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珰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_^内容标签:年下情有独钟因缘邂逅主角:谢一鹭,廖吉祥┃配角:┃其它:太监节选:

老人呛着气笑了,似乎是因为孩子叫他“爷爷”,他咳着喘着,很开怀地说:“燃冷生香吧,冷生香烟气直,叫人忆旧事。”孩子立刻把铜乳炉端到小香...

第82章
    这个傻瓜!谢一鹭在心里可怜他,想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也会信方术书上的胡话,可见当年那一刀伤他有多深。他把头靠过去,抵在他的耳际:“要是有用,”他温情脉脉地说,“我天天给你。”

    他一说“天天”,廖吉祥就臊得受不了。

    “要是能厮守,”谢一鹭又色迷迷地说,“我一天三顿地给你……”

    这是浑话了,廖吉祥“噗嗤”笑出来,谢一鹭把胳膊伸到他身下,揽着他枕向自己的手臂:“我去打水,你洗一洗屁股?”

    廖吉祥还不习惯这样过日子式的关爱,惊慌地摇头。

    “我带了琼脂冻,你涂一涂?”

    廖吉祥摸黑看着他,为什么带那种东西,他们俩心知肚明,眼下该gān的都gān了,谢一鹭也不怕他笑话:“我太大,怕把你撑坏了,”他反手托着他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的嘴唇,“撑坏了,下次没法弄了。”

    “不好常弄吧,这种事,”廖吉祥躲他,“怪糟蹋人的……”

    谢一鹭咬着他的耳朵,手不老实地在他胸口上乱摸:“弄好了,你要缠着我弄你的。”说着,他下chuáng去拿琼脂冻了。

    廖吉祥看他翻身出去,一想到刚才他们做下的那些事,两手就把脸捂住了。

    第38章

    郑铣今天喝了很多酒,和一伙刑部的家伙斗九翻牌,谢一鹭在一旁等得着急,自从和廖吉祥有了那个小院,他就不愿意在外边久待了。

    闹哄哄地赌到下半夜,那伙人散了,谢一鹭想走,郑铣却拉着他到两把并排的jiāo椅上坐下,醉醺醺地说:“屋里头有人了?”

    谢一鹭吓了一跳:“啊?”

    “看你魂不守舍的!”郑铣笑着揶揄,他是真的醉了,软绵绵地瘫在椅子上,那绰约的风姿艳极美极,谢一鹭却心不在焉,毫不入眼。

    “那天……”郑铣头仰过去,阖着眼说,“你跑出去了,廖吉祥找你来着。”

    他说的是龚辇入城那天,谢一鹭立刻挺直了背:“找我?”

    “别怕,”郑铣朝他摆摆手,“你不了解廖吉祥那个人,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了,”他微微把眼皮睁开,瞥了谢一鹭一眼,“他记得你,是看重你的耿直,”说着,他咧嘴笑了,“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他好像因为这个很高兴,谢一鹭胆战心惊地盯着他,自从民乱平息,郑铣一直有些郁郁的,屠钥说是被龚辇当众扫了面子,不快意。

    “廖吉祥……”他又念起那个名字,谢一鹭如坐针毡,听他分外迷醉地说,“那天你也看见了,那是个关老爷!”

    谢一鹭qiáng作镇定,他知道郑铣想不到他和廖吉祥的关系,没人想得到,太惊世骇俗,太离经叛道,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可你们不知道,”郑铣神秘兮兮地靠过来,痴痴地说着醉话,“他还是观音娘娘,柔起来,水一样……”

    谢一鹭皱起眉头。

    “我要是个‘男人’,”郑铣说,酒气冲天地,“能睡他一次,这辈子也不枉了。”

    谢一鹭瞠目,瞪着他,震惊而愤怒地,手掌在桌子上摁着,差一点就要拍响。郑铣沉醉在自己的话里,没发现他的异样,兀自说着:“可没人有这个艳福,”他摇头,“万岁爷都不行……”

    “万岁爷?”谢一鹭摁桌子的手软了,虚虚地有点抖。

    “万岁爷。”郑铣憋着一股坏笑,一手遮着嘴巴,像是透露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哈,”谢一鹭骇到极处反而笑了,“万岁爷要是倾心他,哪会舍得他到甘肃去,这不是无稽之谈么。”

    醉了的郑铣全然没有一个大珰的样子,像个市井小人,苟且地扯住谢一鹭的袖子:“廖吉祥有一幅扇子面儿,上头是御笔亲题的……”

    他提到扇子面儿,不过一瞬间,谢一鹭想到了那场不堪的情事,摇晃的多宝格,掉下来的檀木扇盒,扇子甩开了一个角,上头题的是……

    “鱼水相逢日,风云际会时。”果然,郑铣如是说。

    是真的了,谢一鹭的手猛地攥紧,谁是“鱼”谁是“水”?谁是那阵“风”,谁又是那朵“云”呢!

    “他还有一枚闲章,”郑铣漫动着一双流波的美目,因为酒醉而口齿不清,“白玉的,据说万岁爷还被刻刀伤了手,刻的是‘金貂贵客’(9)。”

    谢一鹭倏地闭起眼睛,心上忽地千疮百孔了。

    这时有小宦官上来通秉,贴着郑铣的耳朵嘟囔了几句,郑铣不耐烦地嚷他:“织造局一个小珰有什么可避的,叫他上来!”

    不一会儿阮钿就上来了,看见谢一鹭,没意外,但脸色有点不自然,别别扭扭地跟郑铣说,想借钱。

    郑铣笑嘻嘻问他:“钱,老子有的是,你拿什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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