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挚沉默着反省,想起他的确没考虑过林曜的感受,但他是皇帝,难道他做什么事还要征询别人意见? 好吧,也不是不行。毕竟曜曜不是别人,他是朕的贵君,是朕要与之白首的人。 他想着便继续诱惑道:“若他愿试着改呢?你也知道,他是皇帝,习惯了命令人,你不能连机会都不给他吧?” 林曜迷茫看着秦挚:“机会?” “对,机会。你给他个机会,等他改好了,也喜欢下他,好吗?” 林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秦挚:“你跟他长得真的好像。其实,我……我告诉你个秘密。他是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的,他要不那么霸道,不那么凶,我早就喜欢他了。但他太坏了,我就又不喜欢他了。所以他能改好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给他机会,喜欢下他的。” 秦挚顿时笑了起来:“那你要记住这番话,也尽量快些喜欢上朕。” 林曜定定看着秦挚,唇角仍高高扬起,刚要说什么,便猛地跌进秦挚怀里醉晕过去。 秦挚抱着林曜往寝房走,把他放到chuáng上,也准备在这歇下。 林曜睡觉很不踏实,翻来覆去,最后被秦挚qiáng行抱在怀里才安分下来。 秦挚低头看着怀中人,满心柔软。他低头轻吻林曜唇,说出的话却仍霸道qiáng势:“朕会对你好的,但曜曜也必须喜欢上朕,知道吗?” 林曜脚猛一蹬,在睡梦中都气得踹了秦挚一脚。 秦挚被踹的地方不痛不痒。他抓住林曜脚,只觉贵君连脚都如此可爱。 林曜这晚醉的厉害,第二天醒来发现枕边躺着秦挚,霎时吓了一跳。 他昨晚心烦意乱喝了很多酒,只记得青釉一直在劝他,之后的事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秦挚怎么会在这?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林曜对此毫无印象,也完全想不起他昨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顿时心中惴惴,满是担忧,他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若让秦挚发现他并非pào灰本人就糟了。 据说在古代这种情况会被视为邪物,是要绑着活活烧死的。林曜想想就恐怖。 “昨晚喝那么多酒,头还疼吗?”秦挚问。 林曜谨慎观察着秦挚,觉得他不像发现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秦挚噙着笑:“贵君醉酒之时。” 林曜心霎时咯噔一跳,心虚问:“那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不。贵君告诉了朕一个秘密。” “什……什么秘密?”林曜说着心都快跳出来了。 秦挚不苟言笑,表情看着极为严肃,一字一句道:“贵君昨晚酒后吐真言,告诉朕,说你其实喜欢朕。还让朕对你好些……” “绝不可能!”林曜蓦地打断。 秦挚却露出笑容:“朕知贵君皮薄,不愿承认也无妨。朕只想告诉你,从现在起,朕会对你很好。今后若朕哪做的不好,你也可指出。” 林曜满脸费解地盯着秦挚,暗道这人什么毛病?但他取代pào灰的事看来没有露馅,林曜也稍稍松了口气。 “随你便吧。”林曜站起身,准备穿衣服起chuáng。 就在这时,寝房外却响起敲门声,刘敬忠压低声音道:“陛下,出事了。” “我先出去。”林曜知道刘敬忠是要禀告要事,迅速穿好衣服便准备回避。 先前也一直是这样,秦挚从不在他面前谈论国事。好在林曜也并不在意,有时知道的太多反倒是坏事。 况且他也懒,没那劳碌命,能不动脑就不想动脑。 然而他刚要走,却突然被秦挚一把拽住。 “进来。”秦挚道。 他手还抓着林曜,对他投来的讶异视线直接视而不见,对刘敬忠吩咐道:“此后贵君无需回避,有事但说无妨。朕信贵君,也盼贵君能为朕分忧。” 分忧?分什么忧? 秦挚此话一出,林曜跟刘敬忠霎时都惊呆了。 林曜震惊看着秦挚,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也被穿了,否则怎会做出如此违反常理的事。 况且秦挚想让他分忧,他也一点都不想分什么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知道吗。 刘敬忠低着头,也满脸都是惊讶。他万万没想到贵君对陛下的影响竟如此之深,为他屡破先例不说,如今竟连这种事都能破例。 但陛下有命,他也万不敢对此有半点异议。 “奴遵旨。” 林曜莫名心虚,总觉得这发展很不妙,试着道:“我还是回避下吧。” 他说完想走,秦挚却没松手的意思,无奈只能悻悻放弃。 “何事?”秦挚问。 刘敬忠惊吓过度,险些忘记来意,这时连急忙禀道:“陛下,天牢那边来禀,道逆贼郑修恺今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