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珍贵,那便好生保管,再莫丢了。” 燕情闻言不语,他低头看看玉佩,又看看洛君荣,忽然道, “我将此物赠与师父好不好?” 因他的话,纸上忽的溅了一滴墨,迅速扩散开来,坏了前面写的好几个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君荣淡定的换了张纸继续重新写,看也未看他,只是问, “为什么?” 燕情斟酌着道, “师父当初赠我孤鸣,我也想送师父一样东西的。” 他说完,抬头看了洛君荣一眼,却见对方笔停在半空,欲落不落。 燕情胆子很小,但某种时刻又大的不行。 他伸手,将洛君荣的左手牵起,把那虚握的指头轻轻掰开,最后把玉佩放入了对方手心, “心爱之物应送尊敬之人,师父待我这样好,我没什么可报答的,只能将此物相赠,聊表心意。” 这话前后逻辑不通,傻子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洛君荣他不是傻子,亦或者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可能。 听了燕情的话,洛君荣只以为他拿自己当师父看待,想起前日的那个吻,心里一时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松口气。 不止燕情一个人心中杂乱,洛君荣也是一样。 他没来由的烦躁,眉头不自觉皱起,眉心的朱砂痣也显得尖锐细长起来,洛君荣将玉佩在掌心攥了攥,只觉冰凉刺骨,垂眸道, “你既视我为师,赠你孤鸣也是应当的,心爱之物自然是要赠心爱之人,怎可……” 他说到此处忽的消了声,瞳孔放大了一瞬,像是忽然反应过什么一样。 燕情见状勾了勾嘴角,这榆木疙瘩可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将洛君荣的左手紧紧包在掌心里头,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又笑成了风流多情的狐狸眼,软声哄道, “师父收下好不好?” 燕情到底没戳破窗户纸说得明明白白,他怕洛君荣不同意,到时候师徒都没得做。 而洛君荣,洛君荣不知道燕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自作多情,又觉得自己脾气臭,应该是没人喜欢的,不然这么多年了身边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 无知己,无好友,无亲朋,无近邻,就连燕情这个徒弟,也是抱着某种目的才收下的。 仿佛天生孤命。 洛君荣闭目,忽然感觉心尖颤了颤,他睁眼,却是不敢往燕情那边看。 轻轻挣脱对方的掌心,洛君荣将玉佩摩挲了一下,最后低低道, “既如此,为师收下便是。” 为师,这两个字也不知是在提醒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情闻言一笑,并不气馁。 只有最耐心的猎人,才能捕获最优秀的猎物,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徒儿给师父系上好不好?” 燕情说完,也不等洛君荣回答,直接拿过玉佩,双手穿过他的腰间,将玉佩上面的系带在他腰带上套了个环结。 洛君荣后背紧贴着燕情的胸膛,恍惚间似乎感觉到了对方心房处的震动,些许错乱之后,规律便与自己的一样了。 砰……砰……砰…… 还是不一样,洛君荣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许要比他快些。 他想推开燕情,却感觉自己被裹在一张细细密密的网里面,浑身无力,怎么都挣脱不开。 “师父……” 身后那人又得寸进尺的将下巴搁在了自己的肩头,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颈间,带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师父的字写得真好看,不像我,狗爬似的。” 洛君荣没说话,依旧面色平静,就像那日不慎跟燕情亲上,未能引起他半点波澜。 可若仔细看,你会发现他双目呆滞,若再能进去他脑子里瞧瞧,说不定便会发现一片空白。 旁人受了刺激亦或者紧张的时候,都会情绪外露,偏洛君荣不一样些,他不想让人瞧见他半分情绪,通常面无表情。 但受了大刺激,还是会有那么点反应,例如—— 发呆。 洛君荣坐在那里许久都不吭声,燕情终于反应过来他好像在神游天外,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人似的,就好像现在来个人把南归殿搬空了都不会有半分反应。 除了庭院里练剑的某只jī,南归殿四处无人,燕情忽然恶向胆边生,偏头亲了洛君荣侧脸一下。 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柔,他本有意,看着却像无心之举。 燕情亲了就想撤,结果一抬头就发现洛君荣正望着自己,他眨了眨眼,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笑着回望了过去, “师父你看着徒儿做什么?” 他如此若无其事,倒显得洛君荣大惊小怪。 洛君荣真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牙关暗自一紧,气急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