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小亨利吗?看来你和哥一样成功啊!咯咯咯!” “弗里曼?你这混蛋怎么还活着?” 当亨利被盖尤斯带进地牢时,眼尖的间谍一眼认出了他。 若是在街上碰到,亨利会和这老熟人好好叙叙旧,但眼下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软骨”弗里曼,曾是他父亲的手下之一,是个很失败的间谍。 当亨利的父亲身亡后,失去靠山的他离开了科瓦坦,之后不知所踪。 “噢!特等席,我收回那句话,你一点也不成功。” 当弗里曼见到盖尤斯将亨利关进奥拉所在的牢房中时,为他惋惜了一下。 哪怕是他,也只敢隔着一层铁栅栏调戏奥拉。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地牢里的牢房都是由许多缝隙很小的铁栅栏拼装而成,并被强大的法术附魔过的。 当牢门关上时,结界会形成一个整体,一层力场会覆盖在牢房四周。 而力场是一种完全不受暴力影响的法术形式,只有解离术能将之瓦解。 “科瓦坦的弗里曼,你的案件已经有了新的进展,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倒!” 高等命令术——! 随着盖尤斯将一个强而有力的字符念出,弗里曼万分不情愿的摔倒在地“配合调查”。 哇!这招厉害,一定得学到。 亨利被这霸气的神术惊艳到了。 “这!这!这不可能! 我只是个情报贩子! 他们只是我的客人!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惊恐的弗里曼被盖尤斯揪着裤腰带从地上提起,嘴里不停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 沉默。 自盖尤斯将弗里曼带走已经过了好一会,牢房里的寂静依然没能打破,奥拉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纹丝不动。 而亨利则靠在门上,姿态放松。 观察。 这是亨利在陌生环境中会做的第一件事。 牢房中的设施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 唯一的光源就是牢房外的几根火把。 牢门是一整扇铁栅栏门,没有通常会有的那种喂食口。 圣堂的人手有限,除去圣武士,就只剩一些普通的神职人员和孤儿这样的非战斗人员。 亨利猜测这里的管理者,实际上只有盖尤斯一人。 当然,这并不会给嫌疑人更多的机会逃走。 圣武士和普通人之间的战力差距可以说是绝对的。 但是。。。。。。 这样的环境毫无私密可言。 将奥拉关在那样的恶心男人旁边,显然是对其少女心的一种严重摧残,又或许。。。。。。 这就是盖尤斯的目的。 “在来这里的路上,团长告诉我,您的长官就是前代昆图斯先生。 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一提到那个人,奥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亨利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令她很不愉快。 “那座训练用的小屋就是他建造的。” “?!” 当亨利将话锋从意外的角度切入时,奥拉略感惊讶的睁开了眼睛。 “嗯,看来我猜对了。” 这就是亨利高明的地方了。 情感这种抽象的东西是很难有共享性的,对此擅自猜测,妄下判断的话,更有可能遇到的结果是被人厌恶。 而客观事实则不同,即便猜错了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但只要猜对了,就能令人印象深刻,成功吸引到对方注意力。 “小屋的建造时间并不长,考虑到长官您的年纪,我猜那是专门为了给您提供训练场地而建的。” 亨利更进一步的进行了猜测,但到这一步时他的证据已经不是那么充分了,但这并不重要。 “并非如此。” 奥拉开口回应了,这就是成功的。 “我。。。。。。” 一向果断而冷漠的奥拉在这一刻犹豫了起来,似乎挣扎着要不要对他人敞开心扉。 “奇怪了,我明明只是和团长说想和你聊聊的,他却把我也关了起来。 要是团长这几天都不回来该怎么办?” 时机尚未成熟,于是亨利机智的转移了话题。 当然,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是挺在意的,亨利一直不擅长憋尿,若是关得时间再长一点,必然还会有更严峻的考验等着他。 其实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关键是长官的少女心。。。。。。 等等,莫非这也在团长的计算之内? 在亨利心中,盖尤斯的形象更为高大了。 “你说的对,团长已经令我们别无选择了。” “?” 亨利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但随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和团长都小看了这个姑娘。 这是个有情有义,有胆有识的圣武士,不是什么少女。 “五岁的时候,我成了孤儿。 虽然命是被圣武士救下的,但我一直对他们心怀怨恨。 后来有一天。。。。。。” 不擅长讲故事的奥拉省略了很多关键细节,但亨利耐心听着,即便她停下来整理思绪也没有插嘴。 “我逃离了圣堂,一个人来到港口,坐在码头上看着海发呆,后来。。。。。。 长官找到了我,想带我回去,我拒绝了,然后他说。。。。。。” 奥拉的喉咙似乎被一颗石子卡住了一般难受。 亨利还是没有回应她,他该做的已经都做到了,既然奥拉已经决定直面自己的过去,那这一关就必须由她自己跨过才有意义。 “我可以带你去个好地方。” 听起来像是猥琐大叔诱骗小女孩时会说的话,但亨利将吐槽忍住了。 “长官他曾被受封为男爵,因此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 在我同意之后,他把我带到了那座当时还只建了一半的小屋面前,告诉我这是他退役之后打算住的地方。 虽然雇不起守卫,但四周都是其它贵族的领地,很安全,可以把这里借给我。 而代价则是,必须让我协助他完成另一半的建造工作。 当时我还很小,只能帮他剥树皮。 虽然他为我做了一副小手套,但我还是被木刺。。。。。。扎到了。。。。。。流了很多血。。。。。。” 说到这里时,原本眼神早已闪烁的奥拉终于还是抽泣了起来。 天哪,我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接了这么一个败人品的活,三天的休假不也挺好的嘛。 亨利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任务完成,该把我们放出去了吧。” 亨利朝后扭了下头,对着早已在外偷听许久的盖尤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