝殿。

    楚云溪似乎是在试探楚明珠，特意让君凌云去死牢内，将楚明珠接了出来。

    那日在大殿之上，程胤诛了楚明珠的心，告诉其是她自己的心上人君凌云亲手将她母亲逼了回来，楚明珠理应是憎恨那君凌云的。

    死牢外。

    君凌云带着楚明珠，从死牢内走出来。

    楚云溪看着两人，楚明珠满头是血还在疯颠着笑着，看到楚云溪时，楚明珠竟径直地扑了上去。

    楚云溪闪身躲过，君凌云一把将楚明珠死死抓住，楚明珠傻笑着，嘴里还喊着。

    “衣服是我的……我的！”

    君凌云抬眸看去，此时的楚云溪正身着一身金红色腾龙朝服，刚下了朝，还未更衣。

    楚云溪眯起眼睛，冷声道：“带回去，严加看守。”

    那侍卫押着楚明珠，向外走去，君凌云看着楚云溪，沉声说道。

    “她如今已经变成了这样，还需如此试探吗？”

    楚云溪瞥向君凌云，冷声说道：“怎么？君统领是看着曾经的爱人如此，于心不忍了？”

    君凌云手猛地攥紧，开口辩驳。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爱的人只有你。”

    不远处，楚明珠闻言，身子一顿，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痴呆疯癫的模样，随着侍卫被带走。

    楚云溪闻言，挑起眉头，戏谑地看着君凌云。

    “爱？君凌云，你的爱还真是廉价，本宫还真是要不起。”

    楚云溪看着君凌云的眼睛，唇角微勾，眼里却是无尽的寒霜。

    “君凌云，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破镜亦不会重圆，到了今日这个地步，都是你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