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保持沉默

【悬疑推理+都市情缘+情有独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别想在我面前说谎。 他是刑侦精英,她是悬疑小说大神,一场案件意外碰撞,开启一段惊心动魄的谈情说案之旅。 大学女生离奇中毒、宗庙火灾三具焦尸、养尸地古墓惊魂连连……虐猫女、划脸男、开膛手……不专注虚构案件的复杂,而着力探讨人性背后的阴暗。 赵苏漾是一名隐藏悬疑文码字员身份的女大学生,舍友离奇身亡,和舍友不和的赵苏漾第一时间被划为犯罪嫌疑人。 岑戈原就职于国家缉毒局,因妹妹岑凝被枪杀自愿降级调到侦查局寻找真相。一场校园学生凶杀案让他与疑犯赵苏漾结识,彼此欣赏。 一个是刑侦神探,一个是拥有缜密推理思维的悬疑文大佬,两人强强联合,开启一段惊心动魄的谈情说案之旅……

第十一卷 少年维特的烦恼(1)
赵苏漾本来就是个没眼力见儿的,现在当然没发现岑戈的沉默是因为什么。她下意识地看向岑戈,瞥见他在纸条上写了两个字“交集”,圈起来,又在旁边打了一个“?”。
她的心里也浮起一个问号,暂时没开口,等着岑戈说。可等了很久,他就是不说。
见大家都不说话,岑振说:“我对年轻人时兴的什么微博、微信不太了解,接下来远航要辛苦一点,无论如何要查出这四个人是如何通过网络认识小詹说的那种人。”
这时,只见岑戈又写了“信任”两个字。
赵苏漾脑中灵光一现,随即插嘴道:“我想补充!”
“你说,无妨。”岑振和蔼地说,岑戈则轻轻扬了扬唇角。
“网络相识也好,现实中见面也好,都要以‘信任’为出发点。马小山和柯灵年纪小,阅历浅,骗取他俩的信任比较容易,沈硕明是个大学生,李贝雨也快40了,不至于胸无城府。一个满脑子封建迷信、学历不高的人有什么条件能得到这四个教育背景、年龄、阅历、个性不同之人的信任?”赵苏漾说到这里,思路有些接不上,忽然又瞄见岑戈用笔尖指了一下刚才写的“交集”二字,然后画了个长长的箭头,指向“自杀倾向”。
“因此呢……”她接着说,“这个人说谎也罢,实话实说也罢,他一定有一个能令这四个人信服的‘自杀理由’,利用‘我跟你是同病相怜’为幌子,骗取了几个人的信任。否则,处在叛逆期的柯灵、懦弱的马小山、受不了失恋打击的沈硕明和不敢再爱的李贝雨凭什么相信一个或者比自己年长,或者比自己过得好陌生人?人有时就是这样,任何正能量都鼓舞不了他们,但一听到别人比他们惨或者跟他们一样惨,就倍感亲切,心情也好了,哼。”
那一声轻蔑又赌气的“哼”听起来好可爱。
付经纶有些惊艳地看向赵苏漾,问:“你是刑侦大哪届的毕业生?是心理还是刑侦专业?”
“我陵南大学英语系的。”
“英语?”付经纶难以置信地重复,“我听说重案处几乎没有女探员,没想到难得一见的重案处女探员竟然还是非科班出身,不仅如此,还是一个跟刑侦完全不沾边的外语专业。将来有没有兴趣再深造?可以考我的研究生。”
“你公然挖墙脚,也得问人家放不放人。”岑振看向岑戈。
赵苏漾关于案件的话题已经结束了,可却又见岑戈用笔尖在“信任”二字上点了一点。这“信任”里难道还有什么文章?
赵苏漾很茫然地眨眨眼,表示自己真是想不出来了。
岑戈好似自言自语道:“沈硕明和李贝雨都是成年人,不知道会因为什么事情对一个网友产生强烈的信任感?难道‘他’也跟他俩一样,虚荣、失恋、被逼婚?这种事空口无凭,别人说说,当事人就真的相信?”
赵苏漾长长地“哦”了一声,说:“口说无凭,‘他’一定有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缺陷!正是这种直观的缺陷,让这几个死者对‘他’的自杀倾向深信不疑!”
想说的经她之口说了出来,岑戈拧开矿泉水的盖子慢悠悠喝了一口,右手在桌子底下竖起了大拇指为她点赞一个。
“这么说来……”付经纶皱着眉头道,“此人很可能以相约自杀为借口,将这几个有直接自杀冲动的人一个一个骗到某个地方,或者帮助其自杀,或者直接杀了对方,之后进行分尸。”
岑戈纠正道:“不是借口,凶手一开始确实想过自杀,只不过,跟自杀相比,他渐渐越来越觉得杀人更有意思。反正都想死,不如杀几个人再死。”
胡佳勋急了,“三年来也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难道他杀了四个人后已经自杀了?那……真是便宜他了!”
“他还活着。”岑戈给胡佳勋吃了一颗定心丸,“否则不会因为怕鬼魂报复,使用那种封建迷信的手段。”
詹泽琪清了清嗓子引起大家的注意,“他通过杀人,见多了别人死前的挣扎和死后扭曲的面孔,觉得死亡比活下去还可怕,一下子治好了自己的自杀倾向,从此决定好好活下去。正因为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完成了自我救赎,他害怕被死者冤魂报复就在他们脑门上刺入钢针,找个偏僻荒地埋了。”
“分尸的时候不怕,却怕鬼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真是胆小的变态。”倪远航翻个白眼,“纵观国际上那些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哪个害怕下地狱、招亡灵报复的?”
胡佳勋担忧地说:“四人头案传得沸沸扬扬,凶手不可能不知道。不知他是怀着侥幸继续生活,还是已经卷包袱跑路了。”
倪远航吐槽道:“说不定一受刺激,当天就已经自杀了呢。”
“不能就这么便宜他!”胡佳勋愤恨地嚷。
岑振接了个电话,听了几句后点了点头,对大家说:“马小山呼吸道内的硅藻、泥沙分析报告出来了,他正是溺死于顿河。”
“马小山是第一个失踪的,死于离埋尸地那么近的顿河……”赵苏漾咬了咬下唇,惋惜道:“凶手那天就在顿河边,如果他们早点去找,或许还能救小山一条命。”
“救回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不良少年继续殴打欺负。”倪远航撇撇嘴。
有些人的命运是他们自己都难以掌控的,活着是受罪,死了也受罪,总以为能扼住命运的喉咙,可多少时候都身不由己。四个死者中,赵苏漾最同情马小山,学校里如果有个宫晗昊一样的人罩他一下,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居然对生命轻言放弃。
分析会结束,案件有了些许进展,倪远航肩上的任务很重,早早回房间抱着笔记本钻研四个死者共同认识的网友去了,其他人也相继离开。赵苏漾尽管心情很复杂,但抬眼一见岑戈英俊的侧脸,就好像心里什么疙瘩都解开了。
他正跟岑振讨论案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这道花痴目光。
只听岑振说:“……他拿电锯把尸体大卸八块的方法无疑是一种力量的宣泄,你和小赵刚才认为他身体有缺陷,会不会是手脚方面有什么不足,比如畸形或者……截肢?”
岑振说的是“你和小赵”,而不是“小赵”,看来,岑戈那点小动作,这个当父亲的早就看在眼里。
“不一定局限于力量缺陷。”岑戈否定了父亲的猜想,“还有可能是别的能够直观反映出来的不足。”
岑振微叹口气,“不知这种缺陷对‘他’的心理畸变影响多大……多少高位截瘫的人依旧生活乐观、奋发自强。前阵子去世的犯罪学博导李老,我还带你去拜见过的,记得吗?他晚年患老年痴呆症,近乎失忆,可对当年1?18悬案细节是如数家珍。远的不说,你看小付……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丧气话,永远都在用自己的经历鼓励别人。还有,你以前的上司全冀琛受重伤残疾后仍留在缉毒一线上。说到这茬我又想起儿子你——被毒贩的子弹击中,虽穿了防弹衣,还是断了好几根肋骨,伤都没好全你就敢私自出院!”
那么多年了,岑振说到这件事,语气中还有责备。
这些往事,岑振都没忘,岑戈更是历历在目。
当时他临时有任务,没有参与押送。后来听说秋牡丹潜逃时双方发生枪战,对方四人当场被击毙,特别调查队则五人不同程度受伤,行动总长官全冀琛受伤最重,被迫截去一条小腿。
“每个人心理承受能力不一样。”岑戈对自己的“光荣过往”不以为意,上次在小凝墓前和秋牡丹狭路相逢的事,他暂时没向父亲提。
默了一默,他转移话题,“剩下的尸块被找到的希望渺茫,除非凶手自己指认。电锯切下头颅,身体是否也被如此对待还是个未知数。目前掌握的证据还太少,死者生前是否遭到过胁迫、殴打、强暴,等等,我们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心理分析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何况我们两个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的确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的心理分析明明学得不错,但不得不藏着掖着,有话还要别人替你说。”岑振看了看腕表,起身,“物检那边还在研究几枚钢针,我过去看看。奔波几天,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微笑地对赵苏漾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在门口好像遇见了什么人,“你怎么在这儿?”
“老岑,我来跟你们说声抱歉。”付经纶的声音。
“这……”
“小詹一直以来都是那个脾气,比较心高气傲……”
“哈哈,见外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都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
二人交谈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也觉得你挺擅长心理分析的。”赵苏漾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岑戈,“揪人家的小辫子你最厉害。”
岑戈听了,轻笑一声,眼中有不同于工作状态时的神采,“我这就给你点厉害瞧瞧。”话音刚落,他伸手揪住她的马尾辫,顺势倾身吻了一下她微张的唇。
赵苏漾轻推了他一下,这下子才很紧张地抬头四处找是否有监控。忽然,她的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一看,似乎是网站编辑的工作号。她跑到外面接起,只听网站责编严肃地说:
“怪力妞,你正在更新的文,我看了看存稿,建议你最好把情节改一改,免得惹麻烦。”
赵苏漾常驻发文的网站有严格的审核制度,人气越高的文,审核力度越强。存稿先由责编审核,以便及时修改,发文后轮到专审人员进行评看,以免一些作者利用血腥、暴力、色情的情节吸引读者。赵苏漾是网站的老作者了,很无奈地问:“不和谐吗?”
“跟别人的文有点雷同,我怕到时候读者说你过度借鉴或者直接说你抄袭,在论坛或者文下掐你,影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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