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日,闻砚桐一直想着张介然的话,对周伯的事耿耿于怀。本想要再去一趟的,但是天又飘起了雪,行路不便,闻砚桐害怕跌倒,又掏出了两根大拐杖,是以一直没时间去找周伯。 这日大雪纷飞,雪凝成块,砸在人身上都有了分量,一刻不停歇的下着。 闻砚桐下了文学课就在屋中睡觉,一觉睡了一个时辰,醒来之后觉得饿了,便叫来了侍女。 侍女这次端进来的饭并不丰盛,说道,“闻公子,外面大雪封路,加之侍卫重重把守,奴婢们没法出去买饭,这些你就先将就吧。” 闻砚桐倒不在意吃什么,只是问道,“侍卫把守?书院的侍卫何时管得那么严了?” “是因为bào雪不停,大路全封,书院里的人都没法回家。小侯爷和两位殿下今晚都要在书院歇下,书院就将所有下人调动,严守各处。” 闻砚桐心念一动,池京禧要在书院留宿了? 作者有话要说:闻砚桐: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不要养肥,不要养肥,养肥的作者没人陪! 你也养肥,她也养肥,作者的动力不复回! 第37章 bào雪不停, 朝歌所有的路都被大雪封住,在漫天飘雪的恶劣环境下也没法出来清扫,所以朝歌的所有人买卖店铺都关了门,回家御寒去了。 池京禧一gān朝歌子弟, 平日里都是下课回家的, 但是雪自早上下到夜晚,雪层足足膝盖那么厚,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书院中。 闻砚桐嚼着gān饼, 问道, “那书院的寝房够吗?” 侍女道,“奴婢听说这些王公贵族的子弟平日即便是不住在书院,书院也是会为他们准备好寝房的,平日里也都有打扫, 应当可以直接入住。” 闻砚桐一阵唏嘘,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她朝外面看了一眼,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有些yīn沉沉的。闻砚桐觉得这种天气, 最是适合在被窝里躺着, 于是她加快了速度吃完了手头的东西, 又钻到被窝里。 她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将神怪故事的书,在chuáng边点了一盏灯,窗子上都封了厚厚的棉帘,外面呼啸的寒风也传不进来,有股莫名的舒适。 她看了半个时辰左右, 忽而发觉两手冰凉,藏在被窝的双腿也有些冷,便喊侍女,“为何这样冷啊?” 侍女走到暖炉旁掀开一看,叫了一声,“不好,没炭了!” 闻砚桐掀被下chuáng,走过去一看,果然见那暖炉已经熄灭了,里面的炭烧得gāngān净净,看样子是熄灭有一会儿了。 她心中一凉,打了个哆嗦,“这可怎么办?还没入夜呢。” 那侍女也是一脸为难,“这可如何是好,现下书院守备森严,又大雪封路,根本无法再出去买炭火……” 闻砚桐见她为难,心知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好道,“无事无事,我去被窝里躺着,总不至于冻死。” 怕被窝凉了,她快步走到chuáng边,而后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们若是冷了,就去给柜子拿两件我的衣裳,千万别冻坏了。” 侍女感激道谢,说道,“咱们的柴火还剩不少,主子不若泡个热水,把身子暖热再睡。” 闻砚桐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算了算了。” 这天已经够冷了,再让她脱衣服去洗澡,万一洗到一半给冻硬了怎么搞?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企图留住被窝里稀少的暖意。但由于平日里彻夜都点着暖炉,她的被子并不厚,如今暖炉一熄,再碰上这种bào雪天,冻得她在chuáng上直打抖。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她的右腿逐渐疼起来,这才意识到她腿还没长好,不能受冻,万一留病根可糟了。 她忙爬起来,“快快快,烧热水,越热越好!我要泡个热水澡。” 另一边,傅子献把抄录的文章收拾整齐,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抬目看向身边的牧杨,疑惑道,“牧少爷为何还留在学堂?这个时候不是该回家了吗?” “你不也在这?”牧杨低头写写画画,不以为然的回答。 “余下的疑点文章,抄完了也不用再带回去,所以我就留了一会儿把它抄完。”傅子献看他十分认真,有些讶异,问道,“牧少也在抄文章吗?” “谁抄那玩意儿。”牧杨收笔,得意一笑,把纸扬起来给他看,“怎么样,画得好看不?” 傅子献定睛一看,竟是满篇同样大小的丁老头,不由嘴角一抽,将话题转移,“牧少可是在等小侯爷他们?李夫子或许会把人留的很晚,你还是先回吧。” “不啊 。”牧杨把纸卷起来,说道,“我在等你呢,这大雪把朝歌的路都封了,我们今夜回不了家,只能等雪停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