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

野史记,大梁战神霍无咎曾为敌国所俘,被断经脉,废双腿,囚于大狱。那昏君为了羞辱他,还将他赏给了自己的断袖皇弟为妾。霍将军受尽屈辱,卧薪尝胆三载,后金蝉脱壳,潜回大景。治愈腿疾后,他率军三个月攻入敌国都城,杀其君王,焚其国都,最终将那废物断袖的头颅斩...

第51章 第51章“新人换旧人罢了。”……

    白日宣……宣什么?

    江随舟被霍无咎一句话说懵了, 愣了半天,反应过来霍无咎说的是什么事。

    立时笑出了声, 脱口而出道:“与你想的不同。”

    霍无咎闻言一愣,问道:“什么?”

    江随舟送到唇边的茶顿了顿,接着抬眼看向霍无咎。

    与那两房妾室之间的关系,即便孟潜山也不知道,全王府上下,独他们三个当事人知道。

    理智告诉江随舟,与那两人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 虽与霍无咎交了底, 这些事也没有告诉的必要, 说出来反而徒添麻烦。

    但是……

    让那双剔透的黑眼睛看, 江随舟便觉得自己的理智似乎宕机了。

    “们二人,不过是本王养在府上的幕僚罢了。”说道。

    话说出口, 江随舟意识到自己告诉了霍无咎什么。立马就有点后悔, 只觉自己方才头脑了热。

    但是话说出口, 便再无法收回去了。只得安慰自己道,罢了。

    反正霍无咎与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与后主是什么关系,霍无咎也早清楚了。多让他知道一两件事, 也没什么大碍。

    这么想着,接着说道:“本王装作断袖, 不过掩人耳目,让皇上对本王放松警惕。而这二人,也是以妾室为名养在府上的。昨日本王召顾长筠来, 就是在同商议庞绍之事。”

    说完这话,江随舟不由得勾起唇角,端坐在原处,等霍无咎的反应。

    想必霍无咎会被他的诚意打动到吧?毕竟这与他来说,可是极大的秘密,连这样的事都告诉霍无咎了,那么与他合作的诚心想必也可见一斑了。

    但是,等了好一儿,都没见霍无咎说话。

    江随舟不由得抬眼看向。

    便见霍无咎拿起了筷子,低下头接吃起饭来。

    “你……”江随舟满脸不解。

    便见霍无咎抬眼瞥了一眼,接着低下眼去,淡淡嗯了一声。

    “知道了。”说。

    “不过,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不愧是他霍无咎。

    江随舟愤愤地咬了咬牙,也跟拿起筷子,继续吃起了饭。

    却没看到,面前那人低着头,分明不是在认真吃饭,而是在费劲地藏住他上扬的嘴角。

    ——

    有了清晰的目标,江随舟行事便方便多了。

    齐旻那学生名为赵敦庭,如今任职吏部,虽不是高官,差事却很肥。府上不似庞绍府上那般戒备森严,徐渡的手下颇为轻易地潜到了的府外,清楚地探查到了每日的动向。

    果然,外出办事的时间,与庞绍每次面见那个查不出身份的朝臣时间是吻合的。

    果真是他。

    江随舟只觉这人藏得太深,前世直到所有当事人都身死了,也没有暴『露』身份,没有一个人查出他是庞绍党羽。

    可见这人官虽然做得不大,但手段却颇为了得。

    江随舟让徐渡仍旧暗中盯着的动向,不光要查他几时去见过庞绍,还要查他是否还见过其他的人。

    倒是同齐旻多有来往。

    史书上对这人的记载寥寥无几,多半都是围绕齐旻展开的。

    是齐旻的门生。但齐旻此人刚正至极,即便自己的亲朋,也不在朝堂上有什么庇护照顾。因此他虽桃李满天下,但却不如庞绍势大,更没什么朋党。

    但这赵敦庭却对尤其亲密。

    即便入朝十年,齐旻都没怎么照应过,更是没什么倚仗,品阶极低,但待齐旻却如侍奉亲生父亲一般,甚至齐旻通敌之后,还上书恳求后主留齐旻全尸。

    也正因如此,虽官位不高,在朝中却颇有贤明。

    江南打从入春起雨水便多,齐旻似乎向来就有下雨便要关节疼痛的『毛』病,因此赵敦庭早早便齐旻送去了『药』材。

    那『药』材江随舟手下的死士检查过,确是普通的『药』材,没有夹杂旁的东西。

    『药』送到之后,赵敦庭还隔三差五地要去探望齐旻。不过齐旻全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尤其齐旻的夫人,待赵敦庭尤为亲厚。

    江随舟静静等。

    果然,没多长时间,徐渡给送来了几封拓印的信件。

    那是赵敦庭从庞绍处拿回来的,放在书房中,被江随舟手下的死士摹画了一份,送了回来。

    那几封信单看内容,都是北梁寄来,写密探的。信上细细询问了南景朝中的各项消息。而最后一封,则是一封写了一半的信,单看信上的字迹,竟赫然就是齐旻的。

    是他们伪造的北梁书信,以及齐旻的回信。

    那几封密信伪造得极真,甚至落款处都盖了印。江随舟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接着面『色』肃然地慢慢收了起来。

    徐渡打量着的神『色』,问道:“王爷,可需属下派人将原件偷回来?”

    江随舟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信件丢失,们这次的栽赃的确不成功,但是,下一次呢?”

    说着,看向徐渡。

    “如今我们知道做这事的是赵敦庭,但若赵敦庭的信件丢失,庞绍一定知晓。且不提庞绍或许会查到我们,单说若他不用赵敦庭,改换其他人,做一次,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渡缓缓点头。

    “王爷所言极是。咱们查赵敦庭尚且容易,但若庞绍警觉,那我们只防得这一次,却难防下一次,那么齐大人仍旧是危险的。”

    江随舟嗯了一声,拿着那封信沉『吟』起来。

    “但是,若是不拦,要不了两日,赵敦庭就会将这栽赃的证据放到齐大人府上了。”徐渡说。“到那时,朝廷一查,齐大人便百口莫辩了。”

    江随舟点头。

    “所以……本王在想,如能够两全其美。”说。

    徐渡琢磨的话,忽然一愣。

    “王爷是说……”迟疑开口。

    江随舟点了点头。

    “只能冒险。”说。

    ——

    这日,与徐渡商议了一上午,待商讨完毕后,便妥善藏好了证据和信件,将徐渡送出了门。

    一走出他方面,徐渡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么?”江随舟问道。

    徐渡四下张望。

    “怎么不见长筠?”道。

    江随舟不解:“顾长筠在这?”

    徐渡点头。此时他们身在门外,四下皆是丫鬟下人,开口,称呼已经变了。

    “回王爷,长筠今早和妾身一起来的,妾身说要独自来见王爷,便闹了脾气,说要在门外硬等。”

    江随舟听到这话,一时对顾长筠这戏精有些无语。

    不过想必也是他这宅斗剧本拿得太稳,府中上下都知道是个恃宠而骄,尤能闹腾的小祖宗,便从没人怀疑们二人的妾室身份。

    便更不怀疑江随舟的断袖身份了。

    江随舟四下看了一圈,没见人影,便道:“可能是先回去了,别管,你只管走。”

    却在这时,孟潜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王爷!”急道。“您要么到霍夫人房里去看看?”

    江随舟皱眉。

    “怎么了?”问道。

    便见孟潜山满脸焦急。

    “这……方才顾夫人硬要到霍夫人房里去看看,奴才拦不住,所以……”

    结结巴巴。

    “所以,顾夫人已经在霍夫人房里坐了好久了。”

    ——

    魏楷面『色』铁青,旗杆似的戳在『药』炉旁边,紧紧盯着火上的小炉,恨不得将那小泥炉盯出对儿窟窿来。

    在他身后,一袭红衣的漂亮公子斜倚在坐榻上,手边放着一盏茶。

    是顾长筠。

    实是这天日头太好,一早儿就晒人得厉害。正在院中等徐渡,左等右等也不见出来,便知道应是有什么事与主上商量起来了。

    那便要等得没边儿了。顾长筠既不想在院子挨晒,嫌孟潜山搬出来的椅子不舒服,想想这儿回去又不符合的作精身份,便干脆躲到了霍无咎的房里。

    房中热闹极了,除了那些个不出声的下人,满共加有四个人。

    不过,霍无咎向来不搭理,这儿正躺在床榻上,一言不。另外两个是入府的大夫,当时他为了更方便探查那些各地来的大夫的本事、将浑水『摸』鱼的吓出去,专门摆出了副刁钻的模样,所以这二人进府之时,也没少吃的苦头。

    因此,方才一进来,这两人低眉顺眼地朝行了礼,便像没他这个人一般,各做各的事去了。

    不过,顾长筠也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大夫嘛,不过就是用『药』看病的,对霍无咎的腿就没什么兴趣,更懒得知道们在怎么霍无咎治病,治出怎样的结果了。

    顾长筠只觉得无聊得很。

    端着茶,四下看来看去,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霍无咎的身上。

    想起了上一次,霍无咎看向时,那隐藏在平静黑瞳之下的杀意。

    顾长筠向来不怕死,反而对这背后的深意很感兴趣。

    霍无咎若是烦他,应当不有这么激烈的情绪,但若说是吃醋,那这人的醋吃得也太凶了点吧?

    上次江随舟在场,顾长筠来不及细看,只觉可惜,不过留到了这儿,反倒了个消磨时间的好机会。

    这么想着,顾长筠放下茶杯,千娇百媚地一笑。

    “这屋子还真挺亮堂,比我的正屋还要宽敞几分。”说着,看向霍无咎,笑道。

    “霍夫人不过来王府这么些时日,便得王爷这般恩宠,可真教哥哥眼红呢。”

    霍无咎淡淡抬眼,看了一眼,眼中波澜不惊,淡如一汪死水。

    反倒是角落里的魏楷,气得眼眶通红,手都开始抖了。

    欺人太甚!们将军,怎能被这般当做后宅『妇』人看待,简直是奇耻大辱!

    却在这时,听见了们将军平缓的声音。

    “新人换旧人罢了。”

    平缓镇定,半点听不出是在开玩笑。

    魏楷的双眼都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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