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没理她,对着皇帝见礼:“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唤了声起后,恰好下头的人抬了软椅过来,皇后亲自将沈棠扶起来搀到椅子上坐着:“棠儿只管坐着,有什么委屈同姑姑说,本宫瞧瞧看谁敢欺压棠儿!” 众人心里呵呵一笑,您怕是误会了什么,您可是没瞧见人家只差没指着贵妃鼻子骂的那股劲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迟到…嗡嗡嗡~大肥章呀… 今日份小野猫送上 看看喜不喜欢 张贵妃:嘉和公主性子柔软,温和有礼,到底是哪个狗东西说的! 沈棠:你若是容莀,就是把公主府当了本公主都柔软的如水,你要不是容莀还敢来本公主面前蹦哒,本公主扎不死你! 第19章 皇后端端坐着,居高临下的瞧着张贵妃:“贵妃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纪如此作态像什么话!” 皇帝弯了弯唇角,不愧是姑侄,说话一个比一个狠,瞧着眼下似乎没他什么事,皇帝gān脆就倚在一旁看热闹。 “仁仪候在外头gān的混账事,贵妃今儿个是知也好不知也罢,本宫都不同你计较,但沈北衣三个字已入沈府族谱,那就是本宫名正言顺的嫡亲侄女儿,这孩子命苦走的凄楚,如今也只剩沈府这一家亲人,本宫定是要替她讨这几分公道,倘若贵妃再不知好赖护着那禽shòu不如的东西,便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皇后根压根没给贵妃开口的机会,几句话便将自己的立场说了个明明白白,这件事她皇后娘娘管定了,谁要是与她对着gān,先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掌印太监闻言乐了,不知娘娘您与贵妃有何旧情可谈?如果恨不得掐死对方也算的话,那倒是情分不浅。 张贵妃此时却安静了,不是她怕得罪皇后,而是她明白此事牵连甚广,之前她只知道兄长动了公主府两个侍女,也对成眴冥婚一事略有耳闻,但却并不知其详情。 刚刚赶过来时,收到简儿紧急传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灭亲,她初看不解其意只怪阿简太过冷血,对自己亲舅舅都能摒弃,心里头自然就多了一些气性,难免会迁怒沈棠,区区两个侍女闹出这么大动静,她沈棠还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主儿了。 而沈棠这些年温婉知礼的表象,竟让她忘记了沈棠本就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柔软性子,所以她本笃定自己能护住兄长,却没想眼下的情况已超出她的预料。 如今简儿与太子斗的水深火热,这事一个不好是就要将简儿拖下水,按理说简儿早就进宫了,可却只派人急匆匆送了信,到此时还没有动静,说明已经被人绊住了。 眼下这件事已不仅牵扯到嘉和公主府,还牵连了沈府与成府,就连皇后娘娘都有了名正言顺打压她的理由,况且抛开其他几方势力不说,光一个成眴就已是麻烦,锦衣卫个个铁面心冷,官职不大却手握实权,成眴无任何倚仗几年就升至锦衣卫百户,这样的人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láng,就算拉拢不了,也万不可在此紧急关头将人得罪了。 殿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而恰在此时,外头有内侍来报:“禀报陛下,沈夫人,成大人求见。” 张贵妃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倒是她小看嘉和了,这一环扣一环就是在将人往死里bī,这一次,兄长是保不住了。 国舅爷家的嫡女,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儿,当朝六品官夫人死的这般不光彩,那罪魁祸首谁还敢保,谁又能保。 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不让简儿牵连在里头,在皇帝开口之前,张贵妃重重将头磕在地上:“陛下,臣妾有罪!” 皇帝:“哦?爱妃何罪之有?” 张贵妃:“臣妾先前不知兄长如此混账,有失察之罪,臣妾不明真相为兄长求情,失了德仪,请陛下责罚。” 皇帝扬眉:“贵妃不替张衾求情了?” 张贵妃眼角落下一滴泪,咬着唇痛心疾首:“兄长多行不义,理应承担罪过,请陛下严惩!” 皇后冷冷一哼,还真是好演技,将一个顾念兄妹之情,又不得不大义灭亲的作态演了个十成十,不过她也没再步步紧bī,皇帝明显是在回护,她何必去找不愉快。 反正经此一事,简王算是栽了个大根头,再想翻身可就难了。 到底是自己宠了多年的人,皇帝自然得给她几分面子:“既已知错,便回宫禁足两月。”而后又道:“仁仪候品行不良,劣迹斑斑,谋害无辜性命证据确凿,今撤其封号贬为庶民,抄其家产,着嘉和公主亲宣圣旨,着锦衣卫百户成眴就地诛杀仁仪候。” “朕乏了,沈夫人与成大人就不必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