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处模式没有回归最初的原点,但似乎淡化了许多东西。同处一个空间中,不再拥有相同的节奏,杜池率先吃好早餐,对向墨说了声“我吃好了”,接着便离开了厨房。 向墨能够感觉到,杜池对他说话时,没有带任何情绪。 没有抱怨,没有不满,更没有赌气之类的东西,就那么淡淡的,顺其自然地,回到了邻里之间的相处。 当然,也不完全是邻里。 杜池说:“上次提前预支了下周,下次从下下周再开始。” 原先向墨还怕两人的关系变得别扭,结果没想到杜池这么洒脱,进退自如,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向墨也不想改变两人的床伴关系。 他很享受跟杜池滚床单的感觉,只是不确定杜池会不会介意他划分界限的行为。 现在看来杜池并不介意,并且也跟他一样,不希望被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影响到两人快乐的事情。 最近这些天,向墨经常找不到三妹。 明明已经注意着不让三妹往外跑,但这只神出鬼没的臭猫总是动不动就消失。 在一楼和二楼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三妹的身影,于是向墨来到三楼阳台,不出意外地看到杜池正坐在休闲椅上吹着晚风。 “三妹在这里吗?”向墨站在楼道口,并没有进阳台。 “在我房间。”杜池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你要看她吗?” 向墨不禁觉得奇怪,三妹明明是他的猫,怎么杜池这话问的,搞得好像他才是主人似的? 要说不看吧,他都找了大半天,没道理因为在杜池房里,他就不去看。 要说看吧,又得去杜池房里,这肯定会勾起他某些不妙的回忆。 还未等向墨有所反应,杜池已经越过他的肩膀,来到自己卧室门前,打开了房门。 杜池的态度很自然,眼神里也没有杂质,要是向墨不去,反倒显得他是个别扭的人。因此他只好跟过去,进入了杜池的房间中。 和上次来不同,杜池的房间角落多了一个小小的木房子,三妹正蜷在里面睡得正香。 向墨在小房子面前蹲下:“你给她搭了窝?” “是产房。”杜池在向墨身旁盘腿坐下,“她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 这一点医生也叮嘱了向墨,他原以为到时候在猫窝里生产就好,没想到还需要产房这种东西。 “我什么都不懂。”他突然有点担心,看向身旁的杜池,“要是到时候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没事。”杜池看着三妹,淡淡道,“有我在。” 他的语气很随意,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懒散,但说出的话却让向墨很安心。 心头的弦被轻轻拨动,泛起了层层涟漪。 向墨在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他跟杜池还是不一样。 已经破土而出的情愫无论怎么压抑,它还是存在于内心深处,没法视而不见。 他认为自己也是个洒脱的人,可以毫不费力地管住自己的心,可以泰然自若地跟杜池划清界限,但现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没有了亲昵的调侃,没有了温暖的拥抱,一切的一切都让向墨不适应。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养成习惯只需要这么短的时间。 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涩,连带着舌尖都有些发苦。 向墨发现他还是没法像杜池那样,游刃有余又进退自如。 “向老师?”杜池的声音打断了向墨的思绪,“周六还去看画展吗?” 说这话的时候,杜池双手撑在身后,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似乎去不去都对他没影响。 向墨是肯定要去看的,那本来就是他喜欢的画家,就算杜池不去他也会去。 他压抑住心里异样的情绪,维持着表面的淡然:“去。” 说到这里,向墨正想问问杜池还去不去,只听杜池说道:“那我下午三点半回来接你。” 他直接跳过了去不去的问题,默认了要是向墨去画展的话,那他也会跟着一起去。 这让向墨松了口气,因为他还是想跟杜池一起去画展。 周六这天,杜池一大早便不知去了哪里。 向墨跟往常一样给学生上高级素描课,只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孟芸来了画室帮忙,空闲的时候跟向墨闲聊:“今天师娘不在吗?” 向墨啜了口手中的花茶,看着学生们的画画进度,随意地应道:“嗯。” 孟芸偷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上课,想去约会?” 向墨微微蹙眉:“没有的事。” 下午三点过后,学生们陆续离开。 向墨在孟芸的帮忙下收拾好了画室,接着回到楼上换了身出门的衣服。白色短袖搭配卡其色及膝短裤,脚上加一双浅色乐福鞋,非常休闲的一身装扮。 从二楼下到一楼时,正好收到杜池的消息,说已经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