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神奇又奇妙,三人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他。 东筠:“……”谁刚刚大言不惭不要搭档的? 池暝才懒得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搭档,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沈清濯身上:“沈老板,可以来帮个忙吗?” 金色的瞳孔比较少见,池暝有时候出门在外会稍作掩饰,将金瞳掩起来。可此时他专注望过来时,瞳里隐约有金光灼灼。沈清濯听着那一声“沈老板”,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这还是池暝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他…… 他摸不准池暝的意思,没回应,池暝却已经将他当成了默认,美滋滋地一拍桌,茶杯匡叽震了震,“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假,有个大考试在接近,小渣渣持续秃头中... 暂隔两日更,大概17号之后恢复正常_(:3」∠)_ 下更在周一(4月8日)。 …… 感谢小可爱数学小王八的营养液x10,么么么么~ ☆、第29章 小东君(3) 原本挺简单的一个委托任务,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四人行----里头还有一个时时刻刻关注着准备找乐子的东筠。 东筠敏锐地察觉出自己的新搭档池哥和那位沈老板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眼珠子一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去搅混水。 他倒是机灵,不去撩拨池暝,这位池哥的战斗力他是不怎么敢挑战的。他只状若随意地沈清濯说话,言语间隐约带着试探。 沈清濯- xing -子温和,对方笑语相待,他便回以礼貌的浅笑,仿佛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试探,轻描淡写地四两拨千斤,东筠费了老半天劲,都没挖掘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 于是他又改变战略,转而去套林小丛的话。 林小丛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东筠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答----东筠真是太喜欢这种傻不拉等的二愣子了,可是这二楞子也太楞了吧,怎么一问三不知! 这边东筠在逗二楞子,那边池暝也在趁机和沈清濯讲话。 他问沈清濯来这儿做什么,沈清濯神色平静,三言两语将林小丛求助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他之前虽然是狠心将池暝撇在了旧唐,也打定了要分开的主意,但到底是多年的相处,一时难以放下,便只能姑且当做普通人来看待。 这几个月,池暝没有找他,他更不肯去找池暝----这是池暝重生以来他们分开的最长一段时间。 他也没有特意去打探池暝在做什么,只某天有只妖怪好奇地问他市区里的那家杂货铺分店是怎么回事,他才知道池暝居然在市区开了家杂货铺分店……似乎还和特管局有关系。 ……池暝的老板执念,真是非一般的深。 不过令他略有诧异的是,池暝的- xing -子似乎变了许多。 若是以前,被独自撇在旧唐,一回来这人就该杀上来缠着问为什么了,这回居然没有,不仅没有,此时一举一动还规规矩矩人模人样的……用个词来形容就是衣冠禽兽。 他这边正奇怪着,那边的池暝此时满脑子都是老乌龟那本恋爱策略,杂杂乱乱一大团话在脑海里,都是些奇奇怪怪黏黏腻腻的“情话”。 见沈清濯之前他还特意背了许多的,但见到沈清濯之后,他忽然就卡壳了----那些破话,根本配不上他的甜甜! 背好的话不能说,自己又想不到。向来无所畏惧的池暝第一次尝到了冒冷汗的滋味。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甜甜,我现在也是老板了,我也能赚钱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娶你啊!” 他记得,恢复记忆之前,他和沈清濯曾讨论过关于“老板和老板娘”的问题,当时沈清濯还笑他身无分文乱言嫁娶,现在他也是有老婆本的龙了! 沈清濯:“……” 沈清濯平静的神情险些没崩住----这人又吃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众人的吸引力都吸引过去了。 池暝见沈清濯别开了视线,烦躁地将头发揉得一团乱,想生气,深吸一口气,闻见沈清濯身上淡淡的冷香,又忍住了,只扯了扯沈清濯的袖子,“等这事搞完了,我们谈谈。” 沈清濯默然片刻,轻嗯一声,将视线投向了前方。 宁城是个刚起步朝城市化发展的农村,大片大片的农田还未来得及重新规划和整理,本该种满秧苗的田里,此时只稀稀拉拉地立着几棵极高的稻苗。 沈清濯感受到细细密密的雨又落了下来,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微微蹙了蹙眉----这雨才刚停了一个小时不到。 田边有许多人在忙碌着搬动着木板木条,有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有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忙得热火朝天,顶着细密的雨丝在田地里架起来一个结实的木架。 一些女人小孩不必干粗活,就站在田边,小孩儿摇着小花鼓,咚咚咚的,女人们便打着锣,一下一下,合着小花鼓的鼓声。 还挺有节奏。 林小丛现在见着稻苗就发怂,小心翼翼地缩在沈清濯身后,探出个脑袋看东筠和一个年轻人在交流。 年轻人一头短发染着时尚的奶奶灰,花里花哨的短t,破着几个洞的牛仔裤,摆弄着手里的长木条一脸懵逼,一看就是平时很少做事的,拿着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听东筠问这是在做什么,他随手将长木条掂起来抖了抖,茫然道:“祭春神吧……乡下人就喜欢弄这些。” 年轻人有些不以为然。他家里条件好,父母存了钱,早早地去大城市里打拼,等他出生后,勉强也算是个小小的富二代了。 教育水平上的优越和环境的不同,让他对农村这种落后又无聊的习俗一直报以怀疑的态度,并没有土生土长的宁城人那么看重这所谓的“祭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