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 曲知澜终是松了口气,她勾唇一笑,“我的夫君如今是个官了啊。” “对啊,小官一个。”霍苏年握紧了曲知澜的手,“只要一家人能安安心心地过日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傻……”曲知澜歪头靠在了霍苏年肩头,经历了燕京城那些风风雨雨,确如霍苏年所说,她想要的日子只是大家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就好。 曲嫣还是看霍苏年别扭,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扭头嘲声道:“话说的好听,真的做什么都成?”霍苏年认真地点头,“是,做什么都成!” “拉车行么?”曲嫣冷声问道。 霍苏年愣了一下,曲知澜知道母亲又要欺负霍苏年了,她头道:“娘,你何必这样对苏年呢?夫君的伤才好没多久,你让她怎么拖得动一辆马车?” “可以。”霍苏年点了下头,掀起了车帘来,“大哥停一下。” 车夫勒停了马车,“公子,怎么了?” 霍苏年笑着跳下了马车,掀起了后车帘,对着曲嫣道:“岳母大人,请先下车片刻。” 曲嫣警告她,“你想做什么?” 霍苏年一本正经地道:“要拉车,总要把上面的绳索解开啊,岳母大人先下来,我才好把绳子解解。” 曲嫣警惕地看了看曲知澜,“澜儿,你也跟我一起下去。” “夫君……”曲知澜担心地看了一眼霍苏年,可霍苏年只是含笑点了下头,示意她不要着急。 曲嫣当先提着裙子下了马车,哪知霍苏年猝然出手,将曲嫣给背了起来,笑道:“娘子,你坐马车慢慢来,我带着岳母大人先跑了啊!” “呵!”曲知澜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曲嫣在霍苏年背上不断挣扎yù下来,赶紧嘱咐一句,“娘,你别乱动了,不然小心跌下来到。” 不得不说,霍苏年,你又开始无赖了! “霍苏年!你快放我下来!”曲嫣是真的生气了,她狠狠地打了好几下霍苏年,“快放我下来!” 霍苏年忍痛轻咳两声,“岳母大人,不管你对我怎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记仇的。” “我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曲嫣心头一软,可嘴上还是不饶霍苏年,“你跟你爹都一样的,花花肠子,就只会说,偶尔还会耍无赖!” “他是我爹,我自然该像他……”霍苏年望着前路,幽幽地道,“可我毕竟是我,有些事我与他又是不同的。”顿了一下,霍苏年莞尔,“你怎么看不顺眼我,那是你的权利,可我怎么对你好,那是我的权利,不是么?” 曲嫣怔了一下,“荒唐……你真不觉得你跟澜儿这样是荒唐的么?” “世上男女之情就全是不荒唐的么?”霍苏年停了下来,她微微侧脸,“岳母大人,相信我,我会对娘子很好,很好,很好的。” “又有什么用曲嫣心里总是有道坎,“等你们都老了,谁来照顾你们 “娘,我们不是还有下人么?”曲知澜不知何时也下了马车,她走到了曲嫣身侧,握住了曲嫣的手,“与其一世相看两相厌,倒不如一世恩爱到白头,娘,你信我,我不会看借霍苏年这个人的。” 曲嫣沉沉一叹,拧了霍苏年一下,“放我下来。” 霍苏年只好乖乖地把丈母娘给放下来。 曲嫣看了看霍苏年,又看了看曲知澜,她颓然转过了身去,缓缓走向远处的马车,“霍苏年,看在澜儿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哪日待澜儿不好一分,我就算负上抗旨大罪,也会带澜儿走的!”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霍苏年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放在了心上,她对着曲知澜微微笑,开口安慰曲知澜,“娘子,别担心,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日,岳母大人会真的释怀的。” 这本该是曲知澜安慰霍苏年的,哪想竟被她先安慰了。 曲知澜实在是心疼霍苏年,她歉然摸了摸霍苏年的脸颊,“夫君,我以后也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的。” 霍苏年从未听过曲知澜说这样的话,她贪心地覆上了她的手,“有多好?” 曲知澜微微垫脚,飞快地吻了一口霍苏年的唇,“这是利钱,以后,你待我越好,利钱便越多!“ 霍苏年傻笑着看着曲知澜,还想再亲一口,哪知曲知澜竟拦住了她的唇,挑眉道:“可若你待我不好,我告诉你哦,这里……”她的手指轻轻地在霍苏年受伤的右心口轻轻画着圈圈,“我还是会再捅一刀的!我才不会便宜其他人,把你丢给那些莺莺燕燕,亦或是……小白脸!” “疼……”霍苏年皱了皱眉,委屈地看着曲知澜,“娘子,这儿每逢变天,还会隐隐生疼,你舍得再捅一刀啊?” ? 曲知澜回想那日伤口的鲜血淋淋的,至今还心有余悸,她温柔地贴上了霍苏年的胸膛,“以后,不准再伤了,知道么?” “好。”霍苏年笑着点头。 哪知马车竟从两人身边慢慢驰过去了。 只见曲嫣一脸怨色地掀起后帘,“我饿了,先去前面镇上吃东西等你们,你们两个说完话了再来!” 霍苏年与曲知澜相视轻笑,点点头,扣紧了彼此的手。 虽说现下已是春末,可这田间的景致还是很不锴的,偶尔这样相携信步半日,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 第103章 终章 说是伺候御膳两年,可是燕玉枫就喜欢吃霍苏年做的菜,最后拖着霍苏年在灞陵城待了整整三年,才不情不愿地准了霍苏年离京的请求。 皇恩浩dàng,也算是霍苏年最大的幸事。 好在,在当今天子还是个闲散王爷的时候,霍苏年便与他相jiāo成友,这一来二去多了,便也熟知了彼此的秉xìng。 -个逍遥王爷,却被困在龙椅之上,一个想做闲散草民,却被困于宫中。 将心比心,燕玉枫也只好放了霍苏年,悻悻然继续做他劳心劳力的天子。 这一夜,算是霍苏年留在灞陵城的最后一夜。 丫鬟与小厮们正在外间打点着主子的行装,曲嫣拉着曲知谰在房中说话,也不知何时才肯放曲知谰回来。 霍苏年百无聊赖地在房中看着这些年堂姐从沧州寄来的书信--开始在灞陵城落脚之后,堂姐几乎是三日一封信来,可这几日,却是三月才来一封信,而信上内容也从句句关心,变作了闲话家常,且句句不离那个小娃。 曲知晴在悬壶堂生了一个女娃,堂姐给取了个名字,叫曲泠,意为清凉若水之意。其实霍苏年知道,这个字里的“寒”意,暗嵌了公仪北的“北”寒之意。 或许,是堂姐与那个小娃有分。 霍苏年释然一笑,竟被立在门口许久的曲知谰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谁的书信,笑得那么高兴啊?” 霍苏年放下了书信,笑道:“堂姐这些年来寄的书信。我不是无聊么,就拿起来看看,也不知小泠子生得像知晴妹妹呢,还是像公仪北?” “那你我的孩儿,是像我好些呢,还是像你好些? ”曲知谰关上了房门,走了过来,突然间这一句,倒是让霍苏年有些惊讶。 “娘子你?霍苏年没明白曲知谰的意思。 曲知澜笑盈盈地看着霍苏年,小指勾住她的下巴,“娘说啊,我们在外三年了,若不带个孩子回去,要被人笑话的,所以,让我们在路上收养一个,对外就说是你我的孩子,“这三年孝期才过没多久,娘子,这事你确定要做? ”霍苏年笑地凑上前去,“岳母大人今夜拉你就说这些啊?” 曲知谰得意地笑了起来,“自然不止。” “那……还有什么?霍苏年故意媚声间了句。 曲知谰拿下了霍苏年的发冠,让霍苏年的青丝全部都披散下来,她酥声笑道:“娘说,曲家的人,不能做下面那个……’’“这……岳母大人怎的连这些都说啊?霍苏年有点觉得不妙,“娘子,明日还要赶路呢,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曲知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夫君啊,从灞陵到沧州,路上得走三个多月吧?” 霍苏年笑着点了下头,人已走到了床畔,她坐了下来,“差不多,这还是快的,若遇到连绵下雨天,只怕还要晚半个月“那我们不若慢慢走?” 曲知谰走了过去,坐到了霍苏年身边,“不然这孩子的来历就圆不过去了。” 霍苏年握住了曲知谰的双手,点头道:“好,你跟岳母说什么,便是什么,“当真? ”曲知谰突然笑着问道。 霍苏年总觉得是个套,可她也不能不答,“当真“那今夜我在上,你在下。” 曲知谰骤然出手,瞬间将霍苏年给压在了身下,她骑在霍苏年身上,“你可记得,当初咱们可是有四大家法的。” “记……记得……霍苏年童童点头,却委屈地问道,“可是我今天没有做措事啊,你要打我?舍得么?” 曲知谰披散了青丝,她弯腰欺近霍苏年,脉脉相看,哞光似火,“娘不是说,她那里还有一个狠的么?” “嗯?霍苏年匆匆答了一声,便瞧见曲知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曲知谰把玩着这个小盒子,得意地道:“娘新调了一盒给我,说这妻纲必须开头就立正了,免得日后你欺负我。” 霍苏年嗅了嗅这小盒子的味道,并不刺鼻,还隐隐透着香味,“这……这是什么?” “试一下……你便知道了……曲知谰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只见她打开了盒子,用指尖抹了 一小块到霍苏年的掌心。 起初是凉凉的,可很快地,这yào膏竟开始痒了起来。 霍苏年很快便知道这是什么膏yào,她苦笑着求饶道:“娘子,饶命哈,我今日绝对规矩,求放我-马?” “好啊,你规矩你的,我不规矩我的……曲知谰的指尖也开始痒了起来,她的手指摸入霍苏年的衣服下,所到之处撩起一股痒意。 “娘子饶命……唔……” 霍苏年的求饶曲知谰可不想听,自打孝期过后,几乎每夜曲知谰都是在下面那个,这一次,曲知谰要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痒……娘子……好痒……” “哪里痒啊?” 1尔?…"”“夫君……我给你止痒……” 床幔放下一半,半掩住了里面的无限春、光曲知谰这是第一次看见霍苏年的媚、眼如丝,她忽然懂了,原来做上面那个滋味也是很不错的。 第二日一早,霍苏年像个小媳fù似的坐在铜镜前面,任由自家娘子给自己梳发绾髻,双颊依旧是红彤彤的。 “夫君啊,你在生我的气么?” 曲知谰打趣了一句,给霍苏年绾好了发髻,带上了白玉冠。 霍苏年站了起来,搂住了曲知谰的腰杆,“我啊,突然想明日再走。” “为何?” 曲知谰问道。 霍苏年凑到了曲知谰耳畔,酥声道:“你觉得我今日可以骑马?” 曲知谰忍笑不语,她的心蓦地一跳,“那好,我们明日再走。” “娘子啊,岳母大人给你的痒痒膏,效用有多久?霍苏年突然问道。 曲知谰想了想,答道:“半个时辰_匮着……你间这个做什么?这次是曲知谰隐隐觉得不对了。 只见霍苏年笑吟吟地从内裳袖中拿出了那个小盒子,“娘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待几日再走……” “你敢对我用这个!” 曲知谰赶紧警告,“契书写过的,你不能欺负我!否则,家法伺候!” “这个啊……我才不稀罕用……霍苏年将小盒子往妆台上一放,忽地将曲知谰抱了起来,“区区半个时辰,还不如……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说话间,便带着曲知谰一起倒回了床上。 曲知谰被她压在身下,满面羞红,心跳得格外厉害,“警告你啊,你敢让我在下面,我也要家法伺候你的!” “好啊,就让娘子在上……霍苏年翻身让曲知谰骑到了自己身上,她挺起身子坐起,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身子,笑地道,“不能只有我一个骑不了马,对不对?” “你……啊……” 曲知谰突然酥声轻吟了_声。霍苏年的指轻轻摩挲,她附耳笑道:“娘子啊……你明明都……” “闭嘴!” 曲知谰厉喝一声,羞然咬了一口霍苏年的肩头,“天亮了,会有丫鬟来伺候梳洗的,你快让我起来……” “这样啊……来人!霍苏年突然高声一呼。 曲知谰的身子猛地一紧,“你做什么? ”外间果然已经有丫鬟候着了,“大人,有何吩咐?” “告诉岳母大人一声,说我咋夜不小心染了风寒,想多睡一会儿,你们先忙你们的去。霍苏年的话音才落,曲知谰便知道自己要完了。 “是,大人。” 丫鬟们纷纷退下。 “你……” 曲知谰挑了挑眉,“你……无赖!” “就对你一人无赖……霍苏年将手指从曲知谰身下拿了出来,突然愁声道,“呀,我忘记了,我这手指方才不小心摸到了yào膏的! ”“你……你不是说不用yào膏么? ”曲知谰觉得自己是真中套了。 霍苏年叹了一声,柔声道:“放心,我会轻轻地给你挠挠的,“霍苏年!你……唔……” “夫妻就该是……同甘共苦的……” 天,越来越亮。 当庭中已日光灿灿,曲嫜已吃过午饭了,派去霍苏年与曲知谰的丫鬟回来禀告说,两人还是没有起身。 曲嫣长长地一叹,突然有点后悔咋天给女儿那个杀手锏。 “不要等她们了!我们先走!” 曲嫣好想骂一句“不知羞”可她却莫名地臊了起来,追根究底,这也是她不小心“弄”出来的结果。于是,曲嫣悻悻地先离开了灞陵城。 数年后,谁也记不得霍苏年与曲知谰是在一年后,还是两年后才回到沧州,可大家都记得,少爷跟少夫人回来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