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日他除了暗中派人限制自己的行动外便没有其余的动作了,然而穆清心里却还是清楚的,此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将她劫来却又什么都不做,眼下还不清楚这欧阳晟心里面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有一个消息,不知道穆庄主有没有兴趣想知道?” “……” “靳瑜辉死了。” 短短五个字,但是对于穆清而言却犹如一道惊天霹雳,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讶异和震惊。 “是不是特别的意外,其实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本宫也着实惊到了,穆庄主觉得会是何人所为?”欧阳晟丹凤眸一挑,勾唇反问了一句。 穆清稍稍敛去了眼中的异样,话语清浅的言道:“太子这个问题可是问错人了。” 闻言只见欧阳晟低低的笑了出来,妖魅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 “穆庄主还真是性情冷淡,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对此穆清没有再做回答,陷入了一阵沉默。 靳瑜辉之死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身为一国皇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说是五爷?除了这位爷,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会有谁。 这个意识让穆清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欧阳晟看着沉默不言的人,丹凤眸微不可见的沉了几分。 “穆庄主突然失踪,只怕是东陵那边要有不少的人着急了。” “那又如何?”穆清抬眸反问了回去,神色间一派淡定自若。 欧阳晟神色一变,“难道穆庄主就一点都不担心?” 只见穆清勾唇反笑,“如果我说担心,难道太子便会放我离去,明知道不可能那么我又何必再徒增烦恼,左右即便是我担心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不是吗?” “穆庄主倒是看的透彻。” 原本他今日前来就是想要打破她这份沉着冷静,可是现如今看来让他失望了,此人远比他想象当中的要难应付的多。 “太子还有什么事情吗?”穆清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就请吧。” 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寒意,欧阳晟听了目光中掠过一丝阴霾。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打扰穆庄主了。” 说着复看了一眼那已经闭上双眼的人,然后挥袖愤然转身离去。 直待房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穆清才幽幽的睁开了双眼,目光深沉内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 听到身侧略压低了声音的尊称,欧阳晟回首看了一眼身后阖上的那扇门,然后幽幽的吩咐了一句,“将人看好了,若是出了任何的差错唯你们是问,有事情立即来报。” “是,属下遵命。” 闻言,欧阳晟踏步离开,只见几名侍卫身形笔直全神贯注的守在房间的周围。 爹爹说娘亲前往锦州办事情了,可是这都好些天过去了娘亲却还没有回来,于是小裔痕不由得觉得等的越来越焦躁和不耐烦。 这天,小家伙终于找到了近来也忙的很少才能见到踪影 的某位爷。 “爹爹,娘亲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靳锦寒看着面前紧皱着一张小脸的人,在心里思量了一番然后才柔声回了一句,“痕儿乖,你娘亲办完事定会马上就回来。” “可是……” 正待小家伙还要继续往下说下去的时候一道人影匆匆忙忙走了过来。 “爷,查到了。”延华语气激动的说道。 只见靳锦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小家伙,然后朝着延华使了个眼色。 见状,延华顿了一下然后心下略有所了然,于是走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附耳低语了一番,半晌后只见他站直了身子稍稍往后倒退了一些。 靳锦寒敛了敛眸,目光中露出几分幽邃和深沉。 “爹爹,怎么了?”小裔痕轻扯了一下跟前的人的衣裳,低低的问了一句。 靳锦寒略垂了垂眸,望向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小家伙,声音低缓的说道:“没什么,痕儿想不想你娘亲早些回来?” 听到这一句话小裔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脆声声的嚷道:“想啊,娘亲要回来了吗?” “恩,爹爹这就去接你娘亲回来。”靳锦寒目光如炬的说着,眼底一片志在必得,“不过爹爹还有一点事要同你延华叔叔商量,待事情商量好后便动身去接你娘亲。” 小裔痕甚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靳锦寒唤来一人照看着小家伙,然后便领着延华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却说沈筠葶,也就是当今贵妃靳瑜辉的生母那边。自打得知了自己的皇儿命丧黄泉后她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宫中胡闹,使得那些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宫人越发的惶恐了,生怕这哪一天不小心触了霉头丢了小命。 这不,今天就又几个运气不好的。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主座上,沈筠葶目光阴沉的看着底下一群不断的跪地求饶的人,语气怒吼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拉下去全部处死。” 一句话,就决定了几条人的性命。 那些被拖下去的宫人犹自不放弃的高声求饶,希望能够博得一丝丝生存的机会,可是直到被拖出宫殿的那一刻也没有换来任何的改变。 “哈哈哈,恭靖王死的好,像你们母子这种心狠手辣,视他人性命如草菅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沈筠葶,我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诅咒你不得好死。” 就在拖出宫殿的那一瞬只见其中一名宫人垂死挣扎着,口中还不停的破口大骂,负责押人的侍卫见了连忙伸手去捂,然而却被那名宫人张口狠狠的咬了一口,瞬间见了红。 而反观沈筠葶,那张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变得越发的阴沉了。 “给本宫割了她的舌头。” 话落还不等那些侍卫动手,只见那名宫人突然笑了出来,透着几分诡异。 “你休想。”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那名宫人狠狠一咬,一抹鲜血缓缓的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侍卫见了连忙伸手去探鼻息,可 是人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娘娘,已经断气了。” 沈筠葶不以为意的瞧了一眼剩余的几人,那眼神同看死物没什么区别。 “这不是还有几个嘛,本宫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给本宫将舌头都拔了。” 闻言那些宫人瞬间瘫倒在地,一脸的恐慌。 “与其这样子受折磨,倒不如自行了断。” 伴随着这一声话落只见又一人咬舌自尽了,许是这一句触动了其他几人的心,一个个的相继选择了自裁。 等那些侍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沈筠葶怒不可止的看着这突然转变的一幕,气的将身旁桌上的东西扬袖一挥,伴随着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给本宫统统拖出去喂狗。” 话落只见那些由始至终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侍候的宫人纷纷将头垂的更低了,一个个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恐慌和害怕。 “娘娘,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 沈筠葶看了一眼陪了自己二十几年的贴身嬷嬷,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怕是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乐见得本宫气坏身子呢,可是本宫偏偏不打算如他们的意。” 什么遇刺身亡,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其他人都没有事就她的皇儿出事了,别以为她猜不出这幕后是谁搞的鬼。 就如同他们母子视那个孽障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样,那个孽障也一直想要除掉他们二人,所以辉儿的死绝对跟那个孽障脱不了干系。 这个仇,她绝对要报。 御书房,帝王静静的听着宫人的汇报,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往下听越来越凝重,到最后雷霆大发。 “这简直就是在胡闹,位尊贵妃,但是却如此罔顾法治肆意妄为,还将不将宫中秩序放在眼底了。刘熹,传朕口谕,沈筠葶罔顾法度,残害无辜,本该重惩,但念其因承失子之痛,故施以小惩降为昭仪,但所有再犯,定绝不姑息。” 刘熹听了重重的颔了颔首,然后躬身正要退下去传达旨意。 就在这个时候帝王却是又突然开**代了一句,“此外,刘婕妤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着封皇贵妃,代掌凤印管理后宫,正式的晋封圣旨一会朕拟好了差人送过去,你且先去传达一声。” 闻言,刘熹心里头一喜,但是几十年的宫中摸爬滚打早就练得一副神色不外露的本事。 “奴才知道了。”应完这句话后方才又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这婕妤娘娘他打一开始瞧着就喜欢,聪惠有之,但是却又完全没有丝毫身为主子的那些恶习,在宫人当中口碑也一向甚好,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待皇上是实打实的好。 此番能够蒙皇上如此厚爱,这一切也是她该得的。 两道口谕,一时间在宫中掀起一场风波,然而与少部分的人的愁苦相比绝大多数却是满心欢喜的,这其中就连伺候沈筠葶的一些宫人都暗自窃喜,纷纷打着能不能试着调到其他宫的主意。 (本章完)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