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来了吗?还是大人物都要迟到? “放心吧,不冲动。你辞姐什么时候冲动......” 话说一半,卡壳了。 她不由自主的攥住苏皓白的袖口,硬质的衬衫布料都要被抓起了皱痕 季辞的视线落在宴会厅的大门,此时进来的人是赵淮归。 宛若自带聚光灯,不动声色间,就足够高调了。 今晚的他是一身墨蓝色调,剪裁jīng良的手工西装裹着他修长jīng壮的身体,像是勒着某种蓄势待发的野shòu。 不似第一次看他,有孤清的意味。 今晚的赵淮归坦露着qiáng势气息,是午夜,或者,是深海中某处危险的暗礁。 季辞眨了眨眼,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次在电梯里会出糗了。都是第二次见到他了,她还是不免地呼吸紧促起来。 因为他这种货色,是真的挺勾引女人犯傻,或是犯罪的。 之后,季辞的目光一直随着赵淮归。 看着他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周遭源源不断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可他只是简单颌首,或者轻扬酒杯。 就没见他笑过。 是冷淡的,仿佛和众人隔着一个世界。 这种男人格调端地太高,根本不容易搭上线,上去搭讪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成功和他说上超过两句。 她该怎么办?也上去随大流,打个招呼? 就在季辞思索之际,周雨棠迈着妖娇的步伐,朝赵淮归走去。 季辞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在眼里同框了。只见女人甜笑着跟赵淮归打招呼,又羞涩的低头,把散落的头发挂在耳后。 “靠!没法不冲动了。”季辞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你要gān什么?”苏皓白一把掐住季辞的手腕,低声警告。 季辞:“周雨棠都和他认识,我不能和他认识?” 苏皓白往前方十一点钟方向看去,“.....这你都要压过她?毛病!那你不如直接把宋嘉远抢回来?” 又是宋嘉远。 季辞只觉得麻木。沉下脸,不再说话。 她从来都对周雨棠没什么敌意,无非是小女生之间较劲而已。可自从发生宋嘉远那件事后,她发誓,彻底和周雨棠势不两立。 “你知道吗,我本来都打算放弃赵淮归这条线了。”季辞看着远处的赵淮归,轻轻说道,似是自言自语。 苏皓白松了口气。 视线中,赵淮归似乎把酒杯搁在了桌上,朝大门外走去。 “但我现在后悔了。”季辞也搁下酒杯,头也不回的跟着那抹蓝色而去。 苏皓白:....... - 周雨棠只是和赵淮归打了个照面,连十秒钟都没挺过,赵淮归转身去了别处。 她爸爸最近拿下了赵家子公司的一个项目,同赵淮归有过接触。 以为有了这层关系,她和这男人也算是相识,哪里知道男人一脸你是谁的表情,眼底透着不加掩饰的烦躁。 装一下都嫌烦。 周雨棠拿了一杯白葡萄酒闷闷地喝着。 宋嘉远那种男人,再优秀也够不到这位的百分之一。 想到宋嘉远,周雨棠的眼眸暗了几分,下意识就去寻季辞,张望了小会儿才寻见季辞。 季辞朝着大门望去,鬼鬼祟祟的,走两步躲一步,似乎在跟踪某人。 周雨棠悄悄跟上去,藏匿在柱子后观察,万没想到此时只有一人出了宴会厅。 是赵淮归。 心中顿时方寸大乱,被季辞碾压的恐惧感如电流般滚过全身,先是宋嘉远,如今又成了赵淮归吗? 她灌了一大口葡萄酒,靠着酒jīng冷静了思绪。 她对一旁服务生招招手。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 “找一把小剪刀给我。” - 季辞还是没能出去。 她半路被周雨棠拦了下来,两人又杠了几句,随后大厅的灯光毫无预兆般全部熄灭,所有厅门都被服务员关上。 八点半了,是寿星chuī蜡烛许愿的环节。 会场漆黑一片,仅有的光亮来自蛋糕上的六根蜡烛,溶溶的烛火,像一颗颗跳跃的夜星。 众人围绕着寿星,乐团现场奏着舒缓的轻音乐。 在黑暗中,季辞看不清路,只能原地站着,过了两分钟,她被走过的人撞了下。 不知道是谁撞了她,黑暗把一切都藏了起来,她感到后背有瞬间的冰凉感。 一秒而已,又消失不见。 三分钟后,蜡烛chuī灭,大厅的灯光齐齐点燃。 突如其来的光明侵入视线,季辞眯起双眼,巡睃,而厅内早已没了赵淮归的踪影。 苏皓白走过来,递给她一块生日蛋糕。 淡淡的动物奶油,入口即化,很香甜,季辞多吃了几口,下场就是口红都要舔没了。 她只好去一趟洗手间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