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今日特意叮嘱,何安歌赶忙识趣的单膝跪地,低头道谢。 他隐约猜到了,师尊今天为什么会特地来奖励自己。 许是因为诗仙子允诺自己整个藏宝阁的资源,师尊提防自己会被收买,从而心生叛意,所以适度奖励一些糖果。 “……” 望着何安歌,凤渊轻启朱唇,却又欲言又止。 叹了口气,她又开口: “还有一件事,圣虚宗后山的秘境禁地,藏有古老的圣卷传承,为师命你想办法把圣卷传承带回我教。” “后山禁地?” 何安歌皱起眉头,“那里,似乎只有真传弟子才有资格踏入。” “那你就成为真传弟子。” 凤渊语气简单直白,命令丝毫不容拒绝。 何安歌短暂沉吟,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毕竟煞丹都收下了,他哪还有推辞的权力。 到此为止,凤渊的事情交代完了。 她看着何安歌,轻声嗯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从床上站了起来,朝门外飘去。 在此期间,凤渊的灵体从何安歌脸上穿过,却没有发生任何碰撞。 “为师等你消息。” 留下这句话,凤渊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空中。 真·师尊走后,何安歌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 窃取宗门禁地的圣卷……? 这任务,确实有些难为何安歌了,真去偷了那玩意,可是会惊动全仙界的ssr地狱难度。 不过要说压力大,其实何安歌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累。 身上的疲惫呢,主要是因为昨晚通宵修炼,今日又和王琼登台比武,太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至于师尊给的任务嘛… 直接当它不存在就好了。 跟着凤渊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即便凤渊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但何安歌还是大概能摸清师尊的性格。 她交代让何安歌窃取圣卷,却又没规定具体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任务并非当务之急,师尊在深渊上千年来都不老不死,她也不会着急这么一两年。 所以在任务期间呢,何安歌可以适度摸鱼,反正他现在才只是个筑基初期的臭弟弟,就算想去偷圣卷也是必死无疑。 更何况,凤渊可是名副其实的深渊boss,终极反派。 何安歌就一个邪教基层干员,那么卖力的工作给谁干呢,为了老板的重生事业九九六拼命属实划不来。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认清自己是个废物,就不用想那么多,把煞丹吃了,再补个懒觉它不香吗?” 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何安歌心安理得的选择了睡大觉。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的着觉?! ——抱歉,懒狗是真的能睡着。 … … 颜墨峰,主殿。 时值晚午,夕阳西下,一位胸前缠着绷带的负伤弟子正跪在主殿。 “墨仙子,您可要替弟子主持公道啊!” “何安歌和安洛苡那对狗男女,先是伤我八名弟子,如今竟变本加厉,重伤我还抢我内门名额!!!” 看给孩子委屈的,眼圈子都哭红了。 主殿最前方,墨仙子高低翘腿的坐在上端,左手托脸,右手轻抚怀中的黑猫,似乎压根没听见王琼的诉苦。 殿堂下,站在王琼身侧的一排弟子面面相觑。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由一位青眉束发,面容和善的大师兄走出来,拍了拍王琼的肩膀: “六弟,你还是先回去吧,师尊她今天心情不好。” 他叫王原,是王世家族的二少爷。 看见亲哥哥,王琼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可,可是二哥……如果不是那该死的何安歌,今天踏入内门的就是我了啊!这口气怎能忍?” 不知何时,大师兄脸上的礼貌微笑也冷了下来,他一把甩开王琼,然后狠狠踩了两脚: “你这废物还有脸说!” “亏师尊还给你那么多灵丹,亏老子还教你那么多灵术……到头来,你这废物上了擂台,才三招就败下阵来!平日教你的那些灵术都左耳进右耳出吗?!” 又狠狠踩了一脚,王原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片刻后,王原气消了,这才算是把王琼给搀扶了起来。 再怎么不成器,也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如果王原真不管王琼受的委屈,到时候也让旁人说闲话。 他转过身,低头面向主殿上端的墨仙子,求情道: “师尊,今日之事,舍弟确实罪该万死……但抛开事实不谈,难道那何安歌和安洛苡就一点过错没有吗?” “据舍弟证词,本来比武已经结束,却是那姓何的小子得寸进尺,竟以女人挑衅我们王琼的底线!” “是可忍,熟不可忍啊!” 王原说着,也是人神共愤,单膝跪地。 一时间,站在侧方的几名弟子,也纷纷在师兄的眼神示意下,齐齐跪拜。 片刻过后,那长椅上的墨仙子终是深吸一口气,睁开冷眸。 “王琼,你进内门的事是老爷拜托过我的,本月进不去,那就只能则月想办法了。” “关于比武之仇,你们就自行处理吧,不过一个筑基初期的废物,为师还没那么多闲心去管凡等琐事。” 说到这里,墨千画闭上眼睛,又撸了撸怀里的黑猫。 台阶下,弟子们纷纷低头示意。 而正当他们要走时,墨千画又叮嘱道: “记得小心安家那位大小姐,她杀人可从不眨眼。” 10、名为仙女棒的新产品 凌晨一点。 何安歌睡醒了。 他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木制闹钟,然后又看向窗外的夜色,确信这个点其他同门弟子都已经睡去。 “该去上班了…” 伸了个懒腰,何安歌颇有几分困意。 但刚下床,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虽然意识还有些没睡醒,但身体却是格外的轻盈,不仅如此,何安歌还觉得浑身是劲,睡一觉实力有着较为明显的增幅。 他推测,这是因为睡前服用了煞丹,身体已经消化了煞丹的部分邪力。 “这就是师尊亲炼的煞丹吗,睡觉都能变强,爱了爱了。” “如此来看,突破结丹期倒也不难。” …… 永安城,地下黑市。 作为一座不被朝廷直辖的大城市,永安城的地下产业向来发达,无数违禁丹药和来历不明的修士都在这里进行着秘密交易。 而在这黑市中,却唯有一家店铺日常与众不同。 “哎哟~” “小何你可算来了,今天这么晚,我们都还以为你被宗门的值班弟子逮住了呢。” 少年的店铺才刚开门,就有许多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带着镀金面具的富贵太太光临。 这些女客人,都是永安城的名门贵族。 她们有的是钱,经常光临少年的这家店铺,也仅仅是因为他家卖的东西市面上没有。 比如,设计诱惑的吊带黑丝,穿起来独有气质的高跟鞋,以及能够让人重返青春的化妆品,敷脸面膜…… 这些玩意,除了黑市的少年这间店,市面上还真没有第二家店铺能卖。 买了,三十岁的阿姨,也能比二十岁的小姑娘更有魅力,迷得男人移不开眼。 如果你是名门夫人,你说你买不买? 而也正因为独此一家,少年卖的价格也是出奇之贵,除了富婆一般女人也根本消费不起。 不过比起年轻十岁,这点小钱又怎能入得了富婆之眼呢? “夫人们别急哈,小弟昨天比武太过疲惫,这不刚睡醒就出来了嘛。” 被诸多富婆包围,何安歌无奈笑笑,同时也不忘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排排货物,补充店铺货架缺口。 这些东西,都是何安歌自己纯手工做的,因为没灵脉也不能修炼,所以何安歌空闲时间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别人练剑,他根据地球的记忆做东西; 别人冥想,他根据地球的经验卖东西; 至于产量,何安歌不敢说全国连锁,但圈地自萌,只是喂饱永安城的富婆小圈子还是不成问题。 “小何啊,你说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才华,而且还是个仙门弟子……想必白天在宗门也很受小姑娘欢迎吧?” 卸货期间,一位太太好奇开口道。 想起昨天刚被王琼带人围堵,何安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耸耸肩,客气的笑: “还好吧,在宗门大家也都是仙门弟子,我一个外门弟子并不怎么特殊的。” “但小何生的一副俊颜,肯定有不少姑娘追求吧?” “没有没有,我们是修仙宗门,长老不允许我们男男女女谈情说爱,会耽误仙途的。” 面对诸位太太的好奇心,何安歌也是游刃有余的陪笑。 与顾客陪聊,姑且也算他的业务之一。 虽然太太们总是喜欢问些隐私问题,但何安歌倒也称不上厌烦,毕竟顾客就是上帝,一来人家掏钱了,二来问题本身也并不像王琼那样带有恶意。 当然,性别一换,画风可能截然不同就是了。 “那这么说,咱们小何在宗门倒也是清汤寡欲啊……哎哎,你给阿姨说实话,平日里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吗?” “呵呵~小何生的这么俊气,在宗门若实在觉得憋屈,来东城找你柳阿姨解解乏也不是不行。” “柳嫂,你这让老爷知道可不好吧?不如让小何来我这——” “哎哎哎~你看你门给人家小何瞎说什么呢,可别坏了人家修仙弟子的道心!” 谈笑之间,几位太太之间的气氛很是欢快,她们还会饶有兴致的捏捏何安歌的脸,或者摸摸何安歌的胳膊。 毕竟都是三四十岁的阿姨了,白天要在名门城府里扮演贤惠太太的角色,晚上来了黑市,又遇到何安歌这样有才有颜的年轻人,难免会表现的放飞自我一些。 反正带着面具,谁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对此,何安歌也是早已习惯,赚钱嘛,不寒掺,他的身体还没金贵到不能让别人碰。 “说起来啊,小弟最近又研发了一款新的产品……” 谈笑间,何安歌很自然的说起了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