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神农银针凭妙医,白衣素手掌生死。   一卷圣旨风云变,名动天下显芳华。   ****   谢桥是现代医学天才,淡漠张狂,医术无双。   一朝穿越,沦为皇权博弈弃子。   她命如草芥,谁人可欺。   她是继母肉中刺,父亲心中耻辱,祖母眼中野种。   “野种就是野种,掉在凤凰窝也改变不了你杂毛野鸡的身份!”   “你是我这辈子的污点,若不是你娘下贱勾引,哪里会有你这孽障?”   “你娘是个娼妇,你是个小娼妇,休想踏入辅国公府门槛!”   风云瞬变,圣旨一出——   “皇上有旨,凡有神农后裔下落者,赏银千两!”   离京十五年的谢桥摇身一变,成为人人掷万金求一药的神农后裔。   一朝功成名就,声名远扬——   阴狠小人,难缠恶鬼齐涌而来,到处都是重重阴谋算计。   谢桥森然冷笑,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踩出一条血路。   开医馆,种药田,立医宗,医界以她为尊。   通海商,除倭寇,建势力,海上以她为霸。   斜倚在美人榻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魍魉魑魅。勾唇冷笑——大鬼小鬼们,现在跪求?晚了!

作家 水墨青烟 分類 历史 | 319萬字 | 255章
第二章 归京
    春雷滚滚,雨水倾盆而下。
    穿着翠绿春衫的新竹提着食盒,匆匆跑来。站在屋檐下,抖落身上的雨水,满面晦气的抱怨:“真真个瘟神!方才大好的天气,一来伺候她便将我淋透了!”
    打帘进屋,屏风上透着若隐若现的影子,谢桥坐在漆案后,姿态端正秀雅。
    新竹不屑的呸一声,装得再像,也不过是只杂毛野鸡!
    “谢姑娘,今儿个厨房炖了燕窝。”新竹将食盒放下,端着一盅燕窝出来。
    谢桥伏案奋笔疾书抄录手札,头也不抬的说道:“搁在案上。”
    新竹本就不乐意伺候她,适才淋雨滋生了怨气。此刻,见谢桥毫不客气地指使她,心里怒火蹭蹭的冒出来!
    看着荆钗布裙的谢桥,新竹眼底闪过恶意,‘嘭’地将碗搁在砚台边。
    啪嗒——
    砚台被新竹撩翻。
    浓稠墨汁泼洒在谢桥的手札上,白皙纤细的手与衣袖大片弄脏。
    谢桥手一顿,娟秀的眉颦了颦,点点怒火宛若燎原之势在心头蔓延。
    “呀!谢姑娘,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帮你擦干净……”新竹抽出手札,胡乱的擦拭上头的墨汁。
    嘶啦——
    一个不慎,厚厚一本手札被撕成两半。
    新竹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手札这般不耐扯:“哎呀,弄坏了!谢姑娘,这东西看起来挺破旧了,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之物吧?回头我去墨宝斋买一份上好的宣纸向你赔不是……”
    眼里却是没有半点歉意,反而透着浓浓的轻蔑。随手一扔,手札落进洗笔砚的盆里。
    谢桥看到手札掉落的那一瞬,脑袋里轰地一下,想伸手去接已是来不及。
    手札落进盆里,笔迹全部遇水晕染,黑乎乎的一团。
    谢桥胸口一窒,脸色顿时煞白,捏着手札的手指都在发颤。
    几年的心血,全毁了!
    看着谢桥变了脸色,新竹不以为意。
    不过是个乡野土包子罢了,老爷、夫人将她接回来好吃好喝供应着,还摆着谱儿,真当自个是大小姐?
    谢桥眸子陡然冷沉,寒凉的目光从毁掉的手札上移到新竹的脸上。那清秀的脸上透着得意与不屑!
    新竹被她盯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心里有些不安。
    “对不起?”谢桥紧抿的唇勾了勾,面色阴沉得宛如指尖滴落的墨汁,清泠泠的眸子里渗透出丝丝煞气。
    这本医学手札,她耗费八年时间著作。其中有她许多前世的临床案例,与师傅做铃医增长见闻,交谈后改良的精粹。如何治疗、用药的各种心得,倾注她所有心血。就这样……就这样毁了!
    平时就连自己翻阅,都是一再小心,生怕弄破了!
    宛如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
    拢在袖中的手,极力克制将要迸发的怒火而咔咔作响。
    屋子里随着谢桥的气息转变,一片寂静。
    仿佛空气都凝滞。
    新竹莫名生出惧意。
    “吃了,我就原谅你。”谢桥指着被墨汁浸透的手札,面目全非,心里在滴血!
    依着她以往脾性,当即怒撕了她!
    新竹面色大变,将手札扔在地上踩愤恨的踩几脚,嚣张至极地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惩罚我?不就是一本破玩意儿,我们尚书府还会赔你不起——”
    “啪——”
    徐嬷嬷一进来就看着新竹跳脚的怒骂,抻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她的脸上:“贱蹄子,叫你好好伺候贵客,你就是这般作践?”
    新竹捂着脸,浑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申辩道:“徐嬷嬷,奴婢冤枉——”
    “冤枉?我看得分明,若不服气,下辈子投个好胎!”许嬷嬷冷笑几声,一脚踹倒新竹:“拖下去,杖责一百!”
    “嬷嬷——”新竹大喊,却被粗使婆子嘟着嘴,手脚麻利的拖下去。
    “新竹身子骨单薄,这一百杖怕是受不住。”谢桥淡淡的开口。
    徐嬷嬷目光晦涩。
    新竹眼底闪过亮光。
    “吃饱了才有力气受罚。”谢桥将辨不清本来面目的手札踢到新竹膝下。
    徐嬷嬷面色惊变,原以为她是个心软的要替新竹求情,未料到竟是个心狠地。
    新竹面如死灰。
    “好好伺候她吃下去。”徐嬷嬷吩咐完毕,端看着谢桥的脸色,堆着笑道:“谢姑娘,你消消气。这贱蹄子没有眼力见,莫要与她计较。”
    谢桥抬眼一看,微微笑道:“我有和她计较?”
    徐嬷嬷心中凛然,可一想到正事,焦急的说道:“谢姑娘,表姑太太发病了,你……你快随我去看看。”徐嬷嬷怕谢桥因着新竹之事迁怒,心里咒骂新竹一顿,低声下气道:“表姑太太的病发作一段时日,老爷见你舟车劳顿吩咐让你好生休养,如今大半个月过去,表姑太太这病愈发严重,这才打扰你。”
    谢桥净手道:“治病是我的本份,当不得嬷嬷这句话。”
    一是一,二是二,她不会因为新竹的过错,迁怒旁人!
    二人一同去前往东厢房。
    “就是这里。”徐嬷嬷站在门口,指着一间屋子:“表姑太太这病寻了许多大夫,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老爷知道你,还是因为府里的车夫有亲戚在清水村,唐突的将你请来。”
    谢桥听着里面传来的叫声和砰砰砰的打砸声,眉头紧蹙。
    站在窗外,望着里面的情景,心里止不住的惊诧。
    年约五十的老太太身着白色丝绸里衣,披头散发,手足抽搐,又突然大跳碰倒桌凳、器物,整个人陷入癫狂。
    “徐嬷嬷,老太太每日都是如此?”
    徐嬷嬷满面忧色道:“表姑太太只有每日早晨醒来手足抽动、大跳,持续一个多时辰,抽搐才会停止,但是神志十分清楚。而且这病每逢寒暖交替的节气,立春、立秋、冬至则发作更甚。”
    “如何用药?”谢桥心头微微一沉。
    “这……我便不知。”徐嬷嬷话音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可有法子?”
    谢桥摇了摇头,看着徐嬷嬷眼底的失望之色,神情严肃道:“诊脉后再断。”
    一个时辰后。
    老太太虚脱一般倒在床上。
    谢桥凝神诊脉。
    徐嬷嬷神情紧张,双手绞拧,紧紧盯着她面上的神色。
    半晌,就在徐嬷嬷沉不下心地时候。谢桥切脉检查一番后,沉吟半晌道:“虚阳上浮,非肝风也。”
    徐嬷嬷眼前一亮。
    连忙问道:“有对症之法?”
    谢桥颔首:“有。”
    徐嬷嬷大喜:“还望姑娘赐药。”这回有交代了!
    这病症谢桥在师傅留下的手札里见过,心中却是没有十分把握。斟酌写下方子:“暂且先服用三副药。”随即,叮嘱徐嬷嬷如何煎药。
    徐嬷嬷捧着药方去药房,吩咐药童按方子抓药去煎药。
    老太太服用两日后,抽搐跳动已经大减,虽然是立春的时节,也没有像之前发作那般厉害。
    徐嬷嬷立即将药方送往主院。
    卫如雪翻阅医书典籍,一边伏案抄录。
    这时,徐嬷嬷进来,激动的说道:“大小姐,这谢姑娘当真有几分本事。那老婆子吃了两日,就已经好了许多。”说罢,将药方恭敬的放在书案上。
    “哦?”卫如雪抬起头来,精致绝美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拿起药方过目道:“果真是妙方。”
    她怎得就没有想到?
    水润的美目微微一闪,倒是不愧出自神农谷。
    只叹自己没有这等运气,拜入神农谷。否则,又怎得要大费周章的请这乡野丫头进府?
    粗鄙得连府中低等婆子都不如。
    若不是有事相求,尚书府的门槛都不会叫她踏进一步,免得脏污门楣!
    “大小姐,太后那边……”徐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卫如雪面色一沉,徐嬷嬷立即噤声。
    “我自有安排!”卫如雪眼底闪过寒芒,打发徐嬷嬷出去,让她给谢桥赏赐。
    ——
    谢桥看着满桌子精致的吃食,似乎比以往更加的丰盛。
    一旁伺候她的新玉清秀的脸上亦是掩不住的喜气。
    “府里有喜事吗?”谢桥夹着春饼咬一口,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放下筷子。
    “宫里太后娘娘几年的奇疾好了,咱们大小姐得赏。夫人一高兴,府里每人都有二两银子呢!”新玉叽叽喳喳的说着打听来的消息,这才发现谢桥没有怎么用膳:“谢姑娘,不合胃口吗?”
    徐嬷嬷踏进门来,笑着打趣道:“定是你伺候不周全。”
    新玉立时想到新竹的下场,面色大变。
    徐嬷嬷却是话头一转,对谢桥道:“谢姑娘,大小姐请你去一趟蒹葭院。”
    谢桥点头,随徐嬷嬷离开。
    方才踏出院门,触及前头那一道急行的身影,脚步一顿。微眯着眼眸紧盯着她,脑海里骤然闪过一道惊雷——
    是她!
    曹嬷嬷?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