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宇智波带土的地方。

    一个小小墓碑记录着生卒年月、姓名便什么都没有了。

    “人就是这样，早死晚死都得死，一个小盒才是最终归宿。”音无自言自语，将路上买的花放在墓碑上。

    “我们没找到带土的尸体。”卡卡西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

    “没区别，这个地方埋得人没多少有全尸。”音无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又道：“忍者本就是马革裹尸，无论你、我甚至是水门老师，谁也不敢保证能从这场该死的战争中活下来。”

    “所以你想说什么？”卡卡西皱起眉。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同伴的阵亡、任务的失败都是寻常之事，你揽到自己身上做什么。”

    他这是真话，真的要追究责任只能怪敌人太狡猾，鬼知道三个忍村会联合。再细想一下，音无又觉得这个锅出在自己身上。

    白川之战意义重大，给木叶减轻麻烦的同时也如蝴蝶效应那般影响了之后所有事情。

    卡卡西无言，稍稍握紧了拳头道：“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也对，你确实有些大意了。”音无今天不是来灌鸡汤的，严肃的指出：“还有些上头了，那个‘千鸟’没完成就直接使用，这让敌人抓住了机会。”

    音无知道卡卡西的忍术不逊色于自己，真要稳扎稳打，估计能撑到他来救援，可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援军将至。

    “不过用最强的术突围，这也没什么过错。”

    “同样的话水门老师已经告诫过我了，就在去神无毗的路上。”卡卡西想起来就窝火，水门明明告诉过他别用，可脑子一热还是用了。

    千鸟是快速冲击的直刺，相对速度太快根本就看不清敌人动作，而且冲击直刺实在是太过耿直，很容易被高手闪避。

    要么像音无那般专精于搏杀形成肌肉记忆，要么拥有一双洞察万物的眼睛。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用千鸟了。”卡卡西轻轻抚摸着背后短刀，“算是向你学习吧。”

    音无知道那把一尺长的短刀是卡卡西父亲的遗物，和他小太刀一样是由查克拉金属制成，当年‘木叶白牙’可是用它杀得整个忍界闻风丧胆。

    没有写轮眼，卡卡西这辈子是当不成copy忍者了，但天才就是天才，很快找到了一条新路子。

    “忍体术吗？”音无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记得写轮眼会给这家伙造成强烈负担，走‘木叶白牙’的路子也好。

    夕阳西落，给这片目的披上了一层血红光芒，更显沧桑，两人望着墓碑不语，最终还是由音无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琳呢？”

    “在救护所帮忙，暂时没回来。”卡卡西言简意赅，眉头一皱，反问道：“你准备去东线还是西线？”

    东线是雾忍，西线是岩忍与云忍，反正哪边都不轻松。

    “不知道，或许两边都不会去。”音无直勾勾的望着墓碑，似乎做出了决定。

    卡卡西眉头皱的更紧，他刚从前线回来知道局势崩坏成啥样了，那真是绞肉机，差不多是终战前最后的冲刺，怎么会放着个强者不用。

    没等他问，音无已主动说道：“我本来是想申请调去第七班，同你和琳共同奋战的。”

    “你来的话，水门老师会很高兴。”卡卡西心头一动，如果音无加入第七班，简直是所向披靡。

    “但今天有了个新的选择，我准备去暗部。”

    “暗部？”卡卡西一愣，摇头道：“可能不太适合你。”

    音无给人的感觉就是为战场而生，一把小太刀染满鲜血。

    “我知道，但杀来杀去我也腻了，这把刀就算再杀一千人也毫无用处。”音无望着如血夕阳，慢慢攥紧双拳：“所以我想去寻找出一条路。”

    “路？”卡卡西心有所感，却又像没听懂。

    “嗯，让这些破事不再发生的路，让带土不白死的路。”音无低下头，满眼都是墓碑与低声哭泣的人，而在其他忍村之外，或许也有无数人也正在祭奠亲人。

    从杀戮中感到困惑，从黑暗中了解真实。

    他没有某些人与生俱来的使命感，正所谓看多了死亡才厌倦死亡，忍者听起来酷炫，可从十岁杀到六十岁，再打几次世界大战，谁特么受得了啊。

    都是在血海里挣扎，都体会过失去朋友的感觉，卡卡西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的点头。

    “闷头杀下去确实没办法改变什么。”

    “所以你一定要在这场大战中存活下来。”音无转身，严肃的拍了拍老友肩膀，“别想太多，还是那句老话。”

    “人非常简单，死了上香，活着吃饭，吃饱了饭就该去追求些什么？”

    “那你现在吃饱了？”卡卡西的话有些像在骂人，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差不多吧，虽然我现在不够强，会留下许多遗憾，但只要肯动脑子、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