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脸在无限流世界装小可怜

关于我靠脸在无限流世界装小可怜:#我靠脸在无限流世界抱大腿,但他们不知道……##一路血虐他们的最终boss,也是我#**虞星之是个空有盛世美颜,在强者如云的无限流游戏世界如履薄冰,勉强赚点存活点数的小可怜。但他锦鲤附体,总是能遇见福星,苟下来。谢刹,就是那个...

作家 孤注一掷 分類 科幻 | 68萬字 | 105章
第34章 终结地狱的方法(三)
    跟着覃耀祖穿过大门, 来到的却是一开始进入副本的地方。

    就在谢刹因为看到刚进入副本的自己和虞星之怔然的瞬间, 更多的人影出现了。

    副本入口的地方无数个身影交叠,无数个副本空间交叠一起,但身处其中的玩家们彼此却看不见对方。

    有的玩家选择伏击队友, 有的玩家选择握手言和, 有的则相互防备各自为政。

    这些玩家的身影并不会一直存在谢刹的视线里,像个不断换频道的投影器,上一秒还是这个人下一秒就换了别人。

    那个“谢刹”和虞星之的身影很快就被不断变换出现的人影淹没了。

    尽管谢刹不错眼地看着,立刻跟着他们踏进了那道侧门,但是里面出现的人却不是他们。

    谢刹看到了另一队眼熟的人。

    那个游戏开始前,广场上欺凌虞星之的三人组之二。

    浮夸贵族风和花臂男还有黄『毛』, 他们三个是多年一起玩游戏的志同道合的亲友, 具体志同道合在,嗯, 大家都是毒瘤玩家上。

    万万没想到游戏一开始就打『乱』了他们铁三角的队伍配置, 但好歹花臂男和浮夸贵族风在一个队伍里。

    跟一般人眼里花臂男是团队里的武力代表不一样, 实际上整个团队里的军师是花臂男, 浮夸贵族风是用来『迷』『惑』对手的, 他才是武力代表。

    而黄『毛』的直觉和运气则特别好。

    两个人不担心落单的黄『毛』,对他们俩能赢得游戏也很有信心。

    一开始进入宅子就被白袍人攻击,花臂男和浮夸贵族风没有当一回事。

    “你查看这里, 我去追。”

    一起玩游戏多年,只一个眼神彼此就心领神会对方的意思,合作默契。

    所以花臂男像以往一样追了上去, 留浮夸贵族风观察进门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顺便如果里面有伏击或危险,可以随时支援。

    这种攻守同盟的计策一直很有效,但这次却失灵了。

    花臂男追进去后不久,眼睁睁看着那个白袍人直挺挺跳进了花园的废井里。

    他扑到井边,里面的轱辘陈旧,绳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花臂男当然不会鲁莽地追进去,而是稍微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庭院另一边通向宅院更深处。但是他直觉这口井下肯定另有玄机,是不能错过的重要线索。

    花臂男没有贸然行动,他打算等浮夸贵族风进来后,两个人一个守在上面另一个下去。

    等啊等,五分钟后。

    他没有等到浮夸贵族风进来。

    花臂男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虽然他也说不上到底哪里有问题。

    但外面就那么点地方,再怎么细致也不可能查看这么久。

    花臂男往外走了一下,一边压低声音叫浮夸贵族风的名字:“王异。”

    即便这种时候他也时刻不忘盯着井口,防止里面的人从里面逃出来。

    就这样让井口一直处于自己的视线里,往外退了十几步,稍稍侧首余光就能一览无余看清他们刚进来的小院布局,但却还是没有看见浮夸贵族风的身影。

    “跑到哪里去了?”

    花臂男顿时警觉,他知道以王异的作风不会突然跑去门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和队友失散,花臂男愈发提高了警戒阈值,他防备着周围,再次小心回到井口。

    一进门就被袭击,这个宅子和里面的人一定很危险,不能单独贸然进去。

    事已至此,他打算独自一人深入,跟着刚刚白衣人逃生的井口进去,深入虎『穴』。

    花臂男用力拽了拽井绳,确保能用,脚踩着水桶,有节奏地放着绳索,进入了井底……

    与此同时,在外面断后的浮夸贵族风的眼里,他和花臂男只分开了不到三分钟。

    当他查看完外院走进门的时候,花臂男就忽然迎面出来,一边吐血,一边倒在了他身边。

    临死前对他说出通关的关键:“游戏……救人!”

    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花臂男还在等着他进去,却根本没有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他。

    “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谢刹看到了全部的经过。

    因为谢刹就站在浮夸贵族风和花臂男所在院子的分界线处,但他好像处在一个超然的空间里,那两个人并不能看见他。

    谢刹却看见了另一个角度发生的事情——

    当花臂男走进去的时候,外院和内院的这道门,并不是一条直道,而是一个x形一样镜像交错的十字路口。

    并不只是门内到门外而已,而是里外两个岔道。

    谢刹看到,就在那一瞬间,同时出现了两个花臂男。

    一个花臂男追着白衣人从门外走向了右边岔道的井口附近,另一个花臂男从左边岔道口的井里爬了出来,踉跄着走向门外,倒在浮夸贵族风面前。

    也就是说,虽然浮夸贵族风和花臂男是组队状态,但是当他们在这道门前短暂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实际上走向了两条岔道,之后,再也没有正确相遇过。

    所以,并不是短短三分钟后,花臂男就突然死了。

    浮夸贵族风见到的三分钟后就出来死在他面前的花臂男,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花臂男,是其他东西伪装的。

    谢刹乌黑的眼眸睁大,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这个副本存在这种看不见的陷阱,是不是说,他和虞星之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想到覃耀祖和虞星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虞星之和他走散了,到底是什么时候走散的?

    谢刹猛地往回走,重新回到副本一开始的空地上。

    他尝试着反反复复往门里走,中途和无数个玩家擦肩而过,但没有一个人看见他。

    终于有一次,他进去的瞬间,又一次看见了虞星之和“谢刹”。

    “虞星之!”谢刹尝试着去接触虞星之,却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隔离开。

    虞星之毫无察觉,跟着“谢刹”还有前面带路的常叔一起往中庭走去。

    谢刹只能跟着他们。

    这一次,他看见了。

    中庭那些人佯装无事等常叔带着他们走进去,下一瞬就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太好了,终于又有人来了。”

    “没发现什么吧?”

    “发现的话就不会是老常领着进来了。”

    “我是说,没被那些纸人发现吧。”

    “应该没有,不过是男人的话,就算发现了纸人也不会管的吧。”

    一阵神经质的笑声,然后是一群人都笑了。

    “嘘!小声点。”

    谢刹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人的真面目,对这些不加掩饰的恶意毫无反应。

    他目不斜视跟着虞星之走到了灵堂。

    之后发生的事情谢刹记得一清二楚。

    “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我留下。”

    那些人过来了,他让虞星之躲起来,接着,那个老太太讲了个故事给他。

    故事讲完了,虞星之就不见了。

    这一次,谢刹没有理会灵堂的那些人,一直和虞星之站在一起。

    他不错眼地看着虞星之,想这段时间,虞星之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星之躲在了灵堂后的幔帐处。

    因为覃家的人进来,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到了暗门的把手。

    他似乎紧张地屏息了一下,但是因为那时候“谢刹”正在和覃家的人大打出手,稍微一点响动轻易就被遮掩了,没有人发现这点声音。

    一旁的谢刹乌黑的瞳孔却微颤。

    他看见了——

    就在虞星之专注看着灵堂打斗情况的时候,那扇暗门还是锁起来的。

    但是,当灵堂的打斗结束,“谢刹”把棺材里的纸人拎出来,和覃家的人对峙的时候,那扇锁起来的暗门像是被人从里面扭动了门把手。

    一丝声音也没有,门被无声地转动打开了。

    此刻的虞星之专注地看着灵堂的“谢刹”,对身后缓缓拉开的黑暗之门毫无所觉。

    灵堂上,“谢刹”和覃家的人对话。

    “……快住手啊啊啊啊,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你可以解释一下,比如纸人身上的血衣是谁的?牌位上的乐佑泽又是谁?”

    虞星之身后那道门彻底拉开了,里面一片见不到光的漆黑。

    灵堂上,纸人脑袋微微歪向一侧,那双惟妙惟肖的眼睛渗出鲜血。

    虞星之身后的黑暗里,一双惨白的手臂伸了出来,猛地捂住了虞星之的口鼻,环抱住他整个手臂,几乎是瞬间将他整个人拖进了黑暗。

    谢刹很冷静,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立刻跟着走进了黑暗的房间。

    那扇门在虞星之被拖进去后,并没有立刻关上。

    嘲笑一样大开着,甚至还可以看到灵堂上的画面,听到老太太喑哑苍老的声音讲的故事。

    ——“老太婆很会讲故事吧!”

    谢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庭院里,覃耀祖会那样灿然有趣地笑着,对他说这句话。

    因为,覃家的老太太讲故事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在这里,他全程都听到了。

    黑暗的小房间里。

    捂住虞星之口鼻的手惨白如月光,如白骨。

    虞星之的挣扎微弱得忽略不计,水蓝『色』的眼眸睁大,几息就失去了意识。

    黑暗里,惨白的手臂慢慢发生了变化,就像是被遮掩的月光从云层里『露』出来了一样,那双手臂慢慢变得像活人的一样。

    站在虞星之身后的黑影,在谢刹的目光里也显『露』出了全身。

    一团类人形状的纸雕,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比照着晕倒在那里的虞星之的样子塑造出来。

    像是从长眠中缓缓苏醒过来,发出一声呢喃慵懒的叹息,睁开了眼睛。

    一双黑暗中也熠熠生辉,如同深渊冰河一样,危险美丽的眼睛。

    他的头发很长,整个披散下来,微微歪着头,沁凉幽暗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门外的灵堂。

    那时候,老太太正在讲述:“……大约是当初害死祖上和主母时候见了血,寻常的祭祀牺牲都没用。这时候有人想起个人。”

    黑暗屋子里的人忽然笑了,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灿然危险的笑容。

    所有的烛火在那一瞬间摇晃。

    黑暗的小门无声关上。

    窗户打开,被唤醒的覃耀祖轻松地抱起晕倒的虞星之,跳出了窗外。

    谢刹紧跟其后。

    覃耀祖不紧不慢往前走,无数沉默的纸人,朝圣一样朝他走来。

    那些纸人就像是彻底瓦解一样,变成一张张雪白的纸飞舞着,整个纸人分崩离析不见。

    覃耀祖把虞星之放在路边,让他靠着一户荒废的门,灵巧的手指随意折着东西。

    折纸落地,变成一个高大的皮箱,眨眼纸质的皮箱变成了黑红的,不仅是外表,就连整个材质也像真正的皮箱一样。

    无数自覃耀祖手中的折纸落地,拼接成一个高大魁梧的纸人。

    覃耀祖打了个响指,纸人身上便覆盖了黑『色』的大衣、皮靴、帽子、手套。

    高大沉默的纸人打开了黑红『色』的皮箱,覃耀祖弯腰,亲自将昏『迷』的虞星之抱起来,放进了皮箱里。

    冷玉一样的手指,指尖沿着虞星之的侧脸漫不经心地游走,覃耀祖轻慢地垂着眼眸,像看着一个玩具一个艺术品那样看着虞星之,『露』出优雅温和的笑容,奢靡的嗓音呢喃一样:“好看吧,按他们的剧本随随便便杀死的话,就太不美学了。”

    他低下头,在虞星之的额头随意落下一个吻。

    覃耀祖站起来,任由装着昏『迷』的虞星之的皮箱被纸人关上。

    男人的脸上『露』出矜持含蓄的神情,手中变魔术一样出现的蓝丝带,将长发束在脑后,手指轻慢地撩了撩刘海,镜片后栗『色』沁凉的眼眸,像一条清澈冷凉的河流。

    “走吧,演出开始了。”他轻呼一口气,吹动额前碎散的刘海,无趣又像是期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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