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也就是说,不会点评陈韶的论文。 看到陈韶举手,鲁登道夫中校让陈韶提问,陈韶起身问道:“请问教官,贵国皇帝发表的《**论》会成为贵国战略的根基么?或者说,贵国总参谋部会以这个发言作为战略基点么?” 听着陈韶竟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其他学员们用讶异或者不友善的目光看向陈韶。 鲁登道夫中校没有露出任何讶异,而是简单明快的问道:“学员,战争的目标是什么?” “获胜。” 中校继续问道:“政治家的目标是什么?” “利益。” “《**论》讲的是胜利还是利益?”中校问完,看着若有所思的陈韶。见陈韶没有立刻回答,鲁登道夫中校继续说道:“如果德国与中国之间进行一场战争,两边的参谋部要考虑在何处交战。” 中校边说边拉下黑板上方的卷起的世界地图,拿起教鞭,“我们来看陆军交战的最近路线。” 教鞭在俄罗斯帝国的位置上划过,“学员,如果德国的军队通过这条路线,该害怕的是俄国人,还是德国人?” 学员们发出一阵轻笑,中校的话听起来有种异乎寻常的幽默。然而中校本人看起来毫无所知。 陈韶憋住笑,面前的鲁登道夫中校极为刻板,对任何军事问题上的嬉笑都不容忍。当众笑出声来定然要遭到训斥。 而且中校说的没错,几百万德军进入俄罗斯,穿过基辅与莫斯科。该害怕的是俄国还是中国,这是明摆的事情。 即便是完全不考虑俄国的担忧,德国远征军必须担心自己会不会遭到俄国的背叛。 鲁登道夫中校绝对不能代表德国总参谋部的立场,不过地理现实也不会因为德国总参谋部的想法而改变。只要中国不发动征服西方的大远征,就不存在中德进行全面战争的可能。 陈韶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教官认为这篇《**论》是讲给谁听的?” 鲁登道夫中校冷漠的答道:“如果学员有机会面见陛下,可以向陛下亲自询问。” 感受到中校的嘲讽,教室里终于发出了一阵饱含嘲讽的欢快笑声。 下课之后,陈韶回到寝室把行礼收拾好。只有王尔德上尉与博克少尉前来帮忙,陈韶把没吃的方便面放到桌上,“一半送给二位,剩下一半请二位代劳,分给其他同学吧。” 王尔德上尉面带笑意,“若是有人不接受呢?” 陈韶也笑道:“哈哈,不接受的话,就请你们自己留下吧。” 德国军人话不多,两位尉官都接受了陈韶的临别礼物。 此时正值中午,阳光从教学楼教师办公室靠北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室内投射出一个菱形的投影。 坐在椅子上的鲁登道夫中校背对着光线,浓厚的阴影让他的面目看上去没什么色彩。静静的听着秘密警察李斯特讲述短期交换生陈韶的种种异动。 秘密警察李斯特陈述完,就请中校给与解释。 屋内暂时陷入了沉默,鲁登道夫中校的神色愈发冷漠,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语气说道:“什么时候轮到秘密警察向军校发号施令了?” [6.第6章 从柏林到巴黎的一等车(一)] 秘密警察李斯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德意志帝国的任何部门都不招人待见。鲁登道夫中校冷漠傲慢的拒绝的确让李斯特感受到羞辱,却没影响李斯特的心情。秘密警察秉持着自己的职业自尊,继续说道:“中校,我们要弄清楚那个华夏人在军校做了什么。” “如果你能让军校向我发出公文,我自然会回答。至于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你可以离开了!”中校说完,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口。 因为中校遮蔽了一些阳光,秘密警察李斯特感觉屋内更阴暗了一些。见中校并没有转过身的意思,等了片刻,李斯特只能保持着最后的矜持,沉默的离开了教师办公室。 从窗口向外看的鲁登道夫中校就见三名学员走到了学校大门口。陈韶出了大门,与两位德国军人挥手道别。 秘密警察此时已经离开,中校坐回座位上,有点想拿出陈韶的报告。却还是没抽出来,只是用手指在一摞报告书上轻轻敲击着。 陈韶的报告书一看就是出自没带过兵的菜鸟之手,很稚嫩,从学术角度毫无研究价值。但是中校从报告书中感受到一种悟性。那是真心对军事本身感兴趣的年轻人特有的东西。他们尝试用自己所学到的一切去完成教官提出的课题,而不是用应付差事的态度拼拼凑凑,或者把相关的类似答案搬过来。 如果陈韶是德国军人,中校觉得自己接下来会交给陈韶大量繁琐的实务工作,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