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神农银针凭妙医,白衣素手掌生死。   一卷圣旨风云变,名动天下显芳华。   ****   谢桥是现代医学天才,淡漠张狂,医术无双。   一朝穿越,沦为皇权博弈弃子。   她命如草芥,谁人可欺。   她是继母肉中刺,父亲心中耻辱,祖母眼中野种。   “野种就是野种,掉在凤凰窝也改变不了你杂毛野鸡的身份!”   “你是我这辈子的污点,若不是你娘下贱勾引,哪里会有你这孽障?”   “你娘是个娼妇,你是个小娼妇,休想踏入辅国公府门槛!”   风云瞬变,圣旨一出——   “皇上有旨,凡有神农后裔下落者,赏银千两!”   离京十五年的谢桥摇身一变,成为人人掷万金求一药的神农后裔。   一朝功成名就,声名远扬——   阴狠小人,难缠恶鬼齐涌而来,到处都是重重阴谋算计。   谢桥森然冷笑,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踩出一条血路。   开医馆,种药田,立医宗,医界以她为尊。   通海商,除倭寇,建势力,海上以她为霸。   斜倚在美人榻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魍魉魑魅。勾唇冷笑——大鬼小鬼们,现在跪求?晚了!

作家 水墨青烟 分類 历史 | 319萬字 | 255章
第四十八章 孤魂野鬼
    容阙似触电般朝后大退几步,仿佛有丝丝冷风吹刮着他的背脊,紧捏成拳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盯着她泛着寒光的眼眸,冷意在心里蔓延开来。
    “你来,究竟是要干什么!”容阙一瞬不顺的瞪着谢桥,不愿错漏她一丝细微的神色。
    他,几乎认同卫氏所言。
    这孽障,来寻仇!
    谢桥讥诮之意更盛,眼中光芒半点不曾隐去,朱唇勾起一道诡异的轻笑:“谢桥,谢桥,你不觉得耳熟吗?”
    容阙一怔,看着她微仰着脸,斑驳的日光从窗外照射而来,投射在她的身上。分明是清冷布满嘲讽的面容,可淡薄的金阳下他竟觉得她眉宇间似不甚悲伤。
    仿佛看见十几年前镇国公府里的李菁菁,倚窗而坐,嘴角凝着笑,却是神色忧愁。眼角隐有晶莹闪耀,宛如星辉般动人心魄。
    美不胜收。
    回府他便同意婚事。
    后来……
    “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谢桥看着他思绪飞扬,似陷入回忆中,语气平淡的念出一句词来。
    容阙面色大变,倏然看向嘴角噙着微笑的谢桥,神色微微恍惚。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什么,陡然紧捏成拳。
    菁菁——
    这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哽在他的喉间。
    她眼底地森然冷芒,仿若利器般直直扎刺进骨髓,冰凉透骨。
    容阙几乎落荒而逃!
    明秀看着跌跌撞撞离开的容阙,眉头紧皱。将膳食摆在桌子上:“小姐,他来作甚?”
    谢桥不语。
    身子骨软软的倒下,斜倚在软榻上。悠悠地望着窗外纷扬飘零的花瓣,目光渐渐幽邃。
    这词,容阙带着醉意闯进她娘深闺时写下。
    也是那一夜,他与她娘共度一夜良宵。
    为此觉得极为亏欠她娘,处处周道疼惜,想要弥补。可成亲之后,不知为何渐渐冷落她娘。听青姨的意思,他认为她娘亲早已与还是王爷的皇上有染,趁着他意识模糊下将他引诱,欺瞒他夺去她的贞洁。
    “你去告诉牡丹院那位,五日之后见不到那笔银子,咱们便公堂见。”谢桥心中冷笑,容阙此行恐怕少不得卫氏的煽动。她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么便成全她!
    明秀一怔,立即回过神来:“小姐,我这就去!”
    ……
    翌日。
    谢桥收拾一番,例行去给容生针灸,迎面遇上容嫣、容姝与容凝。
    容嫣睨了眼谢桥手里的小木箱,巧笑嫣然的说道:“大姐姐,赏荷宴将至,祖母让我们姐妹几人去选几样首饰。你来京城也没有好好逛过,我们可以趁机四处走走。”
    容凝得到那副头面,对谢桥倒是格外的亲热,挽着谢桥的手臂摇晃撒娇道:“大姐姐,你眼下跟着二伯母掌家,手里头可是管着银子呢!你定是要去,不然谁给我们付银子?”
    容姝掩嘴笑道:“大姐姐别听她胡说,祖母让你去公中账上支。”
    容凝瘪了瘪嘴,冲容姝做鬼脸,拉着谢桥朝府外走去。
    谢桥无奈,把药箱递给明秀,让她留在府上,与她们一道上马车。
    容凝与容姝紧挨着谢桥坐下,容嫣独自坐在另一边。淡淡扫过谢桥,视线在容姝身上打个转,挑起话头道:“大姐姐会医术,生哥儿的病眼下如何了?”柳眉微蹙,感慨道:“听闻神农后裔医术高绝,若是有神农后裔在,生哥儿恐怕早已醒了。”
    容姝面色微微发白,暗中拉了拉谢桥的袖摆。
    谢桥知晓她在安慰,并不介意的摇了摇头。
    容凝不高兴的说道:“若人人能找到神农后裔,太后的病早治好了。”
    “是啊。”容嫣轻叹一声:“不过我听说神农后裔来了京城,究竟在何处,却是无人知晓。有她在生哥儿的病症不成事儿,就怕安远侯府的二老爷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容姝心念一动,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容嫣看着容姝的反应,红唇微扬。
    卫如雪几斤几两她如何不知?前世她根本没有治好太后,今生谢桥这个异数出现卫如雪治好太后,想必定是她的功劳!
    所以,宫宴散去,卫如雪离京她前去送行的时候,询问谢桥是何身份。
    卫如雪如实相告,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曾想谢桥是神农后裔!
    只是,眼下看来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当真有传言般那么厉害,岂会连容生都治不好?
    谢桥轻点膝盖的手指一顿,原来她竟是知晓那一对连体婴。
    眼下又刻意提点出来。
    她要做什么?
    倏然,谢桥看向身侧的容姝,眼睫微微一颤,抚弄着袖摆,斜眼睨向容嫣:“嫣儿妹妹似乎对许多事都未卜先知?我听闻过一桩奇人异事,曾有人病入膏亡,可突然间却大好,行径也与之前大为不同,却是能预知将要发生之事,后来一道士说此人被孤魂野鬼附体,生生烧死。”
    容嫣面色顿时一变。
    “当然,这不过是旁人闲来无事写的杂书罢了,若当真能有孤魂野鬼俯身岂不是太荒唐?嫣儿妹妹只怕是太过聪慧,殊不知你可有听闻‘过慧易夭’?”谢桥敛了笑,半边雪白的面庞在阳光下,似清辉冷玉。
    谢桥若有所思,容嫣的反应……就仿佛是被她说中了心事?
    “嫣儿愚钝,不及大姐姐半分。”容嫣两手紧紧的绞拧着锦帕,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来。
    容嫣只觉得马车里透不过气来,率先走下马车,目光顿时看向对面喧闹的墨馆楼。
    谢桥站在她的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随口一问道:“嫣儿妹妹,待会有奇遇不成?”
    容嫣心口一跳,笑道:“怎么可能?大姐姐当真会说笑,我若当真未卜先知,我母亲这桩官司怕是就不会发生。”触及谢桥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紧了紧手心:“若如大姐姐所言有奇遇,那也是缘分。”
    缘分?
    谢桥琢磨几遍,笑意更深。
    容凝跳下马车,指着墨馆楼兴奋地说道:“呀!今日不是每年一次各路才子大比之日吗?大姐姐,我们去瞧一瞧!你还没有见过,错过太可惜了!”
    不由分说,拉着谢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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