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他对人生的期许。wanzhengshu.com 然后又见到他对修达,我才真正明白。 如果说我代表了他对生活美好的期望,修达就代表了他的野心。 所以他要我心想事成,要修达问鼎帝位。 所以,我想要接近他,不是简单的亲亲抱抱就可以。 那我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 我真的喜欢他吗?想要跟他一起以夫妻的样子生活下去吗? 想到这里,我被夫妻这个说法雷出一身冷汗。 应该不是一般的夫妻那样的生活方式,我和他也并不合适。 这一辈子,我们都不可能跨过一道界线,十六岁的乌鲁西或许可以,现在的乌鲁西却不可能再单纯。 像这样,又远又近的生活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下来,我已经改变太多了。 叶绿这两个字,早就不是那个都市里,只有二十几岁,每天只需要想着tb的水晶手链多少钱一串,相亲对象有多jp的女孩子了。 在这里的叶绿,外表是西台前太后,王子生母,手握重权,妄想坐拥半边天下的一个铁血的女人。 这里的叶绿,只在方槿和周杏的记忆里出现,却永远不会出现在人前。 我们的名字,永远只会出现在我们三人的记忆里,这也是我们关系如此紧密的原因。 我看向乌鲁西,微笑招手。 “靠近一点,乌鲁西,让我们来谈一下。” 乌鲁西深深看了我一眼,靠近我坐了下来。 我开始把离开哈图萨斯的原因娓娓道来。途中他几次面露不悦,但却保持沉默直到我讲完。 听完以后,他说:“陛下,你太冲动了。” 我点头同意。在面对与周杏和方槿有关的事情上,要我保持冷静不太现实。 他提问:“陛下,你并没有说出为什么会如此看重那两个赫帝族的宫女。” 我轻挑起眉毛,表达我的不悦。 “那并不重要。”我说。 他追问:“那很重要。陛下把修达殿下置于何地?” 我沉默不语。 修达,我对他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利用。要说有什么感情,最多在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时我很感动。 可事实上修达应该是我在世界上最关心的人,他是我的儿子。 乌鲁西盯着我的眼睛,慢慢说:“陛下现在已经无法让人看透了。” 我看回去,平静的与他对视。不语。 无法解释的事,我只能什么都不说。 乌鲁西把眼神移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对修达的感情并不比我少,应该说,现在来说,他对修达比我对修达更加关心。 乌鲁西换了一个话题开口:“那现在陛下是如何打算的呢?” 对修达,我的感觉上非常复杂。但不能否认的是我根本离不开他。 就算我想要离开这一切,也只能去修达的属地。不然就只能离开西台。可是我的前身份只怕是这片大陆上所有的国家早就都知道了。随便去任何一个国家扎根都是不现实的,携带大笔的财富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引起骚动。我又没有开发新大陆的兴趣。 在离开了哈图萨斯之后,我虽然有了鸟儿飞出笼子的兴奋,但万幸还不算失去理智。 所以才打算将卡尔的势力打击到一定的程度。 我回答乌鲁西:“还是要先知道西台那边现在的情势怎么样了,然后我们再来说下一步要怎么办。” 阿努哈在帐篷外打断了我们,这很不寻常。所以我马上问他出什么事了?如果是追兵已经赶到,我们就要马上走。 可是有追兵也很奇怪,卡尔带回夕梨后应该会尽快赶回营地。他带兵私自离开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难道是埃及那边追来了? 那也应该先去追卡尔啊,他才是大尾的。 阿努哈说:“陛下,请允许我向您通报,尤伊公主回来了。” 周杏!! 我一下子跳起来!顾不上去注意乌鲁西的眼神,冲出帐篷。 眼前那个没心没肺的笑的很开心的人就是惹出这一长串风波的家伙! 她先是嘴咧得大大的笑,然后,曲膝下跪,伏在地上,恭敬而谦卑的行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行过的宫礼。 “陛下,奴婢回来了。” 在这一瞬间,我眼眶潮热,身体不禁发抖。 平举起一支手,我冷淡的说:“起来吧。你的姐妹在另一个帐篷里,她受了伤,你去照顾她。” 她低头说:“是。”然后退走。完全无可挑衅。 乌鲁西跟在我身后出来,我没有看他,说:“乌鲁西。” 他躬身道:“陛下请吩咐。” 我说:“我要知道西台大营中的发生了什么,在卡尔带着夕梨回去以后。” 他回答我:“是。” 我转身回到帐篷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我瘫倒在垫子上,低声笑,眼泪滑过脸颊。 我们,终于都长大了啊。 安穆凯(anuket):水神 请稍候 宫斗 第 33 章 西台大营中肃杀万分。 阿尔华达站在营中央,面向哈图萨斯,沉默不语。 同时几位将军站在他的周围,没有一人看向跪在那里的卡尔。 塞那沙站在卡尔的后面,焦急的看着他。 在昨天傍晚时,卡尔私自带兵出营的事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当时有几位将军表示要将卡尔他们追回来,可是经过大家的讨论,认为与其追回来,给埃及军一个窝里斗的印象,不如暂时先不要管他们。 等卡尔带兵回来以后,再有功赏功,有过罚过。 当时,阿尔华达陛下,沉默的坐在那里,仿佛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打击。 他没有附议任何一方的观点。 到今天傍晚卡尔回营,他带着自己的军队擅自出营两天一夜,回来时,明显经历过一场大战。 所有的将军都看着一回营就跪在阿尔华达陛下的帐篷前的卡尔皇太子。 阿尔华达没有让卡尔久等,几乎是他一跪在帐篷前,阿尔华达就出来了。 可是他却没有对卡尔说什么,也没有看卡尔跪在那里的身影。 他望向哈图萨斯,置众人于不顾。 塞那沙站在那里,度日如年一般。 阿尔华达平淡的说:“皇太子回帐去吧。各位将军也都请回吧。塞那沙,你留下来。” 塞那沙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一次众位将军没有任何反对就离开了。这在阿尔华达的发言史上是不多见的。通常他开口基本等于给大家一个发言的机会,而最终做决定的都不是他。 卡尔在离开前,深思的看了一眼塞那沙。 阿尔华达进了帐篷,塞那沙跟了进去。 坐在帐篷中,阿尔华达又发了一会呆。然后就像才看见塞那沙一样,说:“卡尔这一次带出去的兵就交给你了。” 塞那沙一惊。卡尔这一次带出去的兵全都是他的精锐部队,也是他的死忠派,他在这时接下这支部队…… 塞那沙惊出一身冷汗。 可当他抬起头来想反驳时,浮现在他心中的是,如果他不接下卡尔皇兄的军队,那就等于军队会交给其他将军,或者其他皇子。 一迟疑,就失去了拒绝的机会。直到他离开阿尔华达的帐篷,都无法说服自己,明确的选择一个答案。 他走向卡尔皇兄的帐篷,想去试探一下他的意思。虽然他并没有接收那军队的意思,不过如果想要让卡尔皇兄相信…… 他百分百是忠诚于卡尔皇兄的。可是,自从夕梨离开后,他就已经感觉到,卡尔皇兄的改变。 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感觉。但他已经无法再看透他了。 塞那沙来到卡尔皇太子的帐篷前,却被示意等一会儿再进去。他听从了侍从奇克力的意思,等在外面。 可是一会儿以后,从帐篷里出来的人居然是几位手握实权的将军! 塞那沙的心沉重了起来。 等他进去,看到卡尔皇兄正坐在床榻旁,专注的看着躺在那上面的夕梨的睡脸,她全身都包着绷带,看起来伤的很重。 “那些军队就交给你了,我这样才能放心,一会儿我会让卡修去见你。还有,鲁沙法失踪了。”卡尔说,站起身走到塞那沙身旁,拍着他的肩说。 塞那沙不管他的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他的表情跟以前一样的坚定。 “我知道了。”塞那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脑袋中虽然一片混乱,可是他仍是把持住了自己。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在心底默默的对大皇兄阿尔华达说了一声:对不起。不管事情怎么样发展,对他来说,唯一的真王,只有他的皇兄,卡尔。 这是从他出生起就已经注定的事。 事情有进一步发展是在十几天后,那时我们已经退回到修达的属地去了。 修达认为我们最好是先到他的属地上去,在那里他已经得到了全部的权力,可以说成了那里真正的主宰了。 修达这一次并没有上前线。 当时我坐在修达给我建的宫室中,小饮一杯巴比伦来的葡萄酒,居然不是苦的,也不是涩的,而是像果汁一样的甜的。 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多。 修达进来,身后有一个捧着粘土板的侍从。 修达已经完全习惯看见我出现的同时,那两个赫帝族的双胞胎也在我身旁。似乎从这一次见面开始,他对这两只表现的像是从一开始就见到她们在我身旁一样,完全习惯的样子。 他的表情太凝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说:“阿尔华达陛下在与埃及一战中驾崩,听说是在战场上突然驾崩,没有任何外伤。身为近卫长官的卡尔皇兄第一时间保护了陛下,没有让陛下受到流箭或其他伤害。” 我和那两只都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漠然的说:“事后根据医官诊断说,是陛下的天寿已经到了。并非其他原因所致。” 只有沉默是这时唯一的语言。 修达接着说:“现在卡尔皇太子已经传来书简,要我回首都参加先王的葬礼。” 他冰蓝色的眼睛第一次没有了天空的晴朗,而是如同乌鲁西一样,泛起了一片冰寒。 他突然轻松的笑了,说:“可是早在皇太子的书简传来之前,我就已经接到了阿尔华达先皇的御令,要求我在五年内不得踏进哈图萨斯一步,看来我只能拒绝皇太子的书简了。” 我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初次见到他时的印象突然跳进我的脑海中。 那可爱的天真的孩子,已经永远不可能再见到了。 在与埃及的这一场大战中,西台获胜,但西台皇帝阿尔华达一世驾崩,其皇后在闻听此讯后自杀殉葬。侧室遣散。 先王并无王子公主,封先皇后家族公主十一人,以表哀思。 皇太子卡尔穆尔希里即位。 同时,原太后嫡子,第六皇子修达斯巴斯鲁毕,因在这一次大战中怠忽职守,现罚其留其封地卡涅卡,五年不得离开,首都及皇帝不得对其有任何协助。 其需一力承担一城之责,任何人不得对其管束。 第四皇子塞那沙哈图西力受封近卫长官。 战争女神夕梨伊修塔尔在埃及一战中现身,为西台带来胜利,入主第一神殿,成为继前太后娜尼亚之后的第一位最高神殿的神官。继位仪式上,战争女神从水池中缓缓浮现,令人民拜服。 阿尔华达,可能,没有人真正懂得他,但他无愧皇帝之名。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宫斗篇完了。 请稍候 幸福生活在卡涅卡 090317 来自埃及的问候 方槿吓傻了。 她几乎认为她跑错了地方。 她扑上去把这个笑嘻嘻的男人一把抓住,恶狠狠的对他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卡涅卡的知事府,是叶绿的住所,是被重重守卫的内室。 而埃及将军拉姆瑟斯居然出现在这里,实在是……!! 这不是里通外国吗?! 这丫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方槿思考着毀尸灭迹的方法和成功率。 拉姆瑟斯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睛中赤 裸 裸的浮现出的杀气。连遮掩一下都欠奉。 他正想再逗一下这个女人,她身旁的宫奴讲话了。 “将军大人是以正常国事交往的理由,前来拜访的。” 眼看着这个女人眼中的杀气消失,拉姆瑟斯开始觉得这个宫奴碍事了。 方槿松了口气。换了个礼貌的,欢迎光临的表情,对着拉姆瑟斯微笑。 “欢迎将军大驾光临,请问您到内院来是打算拜见谁?”最后一句又带出了杀气。 内院只有叶绿算是一个大尾的,他来见叶绿?!他想干什么!? 方槿政治敏感性极高的脑袋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拉姆瑟斯想对叶绿不利的可能性。 拉姆瑟斯严肃的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低沉的说:“我是来见你的。” 眼见着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居然像个小姑娘一样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拉姆瑟斯终于满足了。 行礼退走。 他来这里还是有正事的。 看着拉姆瑟斯离开,方槿糊成一团的脑袋也没有清醒多少。 刚才拉姆瑟斯的声音,像是在她的心底抓了一把似的。 连手脚都没有地方放了。 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