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做生意经常有猫腻,所以才不用酒店的保安巡逻,反而用他自己的人。” “怪不得……”姜清宴在心里暗想着,这谢二爷果然不是适合合作的人。 心计不足,目光短浅,跟司镜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没等姜清宴感慨完,司镜就低低地“嘘”了一声,微声道:“有人来了。” 话刚说完,姜清宴就听到房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走动的频率很快,已经接近了她们这个房间。 她才缓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眼前的黑暗让她的听觉更加敏锐,那道脚步声穿过司镜靠在她耳边的气息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的耳膜。 她下意识地往房门底下的缝隙看去,几道yīn影走进光线里,她放在司镜后腰的手不自觉地攥住了司镜的衬衫。 “别怕,有我在……”司镜的唇几乎吻上姜清宴的耳朵,微弱的气息被过近的距离放大,那令姜清宴安心的感受也瞬间放大,“别出声就好,实在害怕就往我怀里缩,别看。” 姜清宴把头往司镜肩窝里挪了挪,这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听话。 她听到房门被打开,那道脚步声探进一步,耳边司镜的呼吸轻而平稳,像一只手在轻抚猫咪受惊后炸开的毛。 那人顿了几秒后朝着外面大喊:“这间也没有。”随即关上了门,边走远边吆喝:“怎么可能还在这里,肯定早就跑了!” 姜清宴彻底放松,在司镜怀里急急地喘着气,刚才那几秒钟仿佛有一条围巾紧紧套着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司镜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轻抚她的背,“可以走了。我们从展厅的侧门离开,然后从酒店后门走,现在通往正门的路肯定不安全。” 姜清宴的心重重一跳,有什么碎片闪过她的脑海。 “带司镜从后门走。” 那个打手,是谢山南的人。 “别……”姜清宴立马攥住司镜的手臂,神色凝重。 “怎么了?”司镜柔声问,她看不到姜清宴的表情,但姜清宴的小动作永远可以轻易俘获她的心。 “我……”姜清宴咬了咬唇,思绪迅速翻转,“就像你刚才说的,楼上最安全,因为没有人想到我们还在这里。 他们如果要堵我们,第一时间也会想到后门,谁也猜不到我们会冒险从正门离开。” 瞬息之间,她只能根据司镜曾经用过的理由来编造一个新的。 总不能让她跟司镜坦白,说谢山南联系了她,要她帮着暗算司镜。 这样一来,即使她这次在司镜这里取得了信任,也无法保证司镜心里不会有个疙瘩,往后对她有所防范。 至于谢山南用姜文彬来威胁她,能用的方式不过就是钱罢了。 姜文彬这么大年纪了,如果连是不是圈套都分不清,那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何况她已经决定了不再给一分钱。 现在她要保住的,只有自己在司镜身边的位置。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看不到司镜的神情,无法揣测司镜会不会起疑,只能攥紧了司镜的手臂,忐忑地等待司镜的回答。 还好,司镜考虑不久就笑了:“是这么个意思。那我们从展厅侧门出去,然后从酒店正门离开吧。” “好。”姜清宴舒了口气。 给等在酒店外的周屿发了条信息后,司镜带着姜清宴出了房间,两个人贴着墙走,避免楼下的人留意到楼上的动静。 她们从另一侧的楼梯回到一楼,好在一楼仍旧有打手在互殴,她们借着展柜架子和打手们的遮挡,顺利从侧门离开展厅。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展厅外面就是花园,有些看热闹的宾客还没走,挤在一起议论着展厅里的斗殴。 司镜跟姜清宴隐没在人群里,借着夜色跑到酒店大门,踩着绚丽的灯光钻进了等候着的车子里。 周屿打开阅读灯,转回身关切地问:“小司总,姜小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司镜蹙着眉,宛如深潭的眼眸观察着车外的动静,“谢山南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批赃货不便宜,他本来想让我掉一层皮,没想到这层皮是扒到了他自己身上。” 她说着说着,话音逐渐含了笑意,让刚刚系上安全带的姜清宴心中一动,对她话中的深意十分好奇。 周屿得意笑道:“那是,也不看看他打的是谁的主意,这么多回了还不怕死。” 姜清宴挂上担忧的神色,对周屿道:“周助理,先送我们回去吧,司镜受伤了。” “什么?!”周屿一听,差点要炸起来,连忙扒拉着座椅要去查看司镜的伤,“在哪?怎么还能伤了呢?!” 司镜无奈地伸手把她的肩膀推回去,“没事,只是小伤,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