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gān的。有人she杀了这些láng,而且箭头上还抹着剧毒。” “估计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虞梓瑶看了看湿润泥土上杂乱的脚印,冷着脸。 “山里不太安全了,先回去。” 结果他们刚往回走没多久,正好撞上了受伤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武人打扮,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错,手里的刀,背上的弓箭更是jīng良。不过此刻刀刃卷了。 衣服上烂了好几个口子,身上也有好几处伤口,哪怕用布条绑住了,虞梓瑶还是能够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大概是神经太过紧张,一听到动静,这三人立刻警惕起来,其中一人弓弦紧绷,搭在上面的羽箭尖头闪着幽绿的光。 虞梓瑶让自己的小弟们都退后,她自己艺高人胆大,直接都到了she程范围,理直气壮的质问。 “野láng坡的láng是你们杀的?” “我们乃朝廷官兵,目前正在捉拿贼寇,倘若惊扰了莽山大当家,还请勿怪。” 为首的男人严涛一双鹰眼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一身布衣,一截发带束发,这个女人比他这个大男人穿着还随性。 但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让整个莽州无人不知,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夏,当然别人也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 因为莽山大当家比什么名字都要响亮。 虽然严涛看见真人后并不觉得眼前这个身材高挑俏丽的女人能打得过自己,但是他和两个兄弟毕竟受了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家伙挺傲啊,看似对她挺礼貌的,结果当着她这个土匪头子的面公然说抓贼寇? 虞梓瑶看着为首的男人,哼笑一声。 “不怪不怪。 我可没兴趣管你们抓什么,但是你们最好速战速决,别惹得那群láng整夜嗷嗷叫唤。 惹人清梦不说,你们三个要是死在莽山,对我也是一桩麻烦。” “你!” 弯弓搭箭,箭头一直对准虞梓瑶的那个男人怒目而视,显然对她的话很是不满。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呦呵,我还没生气,你这个家伙倒是气成河豚了? 虞梓瑶抬脚一蹬,迅速上了边上的树顶。树冠茂密,她像个泥鳅一样呲溜一下没了踪影。 严涛立刻警惕起来,仰头想要找到虞梓瑶,右手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刀把上。 结果下一秒,他身边弯弓搭箭的下属就被纤细的五指扣住了喉咙。 虞梓瑶站在他的后面,另一只手里拿着淬了毒的箭,箭头已经对准了严涛的喉咙。 箭头是剧毒,只要破了一点皮,就能瞬间夺人性命。 而此刻,严涛的刀还没抽出来。 “既然到了别人的地盘,就对人礼貌点。懂吗?” 严涛紧盯着抵在自己喉咙的箭头,一动也不敢动。 “是我的错,冒犯了大当家,还请大当家恕罪,我们马上就离开。” “别乱扣帽子。我只是让你们别逗得那群láng嗷嗷叫唤,什么时候让你们不找人了? 不对!” 虞梓瑶狐疑的看着严涛。 “你不会是想找不到人把这黑锅扣我头上吧?” 完全没这么想的严涛被虞梓瑶这样的眼神看着,气得脸都红了。 “我没这么想过,大当家你尽可放心!” “那行。” 虞梓瑶松开手,顺手把毒箭贴心的给人插回箭筒里。 “我就是这么说一下,你们继续找吧。 提醒一下,北边有熊,在东边是虎头岭,有只母老虎挺厉害的,东北边有个山谷,里面有不少野猪。 总之你们尽量注意点,别被吃了。” 原本还因为虞梓瑶露了一手又惊又怒的三个大男人听到这话楞了一下。 这些都是长住山里的人,或者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才知道的东西,虽然知道这些对普通人没啥大用。 但是对他们前来搜查的人来说,那就是保命的消息。 他们进了山不就是因为不熟悉才无意间惹上了那群láng,以至于让两个弟兄尸体不全长眠于这莽山的吗? 没想到这看似不好惹的女人竟然愿意告诉他们,三个大男人多了些不好意思。严涛带着两个兄弟闷头抱拳道了一句谢。 看着虞梓瑶等人要离开,想了想问了一句她是否看见过一个重伤的生人。 “一个重伤,还上山起码三天的人?” 虞梓瑶转头一脸不可理喻。 “别的不说,野láng坡你们也看见了,这莽山多得是鼻子灵的畜生,他要是没逃下山,那就是早被吃了。 别说三天,三盏茶的功夫都够一群láng把骨头上的肉沫都舔gān净了。 至于我们山寨的人? 你不会看我脾气好就真当我是大善人,我们莽山寨是善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