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从琰进来开始就震惊的众人更加震惊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觉得沈氏的惩罚太轻,顺水推舟成了这事。 没曾想,他竟然拒绝了长安郡主。 “相公……”阮知窈有些动容,内心则疯狂呐喊。 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主,太酷了! 当初看这本小说的时候,她就非常喜欢谢从琰这狂拽酷炫的性子。 现在,他的这份狂拽酷炫用到了自己身上,她更加爱了怎么办! “无碍,祖母那里我去说。”谢从琰摸了摸阮知窈的侧脸,又顺手给她盖上了被子。 成嬷嬷见状,不再说话,留着她万年不变的笑容行了行礼,就带着粉黛走了出去。 等两人走了,阮知窈才松了口气,悄悄拉了拉谢从琰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相公,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贞、操?” 一路急行而来有些心跳过速的谢从琰忽然觉得心脏停了一下,胸口一窒,纳闷的看着阮知窈。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相公是不是不想被粉黛染指!” 听听,听听,这个女人最近看的话本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学会了这么多虎狼之词。 “难道不是?” 看着谢从琰的脸越来越黑,阮知窈也疑惑了。 先前沈氏和谢从琰都拒绝了长安郡主塞人的事情之后她就分析过,因为粉黛和芙蕖是长安郡主送来的,所以他们才会严厉拒绝。 否则谢从琰这么大的年纪,还膝下空空,他们未必就没有纳妾的心思。 只是当着阮知窈的面不好说,也不能说,否则就要伤了威宁侯府的面子。 所以,谢从琰帮她阻止长安郡主的惩罚,其实也是为了他自己。 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生气。 “呼”的一声,谢从琰突然起身往外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到了门口,他跟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站住身子,瞧着屋里的几个女人冷冷开口,“既然病了,那就好好在家里养着,别让我知道你出了这个院子,否则定不饶你!” 什么! 阮知窈目瞪口呆,原本的一点点崇拜瞬间化为灰烬。 这个男人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居然如此喜怒无常! 他居然禁足她! 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红棠和青黛也愣了,刚刚还心里高兴世子能护着自家少夫人,这会儿也恨不得帮阮知窈把这人抓回来蹂、躏。 只是想了想武力值的对比,几人还是默默的算了。 不能出门,阮知窈索性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的睡一觉再说。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申时,红棠给阮知窈取了晚饭回来。 见着阮知窈昏昏沉沉的坐起身子,两眼发直,她连忙取了烘在架子上的披袄来给她裹上。 “少夫人怎么就坐起来了,当心着凉。” 其实屋里一点都不冷,入了冬之后沈氏就让人烧了地龙,红棠和青黛也早就把窗户该封的封,该换棉帘子的换棉帘子,一点风都不往外透。 今日也下了些小雪,红棠担心阮知窈睡着冷,更是特意给屋里又加了一个炭盆,免得她起身的时候一冷一热冲着。 自从从昌平侯府回来,阮知窈就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红棠都照应出经验来了。 “什么时候了?”阮知窈愣怔怔的看了一眼外面,见已经黑漆漆的,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申时了,该用晚膳了。少夫人起来吃点东西坐会儿吧,不然到了夜间该睡不着了。” 红棠伸手取了里面一直暖着的衣服给阮知窈递过来,伺候着她穿了衣服起来,也不束发,就这么把她请到了饭桌跟前。 睡了一觉,阮知窈总觉得还是累,却也知道再睡下去,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强打起精神起来吃饭。 一边吃饭一边听红棠絮叨,阮知窈觉得她可能要不了几年就得先进入未老先衰的行列。 “世子也是,少夫人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怎么这个罚完了那个罚的。” “中午夫人打发人来过,听说世子让少夫人禁了足什么也没说,只让少夫人好好休息。” “威宁侯府的夫人也知道了您被禁足的事儿,也没说什么,只说明琢少爷一直惦记着来谢你,这几日太学放假,若是少夫人没什么不方便的就让他来咱们府上了。” 听说明琢要来,阮知窈瞬间来了精神,打住了红棠的话头,让她先暂停。 “停,弟弟要来?明天么?” “哪日都行,明琢少爷是您弟弟,也不算外男。再加上这几日太学放了假,他应该得闲的。” 红棠想了想,给了阮知窈一个答复,“若是少夫人还没睡够,也可以后日再去传话。” “明天,明天,就明天!” 阮知窈连忙让红棠去传话,她才不要一直睡,又不是猪! 若是阮氏,她可能不在意阮明琢,可她在意! 未来的国家栋梁! 且不说能不能成为她新的大腿,就单说阮明琢那温温和和的性子她就喜欢。 最重要的就是,谢从琰不让她出门,她偏要高高兴兴的,气死他! 他不让她出门,那别人来看她总可以吧! 红棠笑着应了,出门喊了一个小厮去传话,又回来继续跟阮知窈说些趣事。 “明琢少爷和瑾泽少爷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听说他们二人近日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更神奇的是,瑾泽少爷前几日功课不错,还被夫子表扬了。寿安侯老夫人听说了之后,连连往威宁侯府送了好些礼品呢。”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明琢帮他写了功课?” 阮知窈默默打断,总觉得以苏瑾泽的性子,应该不会转变的这么快。 原著中,苏瑾泽后来成了什么样了来着?她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这奴婢可打听了,还真不是。” 说起这个,红棠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少夫人可不知道。瑾泽少爷总让明琢少爷跟他一起去招猫逗狗,明琢少爷却以功课为由不去,并且威胁若是瑾泽少爷不把功课做了就也不许他去。” “没打起来?” 阮知窈称奇,苏瑾泽是那么乖乖听话的人? “打了,打了好几次呢。”红棠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让阮知窈也惊的掉了下巴。 “就奴婢知道的,在太学里面二人就打了四五次,然而夫子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