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南宫静女是女儿身,否则定会遭到几位皇兄的猜忌。 再加上自南宫静女出生起,各式各样俨然“僭越”的赏赐几乎每隔几年都有那么一两次,她又是唯一的嫡女,场中之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包括这次,她的食邑与二皇子南宫威并驾齐驱,后者亦是敢怒不敢言。只有暗自咒骂:便宜了齐颜这个异目子。 南宫静女也没觉出赏赐有何不妥,这种殊荣伴随了她的成长。一个在蜜罐中出生长大的人,自然品味是不出甜蜜滋味的。 但她能感受出父皇在为她“出气”,果然如齐颜所说。 南宫让摆了摆手:“入座吧。” “谢父皇。” 南宫让沉默的注视着大殿正中孤零零的南宫烈,足有数个呼吸。后者垂首禁声,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另外几位素来看不惯南宫烈的皇子,则有些幸灾乐祸:触谁的霉头不好?偏要挑父皇的心头肉! 如果不是他的母妃与元后同宗同源,怕是下场早就如大皇子一般了!也万幸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以父皇对元后马氏的深情,怕是要爱屋及乌…… “烈儿。” “是!儿臣在。” “你可知朕为何单叫你出来?” “儿臣……不知。” 南宫让冷哼一声:“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汝平日里自甘堕落,流连于风月场所,醉买芳春……朕,也权当瞧不见了。可是,你上个月是否乔装出府,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咚”的一声,南宫烈跪在地上:“儿臣冤枉!” 南宫让一拍御案:“冤枉?如今……你难道要欺君了么?” 南宫烈连连磕头:“父皇恕罪,儿臣,儿臣不记得了。” “那就是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做的太多了!” “父皇恕罪!”南宫烈匍匐在地,不敢动了。 南宫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姑娘家的名节大过性命,你可知被你轻薄的那位姑娘回到家中便自尽了?其年迈的老父血状告到了应天府,若不是碰巧被朝中官员撞见,你的禽兽行为怕是要成悬案了!” “儿臣该死!儿臣……儿臣那日醉了,无心之失。” 南宫让点到即止,复又说道:“好在你是乔装出行,不过那对老夫妻只有一女,今后他们晚年的一切用度,均从你的食邑里出!” “是,是、谢父皇!” “宫宴结束后你立刻回府,抄写孝敬三百遍,写不完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遵旨。” 齐颜收回了目光:南宫老贼虽恶贯满盈,但对南宫静女而言:他却是个难得的好父亲。为了保护女儿对白日之事只字不提,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南宫静女有他撑腰。 只是,南宫让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份令人侧目的恩宠颇具“捧杀”之嫌,若有一日他不在了,南宫静女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齐颜不仅暗笑自己多事。 南宫老贼定会死在自己的手上,真到了那一天,结果南宫静女性命的,不正是自己么? 宫宴开始,齐颜沉默着,“大仇得报”的南宫静女似乎也没有多开心。 半个时辰后,南宫让提前离开了宫宴。 齐颜为南宫静女倒了一杯酒,问道:“陛下怎么走了?可是身体不适?” 南宫静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宫宴,不知其中关节。每年的除夕守岁宴,父皇都是且坐一会儿便离开。一来是要到后宫去转转,二来;父皇九五之尊,有他在场我们兄弟姊妹都很拘谨,他便会提前离开让我们尽兴开怀。” 齐颜环顾一周,大殿的气氛确实活络了起来:“原来如此。” 南宫静女虽喜饮酒,酒量却极浅,不过吃了三五杯白皙的脸颊便涌出了两朵红晕,水汪汪的眼眸里显出些许醉态。 齐颜虚按住南宫静女执壶的手:“殿下醉了,莫要贪杯。” “除夕夜宴,本宫高兴。你怎么比父皇管的还要多?” 齐颜的手一抖,惶恐的说道:“臣下不敢与陛下比拟,殿下严重了。” 南宫静女轻笑出声,似乎似嗔:“胆小鬼。” “小妹,妹夫!” uc浏览器如返回不了首页导航或者加载很慢,请先点击屏幕再点右下角的退出,退出阅读模式就可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