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辰有点奇怪,因为以齐曳的x_ing格直接应该是翻一个翻的。 薛辰问到这事的时候,齐曳眼里窜出某种邪光:“这还是挂着陆老板的牌子呢,要是挂上我齐曳的牌子......呵。” 薛辰默默地离这个浑身充满铜臭味的哥哥远了一点。 齐曳嘴上不说,但是薛辰心里清楚,等陆老板出来这个饭馆是要还给陆老板的,而且齐曳想还给陆老板一家更好的陆家小菜馆。 听齐曳说陆老板正在监狱里努力争取减刑,如果成功的话陆老板很可能减刑到六年,如果再花一笔钱的话...... 说到花一笔钱的时候齐曳微微吸了口气,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吃饭。” 捞人出来,得花多少万啊? 就这一年不到,齐曳才赚了几千块。 这样就算攒到了钱,陆老板估计都已经刑满释放了。 而且陆老板不管是每次探监还是给齐曳写信,都会哭着和齐曳说:“现在还没有亚轩的消息吗?” 齐曳只能沉默着摇头。 陆亚轩他不管是对陆老板还是对薛辰都没有一点联系。 齐曳试着通过陆亚轩曾经住的地方找到一点风声,不料左邻右舍都说陆亚轩一家都古古怪怪的,除了陆老板一直客客气气的之外,他们家的人从来不和邻居们说话,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 有的还想齐曳打听陆老板的事情,齐曳都避开话题,匆匆离开了。 陆亚轩的离开对薛辰的打击还是有的,他后来去读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一边读一边想,有时候陆亚轩是不是也沉浸在虚幻的梦里不能自拔。 在一个任何人都可以美满的梦里,那个梦里三毛拥有荷西,陆亚轩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在所有人都在现实生活中自顾不暇的世界,梦境是如此易碎又如此美好。 又如此不忍让人窥探,就像陆亚轩的那本日记本。 暑假过得很快,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许久不见的郑南河居然气势汹汹地来到齐曳家里破口大骂。 当然骂的不是齐曳,而是另一个人。 齐曳饶有兴趣地指着下巴看郑南河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卧槽一个初二的小子啊!就和你弟一样大啊!”郑南河抹了一把脸,“把我兄弟一个过肩就摔了!我兄弟差点没过去啊!结果家长老师来了的时候你猜那小子干嘛?” 齐曳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他背法条啊!!!说自己正当防卫啊!!!还说自己没到14岁!!!”郑南河激动地差点蹦起来。 齐曳很义气地笑了出来。 郑南河一口气闷了薛辰给他倒的凉白开,舒了口气接着说:“后来我才打听了,那小子是才崛起的校霸,一直板着张脸和特么地拍霸道总裁脑残剧一样,哎拽哥我问你,我装逼的样子够欠抽吧?等你见到他就会发现我是如此的温和儒雅!” 这时候薛辰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薛辰没去打听这个年纪相仿的男生是谁,他自己对那种打架校霸都没兴趣,齐曳笑归笑,也没问,因为他觉得这种东西都是小孩子闹得了,自己早不闹这些了。 郑南河还气鼓鼓地说:“他算个屁的校霸,拽哥你当校霸的时候,一个打十个!” 齐曳懒得和他接茬,摆了摆手让他滚蛋。 郑南河一边滚一边冲齐曳比大拇指:“不愧是我拽哥,让人滚蛋都如此叫人臣服。” 暑假过去后就是初三了,就连十六中的学习氛围都开始有点浓厚了,按大人们的话说就是“开窍了”,不过开窍的只是小部分人而已,不该开窍的脑瓜子给他弹飞都没用。 薛辰虽然学习一直很努力,但是到初三的时候也有点学得不要命,因为他不知道别的学校的实力,而且一中也是分实验班和平行班的。 开学没几天,薛辰就被齐曳带着去送杨语,杨语没选本市的大学,路程说远不远,说短也不短,但是国庆节这种假期还是可以回来的。 杨语离开的时候,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也没有出现。好在杨语似乎一点都不失望,高高兴兴地和杨老师杨夫人告别,到杨文的时候杨文眼里都是泪花,杨文抱住杨语就在他耳边不断地说叮嘱的话,杨文依依不舍地松开杨语后,齐曳和杨语击掌:“多写信。” 杨语笑着点头,拍了拍齐曳的肩膀,又和薛辰击了个掌。 杨语一路往站台里走一边回头向几个人招手,杨夫人感叹道:“真是个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