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栀

路栀天生一张乖巧脸,像清晨夹着露珠的白栀,柔软得不带攻击性。 但只有亲近的人知道,她那张氧气少女脸极具欺骗性,偶尔狐狸尾巴冒出,狡黠得一身反骨。    毕业那年联姻出现意外,她嫁给原定人选的兄长,是傅氏集团赫赫有名的傅言商,世家圈内名号响动,心动者无数。 在这之前,她只正式见过他一面。 顶奢珠宝的定制秀,来宾皆为权贵,却为他生生推迟半个钟,他在应承声中落座主桌。 浮灯照落他轻叩桌沿的指尖,极其漂亮的一双手,五官更甚,衣冠楚楚的痞,睚眦必报的戾。    她谨慎着收起自己不服管的狐狸尾巴,摸索着不熟婚姻的相处之道,为讨些好处,惊喜地发现装乖是个不错的方向。 于是她嘘寒问暖、甜美温柔,一切尽在掌控,有条不紊地升温。 意外发生在某天,她清好行李离开别墅,只留下“合作愉快”四个大字,然后翅膀挥开不到几天,被人当场抓获。 后来复盘,她挨个细数:“……所以你喜欢的那些乖巧,都是我装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爬山我走索道你坐缆车,一包薯条偷吃几个来回,送我的眼镜根本不是给我买的,做了几个小时的爆浆蛋糕,你吃一口就嫌腻。” “喝醉了坐我肩膀上,看别的男人挥荧光棒。”他沉沉,“敢在傅言商头顶蹦迪,谁能有你胆子大。” “你乖?你哪乖?” 他视线微动,漫不经心哼笑道:“也就接吻让你张嘴的时候乖点。” “……” 甜妹脸乖张少女xBking脸人嘴双骚 Bking=拽王 20x27,年龄差7,先婚后爱 -万物凋敝的冬日,他抬头,看见了春天。

作家 鹿灵 分類 综合其他 | 45萬字 | 169章
第38章
  
  路栀撇了下唇, 完全把海豚事件抛之脑后, 毕竟她已经收起来了。
  累了一整天,她现在睡觉的欲望空前猛烈, 脑袋刚沾到枕头,困意就来了。
  房间关闭好了投喂窗, 拉上窗帘后和寻常酒店无异,只有电视机的指示灯在夜里有规律地闪烁,头顶有一个浅色的火灾报警器。
  她偏着头, 好像听到什么在有一阵停一阵地动, 不过她以为是动物园的什么设置, 就没多管。
  半分钟后,傅言商拉开抽屉,重新打开台灯,将那个被她掩藏在角落的小海豚取出,按了两下。
  震动声终于停止。
  路栀:“………………”
  大概是察觉到她循过来的视线,他淡声解释:“你没关掉。”
  “怎么可能。”她现在整个大脑都在燃烧,感觉自己已经距离一捧灰不远了,但还是嘴硬道,“我都按了啊。”
  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看起来像是还想继续聊,抑或是透露出了一丁点的求知欲——总之下一秒,傅言商很好心地将背面翻给她看,不起眼的位置,标注了四行文字。
  他简短说明:“有四个档位。”
  “哦……”她说,“标的是英语就好了,我没修德语。”
  他又顿了顿,路栀不清楚在这半秒的沉默里他究竟又在想些什么,总之思考完毕,他还是细致为她说明:“轻震,加强,定时,吮吸。”
  ……???
  你可以不用和我解释的,真的。
  她已经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骨灰飘到天上,羞耻度在这一刻完全拉满,明明想说点什么接一下,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胀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在这一刻希望宇宙爆炸。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沉默,傅言商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圆场:“你现在还太……”停顿片刻,他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于是跳过,继续下一句,“最好不要玩这个。”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有很多解释的话到了喉咙口,但她最近解释的词实在说得太多,多到她觉得再开口完全没意义,他不会信的。
  拉倒。
  路栀一拉被子,破罐子破摔,用最简单最省事的句子结束了这场对话:“行。”
  傅言商:?
  *
  第二天的行程理所应当地是动物园一日游。
  路栀一上午都表现得很正常,当然是伪装的正常,中途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她逃去洗手间,这才给李思怡打了半小时的电话抒发,讲述由一个赌约引发的惨案。
  倾诉之后,心态这才平静许多。
  等她回去集合,灌了半瓶水后,傅言商才问她:“嗓子怎么哑了?”
  她面不改色地胡诌:“刚刚欢呼的时候喊哑的。”
  面前人看她半晌,忽然,前面的导游回头:“太太来了吗?要开始下一场参观了哦。”
  她下意识问他:“下一场是什么?”
  傅言商停了停,然后说:“海豚投喂。”
  触及到某部分不是太好的记忆,嗓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路栀迅速道:“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拜拜。”
  “……”
  她说走就真的逃掉了,一个人轻松自在地去了后山,海豚她已经看过挺多次,近的远的投喂的不投喂的,没什么新鲜感,但这个动物园还有另一个知名项目——拒绝动物表演,但拒绝不了动物硬要表演。
  据说是后山的饲养员捡过几只流浪猫,喂胖之后,其中一只狸花猫主动且强势地,顶替了某个表演的动物,为自己混到了一份衣食无忧的铁饭碗。
  但因为猫这种生物也非常地随心所欲,想表演的时候才上场,也因此,这项表演没有固定时间,狸花猫偶尔吃饱喝足也会想要休息,因此动物园只会提前公告,无法确定具体时间。
  路栀就在后山的躺椅上等,下午的日光正好,她时睡时醒,就这么消磨着,很快就到了六点多。
  看来今天是没戏了。
  野外的天黑得很快,等她接到傅言商电话的时候,不过六点多钟,天已经黑透了。
  空气里传来几声狼嚎,聚少成多一呼百应,很快,周围的狼纷纷开始引颈高歌,她意识到工作人员下班了,但不知道这些狼是不是被关好了。
  没点恐惧当然是假的,她抿了下唇,终于在拐角处瞥到一丝光亮,傅言商打开手电筒走近:“看什么了?待到这么晚。”
  “不小心睡着了,”她三两步跑过去,拽着他袖口,自我安慰般问道,“这些狼应该是都被关回自己的领地了吧?”
  傅言商好笑地瞥她一眼,故意道:“说不准。”
  “……”
  他这句话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路栀死活不愿意走那边的主路,选择和狼群背道而行的小路下山。
  狼嚎终于被抛在身后,但听着周遭窸窸窣窣不知是来自什么的声音,她还是下意识朝他靠了靠。
  面前是段山路。
  她看到傅言商手中的电光朝她脚下照了照,她穿的是双带跟的鞋,不好走,但路程只剩一小半,折回去显然不是最佳选择。
  路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靠近让他误会了什么,手电筒的光很快又笔直照向前路,他问:“我背你?”
  她想也没想就摆手道:“不用不用。”
  “行,”他从善如流扬了扬下巴,“那你把鞋脱了,或者把外套绑在腿上,免得直接摔到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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