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你是我的彼岸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不撞南墙不回头。 毕安在二十一岁那年被青梅竹马抛弃,母亲去世,被父亲强制送往治疗所,濒临崩溃之时,遇到了一个总是默默守护自己的男人,别人称呼他江先生。 她步步后退,他温和等待,江凛铖用六年的时间治愈毕安曾经受到的一切心理创伤,毕安用余生来独宠江先生,这是一段治愈系的先婚后爱的感情。 “你的痛苦,我与你一起分担”“你要走的路,我陪你一起,”这是毕安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你的余生,只能与我一起”“我毕安的字典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这是江凛铖听过的最心安的狠话。

归来
然后视线一片模糊,耳边是呼吸机的声音,又听见耳边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一直喊着安安,安安,她拼命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最熟悉不过的面孔,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感到左手面有一点一点的冰凉,泪滴落在她的手面上,也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再次失去意识,陷入沉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的时候,窗帘是拉着的。
屋内有些暗,她睁眼便看见淡蓝色的天花板,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医院,室内温暖而静谧,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雨滴淅沥地打在叶子上的声音。
她觉得十分疲惫,而且到处都在疼,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连思绪都变得有些昏昏沉沉。她的手指动了动,只掀起半只眼皮,便有熟悉的檀木气息靠近了过来。她试图抬起自己的右手立刻就感到一阵疼痛。
“不要乱动。” 这声音沙哑低沉。他紧紧的抓住她耳朵左手,脸色有些苍白,只余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暗沉沉地看着她,嘴唇紧紧抿着,眉头也蹙着,看见昏迷四天的她醒来,他伸手去按床头铃。
主治医生匆匆赶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是钟为。
她摇摇头。
钟为又戴上听诊器,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对着一旁的江凛铖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再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俯着身子,靠近毕安小声开口,“你可算醒了,要不然我们都要完蛋了。”
这话不假,在毕安昏迷的这段时间,身为医院定期资助家的江凛铖十分质疑他们的医术水平,要是她在不醒来,估计以后的资金赞助也全部都是打水漂了。
她想笑,却发现一咧嘴就疼的厉害,钟为看看一边的男人的脸色,耸耸肩,出去了。门被关上,屋内又安静下来,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她低头,发现自己的右手臂已经打了石膏,缠着厚厚的绷带,
“你的右手骨折了,要修养段时间才能好。”他沙哑着嗓音,慢慢开口。
她偏着头看着只要自己伸出手就能抓住的他,头发有点凌乱,衬衫也有些不整,面色十分憔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包含的情绪实在太多,复杂深邃。
许漾扶着步伐有些慌乱的毕长历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毕安正跟着面前的江凛铖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江凛铖似乎有些怒意,看着她,眼神慢慢冷下去,她不开口是因为想到了昏迷的时候看见的关于他的那些画面,心里觉得不忍和难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看见毕长历和许漾,还有毕清,点点头,喊了一声,“爸,妈”才出去。
毕清冲到她的床前,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脸颊,末了才退后几步,脸上带着惊魂未定。
她有些不自然的开口,“哥哥。”
被喊道的男子更是诧异,眼睛都不眨的紧紧盯着她,生怕她是因为脑震荡脑子都不正常了。以前的毕安从来不会喊自己一声哥哥的。
许漾先反应过来,拍拍有些愣怔的儿子,握着毕安的左手,“醒了就好,安安。”
毕安点点头,左手也握住许漾拉住自己的手,“我没事,您不要担心,”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叫毕长历湿了眼眶,经历了意外,生死瞬间之后,自己一直放在心上的女儿似乎感受到了他们一直以来都是真切的关心着她,她的转变让所有人都觉得虽然讶异但是却心里密密麻麻的暖意。
“都过去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毕长历一向威严精神矍铄,此刻却有些苍老年迈,看着病床上的女儿,开口道。
“没有不舒服了,没事的,爸爸,”她微微笑,示意自己现在真的无碍,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我有点饿了,许妈妈。”她目光投向一直站在一边眼眶红着的许漾,带着小小的撒娇的语气,
“你想吃什么,安安,我现在就回家准备。”
“都可以的,”毕安笑笑,想到了昏迷中看见在自己死后因为悲伤过度卧床不起的许漾实在是愧疚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冷漠态度,眼下,真切的活着,更是感慨,觉得自己需要改变许多,包括对于他们所有人的态度,以及自己那些坏脾气。
毕长历他们离开之后,她兀自靠着枕头闭目假寐。
脚步声很轻,鼻尖嗅到最熟悉不过的檀木香气,她知道是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抱着自己双臂,站在一臂之距的地方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别开脸,接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模糊,然后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进来的时候拿着的文件,若无其事地翻看,不再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护士推着换药车,进来拔针,还有替她的伤口换药。
手面上的胶布被揭开的时候,她瞄了对面的他一眼,他正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文件,表情还是淡淡的,然后抬起眼皮,瞅着她开口:“看我做什么?”
他知道她晕针,以前毕安感冒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缩在被子里面,不愿意输液,第一次他不知道什么情况,非得抱着她去医院,后来她忍不住才说自己害怕看见针头扎进自己身体,此时她避开视线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江凛铖丝毫不意外,停顿了两秒还是叹气,站起身,快步走到她的病床边,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对着对面的护士开口,“现在可以拔针了。”
眼皮上面熨帖着属于他的温度,还有好闻的檀木香气,毕安觉得眼睛有点酸涩,吸吸鼻子,有些想笑现在的自己,实在情绪变化起伏的太大。
护士拔完针,开口,“现在能把您太太扶起来吗,肩膀上的绷带要换,”
毕安微微皱眉,护士怕是弄错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准备开口纠正,就发现他修长的手指正在灵活的解着她病号服的纽扣,她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喂。”
他倒是很镇定,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眉微微挑起。
毕安想说,已经离婚了,这样解我衣服属实不合适啊,皱着眉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旁边的年轻护士看见他们这幅模样倒是脸微微的红了,她还记得当时冲到医院语无伦次问我太太在哪的这个面容俊秀的男子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可惜,这样卓越的男子已经结婚了,看见他这几日昼夜不分的守在自己妻子床前的模样更是感慨。
江凛铖看看她抓住自己的手,上面还有血痕,皱着眉,贴着她的耳畔,有些不耐,“又不是没看过。”
此话一出,毕安呆住了,他知道自己为何要抓住他的手,因为病号服里面未着胸衣,所以才想叫他出去。
他趁着她面红耳赤的间隙,手指灵活的解开最上面的四粒纽扣,将她的病号服褪至肩胛骨下方,双手紧紧固住她的衣服,正好护住她胸前位置。
他转过视线不看她,护士憋着笑,心想这夫妻两人还真是有意思。
护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他有电话接进来,看了一眼,接通,出病房前觑了一眼她,又对着电话“嗯”了一声,接着走出去。
她捂着自己的脸,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他的话实在是露骨。
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只精巧的袋子,她闻到排骨的香气,应该是许漾在家熬的排骨山药汤。他盛出来一小碗,浓郁的香气,他动作优雅,一手捏着碗身,另一只手中则是一把小勺子。
低着头,慢慢用勺子将汤搅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是在散着热气,江凛铖托着碗底扶着勺子靠近她嘴边,她向后缩了缩,说:“我可以自己来。”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样子,便是他不高兴的模样,记忆里他很少会有动怒的时候,就算不满,也只是表情更加冷淡,但眼前这样,似笑非笑,便是真的不高兴了。
毕安不再开口,老老实实的张口咽下,
接着他又递一勺汤到她唇边,说,“妈妈说下午来看你。”
“……”毕安疑惑,许漾不是才走不久吗,想了一下,再开口,“你告诉妈妈了,”她知道他肯定说的是江无苏。
后者嗯了一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他看着她,眼神坦荡,接着他把勺子又凑近了一点,说,“妈妈问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人接,我除了如实相告,找不到其他的好方法。” 。
她无奈,自己没事,不想要江无苏知道之后担心自己。
刚喝完汤,陆书意踩着一如往常的五公分的高跟鞋,抱着一束香水百合,还带了需要江凛铖签字的文件。
她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装睡,不叫自己去看他们,也不叫自己去听他们的对话,但是隔着一道门,即使没有刻意去听,也还是有一些小声但十分清晰的对话传进了耳朵。
陆书意进来的时候他对着她手指束起放在唇边,示意毕安正在休息,两人便出去了,
“能推迟的会议已经都推迟了,还有取消了几个不是很急切的见面,但您恐怕明天不得不去珣城一趟,上次合作案出现了一点问题,那边希望您亲自去,您看……”
“我明天去不了,等下我会给那边打电话说一声。”
“还有,前几天来找您的那位文小姐,今天打电话过来,说想见你一面。”
“公事的话让她和你敲时间,私事的话就说我没空。”
陆书意点点头,想起前几日来公司的文潇筱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又看看病房里面苍白着脸色的毕安,微微皱眉。
她安静的听完这两人的对话,又听到陆书意离开的脚步声和推门的声音,接着坐起身,“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扫了她一眼,回到自己先前坐的沙发边,合上已经签好字的文件,开口,“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周,现在你需要休养。”
“回家一样也可以休息,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不喜欢也忍着。”
“我忍不了。” 她是铁了心故意和他作对,特别是在听到陆书意口中那个文小姐之后,便是觉得心中更是郁闷。
毕安当然知道这个文小姐是谁,刚刚接下江凛铖公司广告合作案的顶流女明星文潇筱,除此之外,也是他的初恋。她在昏迷的时候看的清楚,十七岁的她站在文潇筱面前为他争论,当时的他被那般奚落,现如今还应允文潇筱作为公司的产品的代言人,还真是讽刺。到底是余情未了还是全然不在意,毕安看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去猜测。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