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温玉同几个投资人聊了许久,气氛很是愉快。正说着,没想到白晓鸥竟凑了过来。“吴总,好久不见啊。”白晓鸥故意挤到温玉旁边,热情的同几个人打折招呼。“刘总,你又年轻了。”温玉嗤笑,退开了些,给她让出位置,从一旁的服务生手里拿过一杯香槟,温玉轻轻摇晃着,一脸趣味性地看着白晓鸥那上赶着攀谈的模样。她那嗲到发腻的嗓音叫几个老总听了直直皱眉,没聊几分钟便纷纷找借口离开。白晓鸥也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耳边的头发,一转身,就看到温玉正含笑看着自己,羞耻和怒火蹭的一下涨了上来。平复下情绪,她扭着腰走到温玉面前,假笑道:“没想到你跟秦先生关系还那么好呢,你做这些阿晏哥哥知道吗?”听到她说阿晏哥哥几个字,温玉昨天的饭都想吐出来了。她挑眉,反问道:“你没去告诉你的阿晏哥哥吗?”“哼,除了会靠男人,你还会什么?”白晓鸥打量着她身上戴着的价值不菲的首饰,嘲讽道。温玉笑:“比起靠男人,我可比不过你。”“你!”白晓鸥气结。“你有这时间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噢,对了,奉劝你一句,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温玉端着酒擦着她的肩膀走过。一整天都泡在公司里,温玉看着桌子上的蛋糕,肚子都有些饿了,四处都没有看到秦桓墨,于是先找了个桌子坐下,准备吃点东西先垫垫肚子。都说吃甜的会让人心情好一点,一个蛋糕下肚,温玉果然觉得心情好了些,正准备再拿一个,一只白净的手递了个蛋糕过来。正是温玉想要的那个。视线顺着手望去,温玉一惊,竟是江竞。“是你。”温玉欣喜道。“尝尝这个,味道不错。”江竞说着在她旁边坐下。看着他西装笔挺的模样,温玉迟疑着问道:“你今天也是来参加宴会的吗?”江竞被她这副惊讶的样子逗乐,笑问道:“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不是。”温玉连忙解释,“只是有些惊讶。”温玉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是高定,价值不菲,不是一个小小的酒吧服务员承担得起,能来这场宴会也说明非富即贵。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何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公司的合作请求了。“你一个人来的吗?”江竞问道。“不是。”温玉摇摇头。比起那一日在酒吧里看到他,今天的装扮成熟,也带给温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更加让她坚定要把他签下的想法。“味道怎么样?”江竞问。“嗯,确实不错。”温玉笑道,“那个酒吧是你自己开的吗?”“是一个朋友开的,我只是偶尔过去。”江竞解释,他那天本不想去,临时转变了想法,没想到竟碰到了她。看着他的脸,温玉越看越觉得熟悉,忍不住再次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江竞笑着打趣:“我看起来很大众脸吗?”温玉正想问问他有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想法,一个男人走过来打断了俩人的谈话。男人覆在江竞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江竞便向温玉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了。江竞走后,温玉又吃了几个蛋糕,秦桓墨这才回来。“你去哪儿了?”温玉问。秦桓墨摸了摸鼻子,说道:“没什么,跟一些认识的人说了会儿话。”一看他便知道撒谎了,温玉也没拆穿他。还没说两句,秦桓墨几个朋友又找了过来,温玉摆摆手示意他先走。宴会现场有乐队奏乐,一些人在中间跳起舞来,温玉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陆晏舶的身影。就连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白晓鸥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宴会场地后面是一处花园,眼下真是花开的时节,去往花园的路上都挂满了玫瑰花灯。温玉顺着灯一直往里走着,身后是宴会厅里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前面则是一片静谧。还未走进花园,阵阵花香便传来了。尽头的走廊廊头有些矮,温玉弯着腰才走了过去。一入眼是满墙的凌霄花。凌霄花,对温玉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看到这些花,温玉眨了眨眼,身后有一个长椅,她坐下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小提琴的声音缓缓传来。温玉忍不住闭上了眼,那一段时光像是放电影似的在脑海中反复闪现着,那个人的样貌也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陈瑾之。”这一刻,温玉忍不住说出了心里那个名字。还会再见吗?温玉在心里默念道。半晌后,温玉缓缓睁眼,看着眼前的一片凌霄花,轻声叹了口气。不知坐了多久,音乐声还在继续,温玉觉得有些冷意,起身准备回去,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花园里四处都只有凌霄花。“小玉?”温玉正弯腰钻进长廊,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她刚想抬头,却忘了头顶上有堵墙,砰的一下撞了上去,疼的她泪花都出来了。“小玉,没事吧?”顾不上头上的痛意,温玉迫不及待地抬头看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她一时间呆住了。“小玉。”陈瑾之伸手捂住温玉的脑袋,轻轻揉了揉,“疼不疼?我去给你拿点药过来。”“我不是在做梦吧?”温玉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股哭腔。陈瑾之被她这傻气的样子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当然不是在做梦,我回国已经有段时间了。”温玉伸手抱住陈瑾之,这才真正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响起一声怒吼,不远处的声控灯都齐齐亮起。走廊尽头,陆晏舶一脸杀气的看着俩人。他大步走到温玉面前,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小玉,你们认识?”陈瑾之的视线在俩人之间转着。“陆晏舶,你先放开我!”温玉怒道,他力气大得攥得手臂生疼。“小玉。”陆晏舶冷嗤,“叫的可真亲热。”“阿晏,我和小玉很久之前就认识了。”陈瑾之解释。陆晏舶看向陈瑾之,他的舅舅就姓陈!这一刻,他的脸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陆晏舶压根不理会他,偏头看着温玉,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你梦里喊得陈先生吧。”——求月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