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得知了前因后果,气得不行。 她就觉着有哪儿不对劲,没想到仍是被谢凛套路了。谢凛逮着她关心则乱的心思,骗她上了他的chuáng。 小姑娘面带愠怒,指了指谢凛。 “你骗本宫。” 谢凛表情坦然,对上姜姒漂亮的眸子,眉眼间似笑非笑。 “陛下不让臣说,臣总不好抗旨。” “……” 姜姒气的,碍着小皇帝的面不好发作,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怎的就这般蠢,上了谢凛这家伙的当。 姜寒丝毫不觉气氛不对,同姜姒真情实感道了一番歉,就吵着要去后山捕猎。 趁着姜寒整理行头,谢凛走几步来到姜姒跟前,轻声问: “身子还痛吗?” 不说还好,一说姜姒杏眸又瞪着他。“本宫同谢大人什么关系,就不劳你费心了。” 谢凛也没恼,径自塞了支软膏在她手上。 “回宫沐浴后涂,臣明日来检查。” “?” 谢凛说完没管姜姒,朝姜寒走去。 姜姒捏着软膏,脸颊倏红。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明日来检查?用得着他吗? 姜姒下定决心,不能再被谢凛牵着鼻子走。 从净思园出来,姜姒原想将姜寒一同带回宫,却被谢凛拒绝了。 “公主先回宫,周太后那儿怕是瞒不住,索性就别瞒了。” 姜姒闻言脚下一顿,“你的意思是?” “引蛇出dòng。” 姜姒顷刻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倏然又觉得谢凛还是有些用处的。 “本宫省得了,陛下在谢大人这儿……” “公主尽可放心。” 直到目送姜姒的马车远去,谢凛这才吩咐谭礼。 “盯紧云阳侯府,有动静立即来报。” * 距离皇帝休朝的三天期限已过,皇帝仍未出现,自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姜姒照着谢凛的意思,没再瞒着,屏退了朝阳宫的假皇帝,皇帝失踪的消息不消片刻就此传开。 皇城内外戒备森严,禁卫军、御林军,乃至京兆尹纷纷出动,全城搜寻姜寒。 姜姒回宫后便沐浴更衣,斟酌再三还是涂上了谢凛给的药,没一会儿功夫那处便感觉渗着凉意。 呵,还算谢凛识趣。 翌日,定远侯嫡女梁晗,身为姜姒从小的玩伴,今日跟随定远侯夫人进宫,顺带来清漪殿寻姜姒叙旧。 梁晗到时,姜姒也是刚上了药。 因着不想让人知道,她将丹青等人都遣了出去,故而所有人都守在殿外。 梁晗通传后进了殿,殿内燃着沉水香,空气中隐隐还有些药香味儿。再抬眸瞧姜姒那张脸,红红的,仿佛比往日娇媚些。 “公主独自关起门来做甚?不会是里头藏了面首吧?” 梁晗说罢四下张望一番。 姜姒气笑,合着她在外头的形象就是如此? “今儿个怎的来了?” 梁晗撇唇没回,姜姒挥了挥手,屏退左右。 梁晗这才接话,“还不是太后,不知怎的竟想起找母亲来话家常,我呆着实在无趣得很,这不来找公主讨杯茶喝。” 姜姒冷哼一声。 姜寒失踪的消息才传出没多久,周太后就按捺不住了。寻得皆是盛京手握实权的高门大户。 “阿姒,陛下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姒不愿梁晗受牵连,并未多说什么,只道:“前阵子本宫杀了他身边一个细作,应是同本宫生气呢。” 梁晗:“听说城内外今日闹的,百姓们都不敢上街了。” “陛下任性,且闹着罢。” 见她兴致不高,梁晗以为她伤心,特意撇开话题。 “阿姒,我阿爹有意给我议亲。” “哦?”姜姒轻笑,“是哪家的公子呀?” “阿爹钟意的是那位镇国公世子,大理寺卿谢凛。” 姜姒正喝着茶,猛地呛了口,不停地咳了起来。 梁晗见状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儿,并义正严辞道: “我知道你打小就不喜欢他,你放心,我是不会妥协的。” “……”姜姒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谈成了吗?” 应当没有吧,毕竟还有周家也对谢凛虎视眈眈。 “我也不知道,镇国公夫人好像挺着急的,约了母亲好几次。” 梁晗瞥着姜姒,小心翼翼道,“阿姒,你,你见过禁卫军统领容瑾吗?” 姜姒想了想,禁卫军驻守在宫内,同御林军分属两个旁支。容瑾此人她见过,听说是寒门学子,通过武举入的仕。 虽是武将,却生得极为俊俏。 姜姒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怎的?你同他……?” 梁晗脸颊倏红,“没有,他连瞧都不愿多瞧我一眼,我同他能有什么?” “本宫瞧你挺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