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夜还好看。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似乎是刚沐浴过,林鱼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玫瑰甜香,那是她惯用的澡泥香膏。 荣时在生活上素来不上心,应当没有察觉到,但此刻两人相拥,气味相融,便叫人产生一种二人合体的微妙感受。 林鱼没有回答,她拥着荣时的腰,推搡着带着人走了两步,荣时几乎是僵硬的,任凭林鱼动作,待反应过来,他无法克制一般,微微偏过脸去,但随即又下定决心似的,转过来。 林鱼俯首,唇角带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却丝毫没有动情的模样。 她笑他,“木鸡,你像个木鸡,德行齐全漂漂亮亮的木头鸡。” 荣时刚要反驳,林鱼忽然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用一种堪称凶猛的姿势,把人按在了床帐里。 42. 脱身 她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夜注定很漫长, 红烛站在门外守着。林鱼忽然打开帘子,让她送水进来。 红烛激动的差点掉下眼泪,等到了,她终于等到了!她就说三爷和夫人是最配的, 他们一定会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不知过了多久, 林鱼又让她送水进来。 红烛高兴的直搓手, 这样的话夫人很快就会有宝宝了吧, 萱玉堂终于要有小主子了。 她朦朦胧胧打了个盹儿,又听到林鱼叫水。 红烛心道三爷与夫人可能是素太久了, 一旦干柴烈火,连房子都烧起来。 她美美的去吃了个夜宵,然后…… “红烛, 水呢?” 红烛重新端起了盆。 ……夫人这是精精细细调养了一年半,精气神都还好。可三爷身上伤都没好全乎呢,这样放纵真得没问题? 先是受伤,后又赶上小荣少爷生病,才刚喘口气又被叫去刑部,几乎都没有安心调理过,今儿听长青说, 三爷换下来的绷带上,隐约还见血呢。怎么能如此不顾及身体。 红烛忐忑的站在帘子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然后她又听到林鱼喊, “送水。” “水来了。” 红烛的表情已经失去控制。 荣时真得是个很不一样的人。林鱼心想, 他对精神满足感的需求,远远大皮丨肉之欢。如此刻,他脖颈上红痕犹在, 却已经把衣服裹好。他每次一裹衣服林鱼都想重新扒下来,而他却在把玩那支鸡毛。被那玉白细长的手指捻着,华丽修长的尾羽都增色不少。 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的声音已然暗哑,眼神却已恢复清明。 林鱼不知道别的男人会怎么样,但按照话本写的,和“见多识广”的云阳公主分享的经验,别的男人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女人讲故事。 林鱼攀着他肩头,钻在他怀里,看到这素日端正清素的人,浓密的发丝下,雪白的耳朵红起一片,好似云朵染了霞,林鱼低头亲吻那霞。 荣时不太甘心的挣扎了一下:“从前……唔” 他的声音被林鱼封了回去,手里的羽毛随即落在了地上。 荣时绷紧的腰背妥协似的倒伏下去,再次揽住了那折细腰,把小兽似的妻子,揉进自己怀里。 “红烛~~” “唉”红烛端起盆,双眼已经麻木。 林鱼看了一眼说:“拿点药过来,止血的。” 红烛头皮一炸,瞬间清醒,我的夫人啊,你对三爷做了什么?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林鱼才来唤人洗漱,红烛送东西进去,却并未看到三爷。 她伺候林鱼洗漱完,又给林鱼奉上一杯香茶,林鱼慢悠悠喝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注意到床帐飘摇,纱幔荡起的缝隙里,露出三爷的身影,他披发敛衣,缓慢起身,旖旎与倦懒渗透于发肤之间。 红烛手一抖,赶紧收回了视线。 以前三爷也曾在萱玉堂过夜,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红烛终于愣了一愣,终于明白哪里怪异。三爷没有离开,他始终被夫人缠在床上,而且昨天晚上太安静了。 “出去。” 帘子后忽然传来三爷低哑的声音,红烛吓得放下东西就跑。 林鱼微微勾了勾嘴角,便见镜中看到荣时慢慢走到自己身后,披发,赤足,睡袍松松的裹在身上,仔细看,白色的袖襟上还有血——那是昨晚又撕裂的伤口。 难为他,从头忍到最后,一声不吭。 这姿态,倒跟当年翠屏山下一模一样。除了脖颈上那一片明显的红印,现在齿痕清晰可见。 荣时伸手摸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他的眸色暗了暗。 鲜血会让她兴奋——仿佛野性被唤醒。荣时不清楚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