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妖女凭啥跟我恋爱

我是魔门唯一的男修。失去十四年的记忆,被坏女人师姐推倒,采补。救下我的女魔头师尊,摸我的腿,吸我的血,想要我的身子。双胞胎姐妹唯一正常人,可是却想一起嫁给我。诸天世界的女剑仙杀过来说要和我远走高飞。只当…

作家 李知桃君 分類 奇幻 | 189萬字 | 487章
78 叫哥哥
    二十年如一日。

    被许多的老人忘却,然后越来越多的新人已经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这大概就是澹台洛水现在的处境。

    昆仑宫从来都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地方,游离在人宗道门以及魔域三方势力之间,看上去与谁都淡薄,这自然有着昆仑宫的底气。

    三百年三位剑仙,皆是一出昆仑宫便闻名天下。

    没有人敢用利益为威胁来胁迫昆仑宫,自然也成为了一个极为残酷的地方。

    对外的和平,对内的,却是一种绞杀。

    无数的天才在这里陨落,这里从来都不是一个所谓的培养天才的地方,只有真正能离开昆仑宫的人,才能称之为天才,称之为剑仙。

    而当你进入昆仑宫的那一刻开始,如果你想要离开,要么成为剑仙,要么躺着出去。

    这就是这里的残酷之处。

    无数被寄予厚望的天才人物,在这里沉沦陨落,成为了孤独飘荡的游魂,不是说他们死了,而是明白了自己前路无望,浑浑噩噩的活着跟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也有人不堪重负,身边的压力,无数同辈的赶超,已经每天都可能发生的切磋,被这些东西所压垮,自我了断性命。

    澹台洛水便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们死了,自己活着。

    她在昆仑宫生活的三十年,每一天都觉得如同炼狱,只是从开始的折磨到后来的习惯甚至是现在的麻木,她几乎已经要忘却了。

    忘却自己为何到来,忘却了自己要寻找什么,忘却了自己让自己锁在这峭壁之上,到底是等待什么。

    这天的夜晚,风很清凉。

    “大概是秋天了。”

    她喃喃自语。

    那张灰暗却掩饰不住美丽,就像是被风沙拂面的玫瑰的脸庞,有的是一种麻木与淡漠。

    或许是对这个世界,或许仅仅是针对这个无用的自己。

    觉得自己无用这件事情,似乎也已经许多年了。

    生活里逐渐没有了快乐,更谈不上欢愉,一点仅有的兴趣爱好磨灭的干干净净,脑袋里只有剑,甚至生死似乎都不那么重要。

    更不要说那个叫李羡鱼的男子所说的情了。

    他喜欢自己,她很早就知道。

    她不喜欢他,那便是初见的时候就已经确定的事情。

    感情和时间无关,所谓的陪伴,只是一种活该的一厢情愿。

    她抬起头来,连星光都被遮挡,被锁住的这些年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醒着什么时候是睡着。

    从开始的有人好奇,有人还关心一下,到现在的无人问津,实际上澹台洛水都觉得正常。

    本就没有永远的辉煌,只是当时初到昆仑宫的惊艳,被寄予厚望,被昆仑宫的那位铸剑老人说是五百年唯一的女剑仙的赞誉,到现在还存在却仿佛早就死去的境遇。落差的确很大。

    境界在层层的跌落。

    这些年,她没有任何获得,甚至都不像是别人认为的以锁悟道。

    仿佛只是单纯的禁锢,单纯的将自己牢牢铐住。

    无论是风吹日晒,还是下雨打雷,似乎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可是这一晚,竟然显得格外的凄凉孤独。

    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似乎不能避免的冒出了心底。

    心境出现了裂痕

    这或许是她现在留下来,唯一能够值得骄傲的东西,可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人和时间的一场角力,似乎怎样都无法真的敌过。

    她不由得开始思考,开始遐想。

    自己到底等待的是什么,自己所求的道路,这样是否真的有用。

    将自己如此禁锢的人生,是否只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浪费。

    浪费啊

    对修行者而言,很重要的时间就被这样浪费么?

    所以还要多久呢。

    还要多久离开,或许就是死在这里,等待的终于不会到来。

    这个世界或许有很多的传奇故事,但是那只是广为人知的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人啊,终于是籍籍无名,然后潦草的陨落。

    在人间就像是走了一个过场,消散的没有缘由。

    “”

    锁链微微的动摇起来。

    她抬起头看着天际,乌云没有离开,似乎自己再也等不到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那一天。

    没有什么大道理,就是莫名的难过。

    情绪的翻涌。

    就像乌云在夜空里翻涌一样。

    骚动着。

    不平静的。

    压的人快喘不过气的。

    以往很多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时刻,只是这一次,尤为让人难以承受。

    以往的每一次都挺过来了,但是这一次,却好像突然没有了信心。

    原来不需要任何的外物压迫,不需要其他人的干扰,光是自己,就能成为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抬起头眼神飘忽。

    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如同溺死者最后的一声求救。

    “到底要我在这里等待什么,能告诉我么?再不到来,我是不是该死在这里呢告诉我吧,如果有神的话。”

    “”

    怎么会有回应。

    有的时候说出口的话也不是为了得到回应,而是为了让自己明白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正在如何的蔓延发展。

    她嗤笑起来。

    是自嘲的。

    大概就到此为止了吧,或许就应该在这里停下。

    终于没有什么能够等待的,就是一场大梦而已。

    她闭上眼眸,准备放下一切。

    可是却不是顿悟,而是彻底的放弃与逃避。

    不是因为孤独,如果有所指望的等待,她的确可以坚持。

    只是好像现在自己已经彻底忘记到底为什么而等待了。

    那就没有了等待的理由了。

    境界几乎跌落到逆命境的她,也不想再卷土重来了。

    或许,就这样结束很好了。

    也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辜负谁,一定要说的话,是自己对不起自己才对。

    她闭上了眼睛,扬起头。

    身体仅剩的气血在翻涌,她会用最极端的方式死去。

    和以往的每次不一样。

    这一次,不会心存任何的侥幸,会连肉体都不剩下。

    热量在汇聚,连接到手腕脚腕的锁链都开始发烫。

    身上的光芒与热量都在升腾。

    发丝开始纷飞的女子,最后屏住气息。

    然后

    “这是什么玩法?”

    陌生的,突然的声音出现,完全的措不及防。

    “噗!”

    一口淋漓的鲜血从澹台洛水的嘴里满溢出来。

    她最先的念头竟然不是疑惑这个声音属于谁,而是在心里叹了一声。

    又失败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次数多的她都想不起来了,只是好像没有成功过。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不是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是显得突兀的,浑身气息也是陌生的,感受不到一点归属昆仑宫感觉的存在。

    是个男子。

    一身暗红色的玄服,似乎有些消瘦,戴着一张玄狐脸面具。

    古怪,诡异,散发着一丝妖异的气息。

    看上去简直不像是人,而像是妖族。

    但是偏偏澹台洛水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这样的气息。

    昆仑宫有容乃大,各路人马都有,无论是魔族还是妖族,都被这里所容许。

    所以就算出现一个妖族也正常。

    可是他不是。

    面具里的眼瞳看不清,仿佛自带一种障眼法。

    但是澹台洛水能感觉到对方在观察自己。

    他缓缓开口。

    “好像打扰了你。”

    “你是谁?”

    澹台洛水问出了最老套,也往往是最重要的问题。

    面前的玄狐男子平静而淡漠的回答。

    “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什么方面回答你。不如换个?”

    “你不是这里的人?”

    澹台洛水眯着眼睛问道,这句话完全就是直觉。

    “这是哪儿。”

    对方的回答就更让澹台洛水诧异。

    就算他不是这里的人,既然来到这里也应该知道这是哪儿吧?不知道的话又是如何过来的?

    昆仑宫可没有迷路无意闯入的说法。

    他是不是在说谎?

    澹台洛水皱起眉头。

    “既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你是如何到来,别说无意闯入,在这里没有这样的道理。”

    面前的玄狐男子双手自然垂落,就这么显得懒散的站着。

    “虽然你看起来脾气不好,没有礼貌。但是还是回答你一句吧,我的确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听到了你说的话,就到了。”

    “什么?”

    澹台洛水显得难以理解的问道。

    她第一时间的确是没有听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但是问出来之后,稍加思索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似乎之前对着天际喃喃自语了什么。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这些话因为自己像虚无缥缈的神明祈求的缘故?

    那么如果真的是如此,他是神,还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

    澹台洛水眼神显得复杂起来。

    她没有在这个时候下任何的决定,甚至没有离开锁链而是看着对方。

    “真是如此?”

    “啊我想想。到底要我在这里等待什么,能告诉我么?再不到来,我是不是该死在这里呢告诉我吧,如果有神的话”

    “”

    澹台洛水莫名觉得有些脸热是怎么回事?

    这种如同祈求的话语,真的是自己说出来的?

    而玄狐男子陡然笑了一下。

    “听起来就像是一只流浪猫在祈求得到一个家一样,挺好笑的。”

    “我是澹台洛水。”

    “没听说过,我管你是谁。”

    “你到底为什么而来,又如何听到?”

    “不如猜猜,你不是已经差不多有判断了么?”

    她的问题总是引来反问。

    想要显得有分寸,有尊严一点,但是好像自己的立场在一步步的被逼退。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但是却无可奈何。

    因为在她想来,最有可能的身份,是如此的可怕。

    凡人总是喜欢标榜自己不对神明低头,可是如果真的出现

    “是我错了。”

    “啊,现在大概是反应过来了我好像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既然如此,认错有什么用呢。”

    玄狐面具下的那张脸,大概此时在得意的笑。

    澹台洛水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但是她已经不想错过什么了,如果这会是自己的机会

    “那阁下要如何”

    真是耻辱。

    “叫哥哥。”

    许念突然觉得,这样戴着一张面具,突然出现在什么仙子圣女的面前吓唬人似乎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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