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水湄听了,她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发颤,他竟然向自己道歉了!那么骄傲的他现在正低声给自己认错! 水湄突然好想哭,他可知道,那句不知廉耻让自己受了多大委屈! 黄药师见水湄好像有些松动,脸上带着些许委屈和迷茫,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笑说:“湄儿,你姐姐给你带来短信!” 水湄从感伤中醒来,装作若无其事的从黄药师手中接过信。 信很短,除了姐姐关心的语句,还夹杂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湄姨,娘亲老叫清儿写大字,还让夫子打清儿的手心,你快点回来,清儿想你了!” 水湄脸上露出笑容,这小子怕是想的不是我,而是逃脱姐姐的魔掌吧! 将信折好塞进怀里,想了想,对黄药师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信的,从信发出的时间来看,还不到两天?” 黄药师见水湄理他了,虽然语气十分不好,不过也比之前陌生冷语强多了。 笑说:“善德养了一群信鸽,以前我在桃花岛时,我们就经常用信鸽通信。”水湄一愣,现在这时代就有了飞鸽传书,好像是元末才有的呀?随即水湄又释然了,这里不是正史,只是武侠平行世界,有了信鸽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帮我带封信回去给姐姐!”水湄说道。 黄药师很痛快的应下了。水湄走到一旁,拿出眉笔和纸,很是迅速的写好了一封信,信上大部分是安慰清儿的话,同时也忍不住含蓄的向姐姐抱怨黄药师几句。 将信折好,水湄看向黄药师,黄药师吹了吹口哨,一只褐色又威风的鸽子从天而降,瞬间落入黄药师的肩上。 水湄很是喜欢这只鸽子,心里想着回到杭州后是不是也养一群鸽子玩一玩。 将信交给黄药师,黄药师直接信绑在信竹孔了,然后褐色鸽子嘘得一声就飞上了天,水湄直到鸽子再也没有影子,才停住眺望的目光。 “湄儿,和我一起回杭州吧!”黄药师温和地对水湄说。 水湄看了黄药师一眼,然后说:“从这里回杭州只有一条路!”言外之意就是水湄同意和黄药师一起走。 黄药师哪能不明白水湄的意思,笑了,然后将手中的《九阴真经》递到水湄手上。说:“这是你家传的,你好好收着,莫要让有些人有机可乘!” 水湄没有拒绝,将《九阴真经》那到手中把玩着,似笑非笑的对黄药师说:“你不将它送给你的阿蘅了?” 黄药师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紧绷,但很快笑了,认真的看着水湄,说:“我不会那你的《九阴真经》给阿蘅的!” 水湄被他看的有些紧张,连忙转过身去侧对着他,说:“你不后悔!” 黄药师说:“你不相信我?” 水湄笑了,然后笑了,说:“你不后悔就好了!以后你若再想要,我这里可是不会有了!”说完,水湄掌心内劲一揉,绝世武功《九阴真经》就这样化为碎屑。 后来,水湄和黄药师骑马回了杭州。一路上,两人的话很少。黄药师明显感觉到水湄气质越来越冷艳,少语,少笑,少欲,不仅仅是对他,对着路上见到的病人不向以前一样救治,好像万事不萦于怀,这个感觉让他很不好! 时间过得很快当两人再次踏入杭州城时,水湄看着前面行走的黄药师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波动,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手。 “我准备回潇湘楼。”水湄淡淡的说道。 黄药师回过头,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走到水湄身边说道:“怎么了?” 水湄想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黄药师,淡淡的说道:“我很累!” “湄儿,你不要闹了!”黄药师抓住水湄的手臂。 水湄用力想挣开黄药师的手,可是没有成功。 水湄又说道:“我要回去休息!” 黄药师听了,黄药师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自己,每天都是冰着一张脸,对人不理,不笑,不说;对任何事任何人没有一丝感情;还有,你以前对医术和病人的热忱都到哪里去了?” 激动之下,他的手不自觉松开些许,水湄见了,只是轻轻的抚开黄药师的手。 黄药师有些颓然,感觉像弹到棉花一样,只是沉声说道:“如果是因为扬州的事,你不必如此,我会对你……” 水湄脸色突然大变,忙大声的说:“够了!” 黄药师停住“负责”两个字,看着怒气极致的水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湄儿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了。可是,黄药师才庆幸一瞬间,水湄又恢复那淡淡的样子,又淡淡地对黄药师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真的累了!” 黄药师听了,转过身去,长叹一声,边走边说:“你既要如此,我也不强求。你若有事,可以随时来桃花岛!” 看着他的背影,水湄眼眸有些湿润,胸口忽然剧痛起来,连忙跑开了许远。 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黄药师转回身,看到的是只有那越来越淡的背影,心里的那份苦涩在心里慢慢化开。 第 23 章 黄药师走进冯府,冯善德忙将黄药师迎进了冯府书房。 冯善德从书桌拿出一信筏,黄药师接了过去,只是扫了一眼。 冯善德见黄药师脸上不豫,说:“这是最新从上京(金国京城)传来的消息。那劫走赵王妃的除了已消失十多年的江南七怪,全真教的丘处机,王处一也参与了其中,另外,好像梅超风也出现在这次事件中。” 黄药师听到这里,眼睛闪过han光。 冯善德见了,叹了口气,姐夫恨梅超风,自己又何尝不恨?只不过姐夫比自己更不好过,因为梅超风毕竟是姐夫看着长大的徒弟,而梅超风却是姐姐死去的间接凶手。 想到这里,冯善德又继续说道:“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参与其中,而那姑娘却很像蓉儿。刚刚姐夫所看到的信是记载那姑娘的事迹。” 黄药师又看了看信筏,手却不停的在“恶整黄河四鬼”“大闹赵王府”几字移来移去,最后在“郭靖”两字停下。 “郭靖是怎么回事?”黄药师问道。 “这个还没查清楚,不过他和江南七怪是师徒关系,而且好像他们是刚从塞外出来,才刚回到中原。” 黄药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不过一群跳梁小丑!不过,还是将蓉儿带回来才好!” “现在蓉儿在哪?”黄药师放下信筏又问道。 冯善德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江南七怪即将回嘉兴,郭靖是他们的徒弟,想必也是会南下的,而蓉儿一直和郭靖在一起。” 黄药师放下了心,说:“那就先让蓉儿玩几天,我直接去嘉兴等!” 冯善德有些犹豫,然后说:“姐夫,蓉儿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嘉兴,而且再过几天就到年夜了,姐夫不如就在府里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