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翻找过后发现没问题就放行。 母子俩乘坐电梯来到高层楼某间房,他们在门口按门铃,耐心的等了很久还是没人来开门。那母亲犹豫半晌,还是拿出了刚才别人给的钥匙开门。 拧动两下,微不可察的‘咔擦’声响,外层的防盗铁门吱嘎着打开。钥匙再插进红色的木门,拧动两下,依旧是‘咔擦’、‘吱嘎’缓缓推开―― 房屋里的景状像幕布揭开的舞台,一点点逐渐bào露在视野中。 凌乱的家具、瘫倒的鞋柜和地面、桌角四溅的血迹,空寂得可怕的房屋和滴滴的水声,食物腐烂的味道和开门刹那间流动的空气而扬起的灰尘。 无形中好似行刑时的枪响,‘砰’一声打在寻找女儿的母亲的心里。 此时,中午12点49分。 同一时间距离荣京社区不远的粤江大学教学楼正发生一起惨案。 暖阳融融,chūn光无限。 微风与光尘拂过破开的凌乱的房屋,穿过沾血的教学楼楼梯栏杆缝,如孩童般不识人间愁与悲,快活而自由地行走在这座繁华忙碌的城市。 不经意间,微澜已起。 * 下午2点52分。 东城区分局接到留守医院的刑警同志来电:“伤者伤势过重,经医院多次抢救还是……没能挺过来。死者的母亲和男朋友已经到医院,死者家属伤心过度,qiáng烈要求警方查清到底是谁害死她女儿。她坚定认为死者是被谋杀而亡,而且同意解剖。” “现在我们是否受理这桩案件?” 接电话的刑警同志传达意思,其他人看向倚在门框旁的李瓒。 李瓒:“立刻将死者遗体接回法检中心。” “行!” “所有人各司其职、各就各位都给爸爸我打起jīng神来,咖啡、浓茶……但凡能提jīng神的都准备好!”李瓒拍两下掌心,喊道:“陈婕你去法检那边催一下他们赶紧给结果,季成岭你去痕检那边直接要结果,他们要是拖拖拉拉你可以尝试踢馆。” 陈婕和季成岭应了声。 “王,你问法检那边要男死者的颅面复原图,然后把他gān过什么招猫逗狗的破事都给我查个底儿掉。” 王有气无力:“哦。” 刑侦办的气氛再度因命案而活络,人员来去匆匆如chūn季暖水里的鱼群,奔走匆忙但无比活跃生动。 江蘅坐外边等着,两手jiāo叉,手背撑着下巴正在思考他怎么就跟着来公安局了。 旁边有犯事的也有来jiāo保释金的犯事家属的,江蘅混在其中尤为出众,气质温文如鹤立jī群。这般衬托让李瓒见了,心中似有所感。 他停下来观望几秒,问老曾:“你看他像不像电视剧里那种斯文败类?就那种表面成功人士,背地是杀人变态那种?” 路过的女警闻言以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他们李队,下一秒顺势好奇看向人群中的江蘅,正好见他跟旁边一犯人笑就……还挺像杀人变态和西装bào徒的结合体。 不管怎么说,帅就一个字。 李瓒走近了正听一犯事的大金链chuī牛bī:“你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吗?” 江蘅摇头:“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大金链哥:“我砍人我告诉你,我差点把他杀了。” 江蘅特捧场:“大哥厉害。” 大金链哥:“我是什么人?坑水街一哥。当时有个不长眼的傻bī跑我地盘动我养的妞,我二话不说抄起砍刀剁剁剁!我剁他老母个死黑仔!” 李瓒问老曾:“他犯什么事?” 老曾:“他是坑水街一家水疗店老板,借推拿按摩的名义组织卖yín。当时有个男的闹事,他就是用一指甲刀把人刮伤了。结果被碰瓷,闹到分局才发现有问题。”顿了几秒,他又主动说:“还是陈婕发现的。她扫huáng经验真挺丰富。” 他们这边停止说话,再去听江蘅那边的。大金链反问:“兄弟,你犯什么事儿?” “比起大哥的事迹,我就是过家家闹着玩,不值一提。” 江蘅这人要想好好说话,绝对能把一根pào仗说开花,高兴得噼里啪啦开花那种。 大金链哥现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一副‘等出去了哥请你全套大保健’的样。 “说吧。兄弟我不笑你。” 江蘅的下巴还搭在手背,说:“我杀人。”横在下巴的手比划一个数字:“杀了四个人。” “哈哈哈……嗝!”大金链哥笑着笑着笑不出来,瞪着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江蘅:“兄弟,牛bīchuī大了。” 江蘅的视线越过大金链哥对准李瓒,压低音量:“其实只杀了三个,其中一个跑出去。跑马路中间给辆大卡车轧过去,头当场飞出去,飞到另一辆车轮底下。‘砰’一声压碎了,跟西瓜一样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