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谭夫人,也没再来找她去学插花刺绣之类。 萧凌并不介意。 反而很高兴。 这样一来,她又有时间去练武了。 最近这几天,除了安排谭玉去跑圈,萧凌就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练武上。 她原本就酷爱练武。 戍守边关时,她还要时时操心军情。 现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纯练武功,她反而更轻松惬意。 能把别人视以为苦的练武,当成最轻松惬意的休闲,大约也只有萧凌了。 谭玉原本想劝她多休息休息。 以前是要保家卫国,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卸下了重担,应该好好歇歇的。 但看萧凌是真的喜欢,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夫妇两人各有各的事,每天也都没闲着。 萧凌每日在外面练武。 而谭玉,每天则在房间里休息。 甚至,有时候会去chuáng上躺一躺。 这原本是谭玉多年的习惯。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同。 很快,她琢磨过味儿来了:这一次,不痛经啊。 咦,真不痛啊。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错觉。 但两三天下来,还是不痛。 看来,是真的不痛经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好又让墨儿去“无中生友”式问医。 那大夫也搞不清为什么痛经会突然好,想了很久,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体质变好了。 而一般改变体质,都是两种方法之一:第一种,是用药物调理,改变体质;而第二种,则是通过自身的日常作息来调理。 听了大夫的分析,谭玉终于想明白了:想来,是自己这次彻底减肥,彻底改换了体质。而后来的天天跑圈,则更增qiáng了体质。 这么算下来,竟是萧凌拯救了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谭玉更对萧凌视若神仙了。 这一晚,她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却炸了—— 啊啊啊啊,漏啦!!!! 白白的chuáng单上,殷红如樱桃的一点。 呃。 这分明是漏了啊! 嘤嘤嘤,完蛋了,昨晚太大意了,居然侧漏了! 而偏偏,萧凌此时还回来了。 “啊,凌凌。” 谭玉笑眯眯仰着脸,却拿被子紧紧盖着chuáng上的殷红。 这些天,她对萧凌的称呼,是各种随意。 而萧凌也都欣然接受,并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 萧凌虽然不反驳她的称呼,却也是目光如炬。 眼睛一瞥,便看到了她紧捂住的被子:“被子里藏了什么?” “没、没什么。” 谭玉结结巴巴地继续笑着。 但是手仍然把被子按得紧紧的。 萧凌一愣。 倒是没上前来扒拉。 反而是想了想,道:“是我昨晚弄上去的吧?” 哎? 谭玉一愣。什么意思? 萧凌脸色有些不自在。 但口气仍自镇定:“昨晚我身上应该来了。” 应该? 谭玉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萧凌吸了口气,还是认真解释:“今日早上我练武,隐隐觉得有些冷痛,便猜是葵水来了。看你那样,想来是我昨晚就来了,不小心弄在chuáng上了。” 呃。 还有这么巧的事? 谭玉眼珠一骨碌。 便立刻满脸堆笑:“放心,就一点,没事的。” 说着,便放开了被子。 萧凌过来掀开,见chuáng上真的有一滴。 脸色便有些红了:“我还是换下来洗洗吧。”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等下让丫鬟婆子们换下去洗。”谭玉赶紧从chuáng上挪过来,握着萧凌的手,关切地安慰,“没事没事哦,chuáng上漏点这个是常事。你别碰冷水。这几天你不能碰冷水。你刚才说早上练武时肚子冷痛?现在还痛不痛了?” 被她这么亲昵劲地一顿关心,萧凌心里暖暖的。 “不痛了。” 她说。 是真不痛了。 她本来就是个很能吃痛的人。 在沙场拼杀那么多年,虽然武功高qiáng,但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常有的。更何况,练武本身也多少有些辛苦。 长期下来,她对这些早已如家常便饭一般了。 痛经什么的,对她而言,还真不是事。 这会子突然有个人来这么关心她,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刚想抬头再说点什么,却瞥见—— “你、你那是什么?” 向来冷静如清风明月的萧凌,都有些不淡定了。 甚至,连脸色都变了变。 “我?” 谭玉一愣。 顺着萧凌的眼光,她也低头看了看—— 立刻,便外焦里嫩了。 呃。 这、 这下真漏了! 啊不,是露了! 露馅了! 谭玉几乎要哭了:自己白白的衬裤上,沾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