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在异世(下)

就是一篇简简单单的种田文,不涉及朝堂庙宇。只家长里短,斗极品,经商发家致富。周景一朝醒来,家徒四壁、四面漏风、一个破茅草房摇摇欲坠,随时倾塌。家里一个常年遭受暴虐的夫郎,一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好巧不巧,就让上辈子单身二十多年的周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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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已经听明白周景讲的商业街的商业价值,这街绝对能成。

    周景有了想法就开始做计划,同时还要私下里接触一些行业头首,不过有些具体细节并不能明讲,以免被人泄露,有人效仿,他便做不成了。

    在周景准备商业街的时候,周家胭脂水粉铺子里另外推出了几款新的胰子和面膏,这次推出的胰子和面膏不再以女人和双儿为主,同时还推出了男人专用的。在香气上选择了檀香茶香和薄荷香。

    皇朝男人速来仪容不整者不可为官,对外貌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视程度。周家推出的这三款胰子打着男人专用的旗号,几乎刚推出就被抢购一空。那些偷偷摸摸使用妻子夫郎的老爷们,这才终于可以扔了女人双儿用的东西,光明正大的使了。

    这三款胰子和面膏给铺子里带来的盈利并不次于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甚至有的价格贵的离谱,那些老爷用着越觉得舒爽。

    就在周家胭脂水粉铺子里的生意蒸蒸日上之时,周景布庄却出了人命。

    “那几个来铺子里卖布的农家人拿来的都是土布,可要的却是绸缎的价,小人自然不可能应允,那其中一个汉子便二话不说一头撞死在布庄里。同来的汉子们就不依不饶了,砸了布庄不说,竟还将尸体抬着去了县衙里,小人怕一会东家被县太爷传话没有准备,赶紧过来报信。”

    周景面沉如水,沈墨焦急万分。

    “东家,不是小人出了事推卸责任,可这……这事实在蹊跷。哪有人会因为价钱给的不合理就一头撞死,这分明是事先预谋好的,打定主意要讹咱们!”

    周景冷冷道:“我明白了,这事九成就是冲着周家来的,你不用着急,先安排好布庄上,其他的等我回来再处理。”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一阵骚动。

    “几位官爷,这是何如,有什么事请容小的先进去通报通报,咱家老爷和你们的杨捕头可是亲戚,都有些面呢。便是县太爷那里,前些日子也受了表彰。啊!”

    一共来了三位官差,根本就不给蒋伟说话的机会,砸开门就凶神恶煞地往里闯,蒋伟跟着拦,被一脚踹了一个跟头,滚了几圈躺在地上好半晌才捂着胸口爬起来。

    府里的护院闻声迅速集结过来,可来者是官家,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个个向周景围拢,将周景沈墨二人牢牢护住。魏远山半面面具下的眼神同他的银面具一样冰冷无情,闪动着浓烈的恨意。

    “周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和我等动手。”

    “景哥。”沈墨面色煞白,嘴唇直哆嗦,伸出去拉住周景的手,手掌一片冰冷。

    周景轻轻回握过去,可这次却做不到彻底温暖了这人的手再离开了。

    他闭了闭眼睛,转头对沈墨道:“等我回来!”说完才意识到这几个字似乎并不吉利,多少人就因为说了这几个字便一去不回了。

    可以看出沈墨的颤抖,可他还是坚强地点着头。“景哥,你不是说晚上吃馄饨嘛,正好我和纪大姐在家包,等你回来就煮。”

    “好。”周景说完狠心地拂开沈墨的手,一步步踏下抬价。吩咐巡院道:“都让开吧。”

    又对几位官差道:“小人不敢和几位大人动手,这就跟着几位大人走。”

    那几人迅速过来,竟一下就给周景拧住,迅速上了手镣。

    蒋伟捂着发疼的胸口前跑了几步,从怀里颤巍巍掏出些碎银。

    “几位官爷,看在我家大人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介商人的份上,您看这手镣能不能给免了。”

    那三人并没接蒋伟递过来的银子,而是一把推开他,再次将他推翻在地。

    “滚!”

    这一次蒋伟挣扎几下没爬起来,几个要好的汉子迅速跑去扶他。

    “那个是周家老爷!”

    “还真是,就是那个在镇上开了好多铺子的赚钱如流水似得。你不知道他家的一条睡裙,一盒面膏,就是你们全家老老小小几年的嚼用,还得过吃好的喝好的的日子,要不,可花不完。”

    “啧啧啧,真是黑心黑肝,生意做的这般女干诈,难怪犯事,活该,老天不容啊!”

    说话的都是柳镇上的老百姓,他们甚至在此之前都不知道周景是谁,谁是周景。有知道也不过就是知道他是几家商铺的东家罢了,仅此而已。可如今周景出了事,这些人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不过是容不得这世上怎么有人可以过得这般好,怎么能在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时锦衣玉食,真是该死。

    这些人说话的不但不避讳反而生怕周景听不见似得大声嚷嚷,周景转头看去,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毫无温度。瞬间将几个人吓得噤了声,可同时他也在人群中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

    金钗步摇,锦衣绸缎,浓妆艳抹,身后跟着几个灰衣奴才,她看见周景冰冷的眼神并不怕,反而露出抹灿烂的笑容。

    是李东的表妹,孙娇,她旁边竟站着王家村的张菊,同样穿金戴银。

    周景转回头,心念微微一动。

    有人云亦云的愚者,也有懂得思考的智者,这些不信的却恰恰是最瞧不起满身铜臭,以明理知事自居的读书人。其中就有程平,他本打算去周誉书斋看书,不过路过撞上随意停下瞧瞧,却不想这一瞧,竟瞧出个‘熟人’。周景?这名字程平不陌生,因为正因为这人程平才得以在周誉书斋里免费读了许多孤本,提升不少学识,对于后年的下场更是信心倍增。

    这样的商贾,肯为皇朝传播知识,放弃自身利益的商贾,程平下意识地就不信他会做女干恶之事,脚步不由地跟着向县衙走去。

    周景被一路推搡进了县衙,县衙的大门就重重被关上了。混在人群中的程平皱起了眉头,竟然不公开审理,这周景究竟是翻了何事?

    一进衙门周景被捏着跪在地上,手镣也不给他摘,县太爷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吓得堂下跪的几人一个激灵。

    县太爷虽识得周景,扔例行公事般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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