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推薦~~~收收藏~~~~誰有? ========================== 雖然與維珍容珍隻相處三個月,但她真的很喜歡這兩個妹妹一般的女子,嬌俏可人又蕙質蘭心。如能堅持本性,舍兩個鋪子又如何? 午後,客人比較少,崖兒看完帳目欲去小憩,鋪子裡便來了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頭帶鑲鑽銀冠,身著雲鍛錦袍,手拿赤金長劍,美髯白皙,明目朗星。 崖兒隻覺眼前一亮,好一個器宇軒昂的真男兒! 容珍紅著臉,羞澀的上前道:“這位公子要點甚麽?” 男子溫潤的聲音響起,“我聽說美味情緣賣一種奇特的吃食,便來看看。” “我們賣各種口味的麵包,有牛乳的、果醬的、雞蛋的、肉松的、堅果的等十五種,皆香糯可口,公子可偏愛的口味?” 男子把所有麵包觀看了一遍,說道:“每種包四個。” 容珍答應後便去裝袋。 男子又見一年輕貌美女子端坐在櫃台後,似是掌櫃模樣,有些好奇,如此年輕怎能作掌櫃? 他抱拳道:“請問姑娘是這家店的掌櫃麽?” 崖兒抬頭,“是,也不是。” 男子笑道:“哦?請教。” “小店小,自是掌櫃、老板、帳房,一人獨當!” “這麵包可是姑娘自創?” “是。” “姑娘獨賣一種,不怕不好賣?” “公子獨自出來收糧,不怕不好收?” 男子被噎也不惱,被識破了身份也不驚,只是盯著崖兒看,似是看到甚麽有趣的事物。 這讓她很惱火!本想還回鈴鐺的,看來還是算了!便下逐客令道:“公子買了麵包便回吧,小店恕不遠送!” “在下墨逸,不知姑娘芳名?” “我對公子的姓名不感興趣。”這便是不告知了。 墨逸搖搖頭,付了錢,拿著麵包走了。 容珍湊了過來,“夫人,這公子看起來風流倜儻,卻不想內裡是如此……孟浪。” 崖兒收好帳本,丟下一句“看好鋪子。”便上了樓。 昌城驛館。 蘇流塵翻箱倒櫃,將蘇孺整理好的房間糟蹋得不成樣! 蘇孺端水進來,大叫“哎喲!我的少爺,你這是做甚麽!” 蘇流塵一把抓住蘇孺的肩膀,“你可有看到如意紫砂鈴?” 蘇孺瞪大眼睛,“不在少爺身上麽?” “就是找不到了才問你!”蘇流塵又把身上摸了個遍…… 墨逸推門進來,把一個大紙包丟桌上,“呐!據說昌城新品,叫麵包,有好幾個口味,我嘗了一個,挺不錯的!不比你的美食錄差。” 蘇流塵一臉惶恐,搓著手,小心道:“呃,墨大哥,那個,那個……” 墨逸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眯著眼,“說。” “如意紫砂鈴……不見了……” 啪的一聲,墨逸拍案而起,憤怒至極,“你小子!還不快找!” 隨後三人又把行李翻了一遍。 “大少爺、塵少爺,你們這是?”仇桑,墨家商隊領頭,一身黑色披風顯得勝是魁梧。 墨逸見是仇桑,命令道:“馬上派人沿途找如意紫砂鈴!” 仇桑知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多說,轉身離去。 蘇流塵試探說道:“墨大哥,不如我找人再做一個?保證一模一樣!” 墨逸瞥了他一眼,“你還是趁早回家!” 蘇流塵忘著他的背影,想著還是再仿製一個吧,又瞧見桌上的紙包,摸摸肚子,有點餓了。他打開便聞到一股奶香,肚子更餓了! 於是他抓起一個牛乳包吃了起來,越吃越好吃,一連吃了三個。看得一旁的蘇孺不停的咽口水。 蘇流塵瞧不下去了,丟了一個堅果包他,又自顧吃起來。 “香、甜!少爺,真好吃!” “不是少爺好吃,是……這叫做什麽?” “麵包,少爺。” “嗯,是麵包好吃。說話說清楚!本少爺可是未來娘子的,不準任何人染指!” 墨家人連續找了兩天,仍是無所獲。 墨逸坐在驛館窗前,回想起那天……有女子自後面叫喚他們,他側眼瞧了一眼,又見蘇流塵那風流樣,便以為是蘇流塵想的那樣,自是不理。 如今想來,那女子正是美味情緣老板…… 想到那個沉著冷靜、如空谷幽蘭般的女子,如何也不似那等庸脂俗粉! 如此一想,他反而是不急了,一人慢度至美味情緣。 時值巳時,鋪子裡客人還頗多,李五與容珍忙得不可開交。 他來到櫃台前,“請教姑娘,這麽多麵包均是姑娘親手所做?” 崖兒的筆頓了一下又繼續寫,“不是。” “如此精絕手藝,姑娘也舍得教與下人?” “再精絕,在我這兒失傳便是我罪過了。”崖兒抬頭看向墨逸,又道:“如今是下人不代表他們永遠是下人,小瞧人,可不好。”她收拾好帳本,“再說,我願意教誰便教誰!” 墨逸呵呵一笑,“姑娘是否對在下有成見?” “對自以為是的人,自是不喜。” “自以為是?”墨逸點頭,“在下自以為如意紫砂鈴在姑娘身上,是也不是?” 崖兒不想這人居然找來了,“當日是想還與公子的,只是見公子自命不凡、不以為意,小女子隻好據為己有了。”崖兒雖有為難之意,卻也是真心喜歡那鈴鐺的。這幾日細看之,那紫砂是半透明的,其內裡居然有隻蝴蝶,她猜測應是蝴蝶標本!共有三隻鈴鐺,每隻都如此,隻蝴蝶形態顏色不同。 墨逸但笑不語。 崖兒出了櫃台,“公子無事便回吧,我要進去了。” “姑娘可知那如意紫砂鈴的用意?” 崖兒恥笑一聲,“你可別說它是你們墨家的傳家之寶!” 墨逸無話可說了,半響後丟下一句“姑娘保存好。”便走了。 崖兒不想這人就這樣走了,她早就猜到此鈴鐺意義不凡,她想買也是不能的,今兒墨逸來一趟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測!“哼,你不要了,我還偏不還了!不信你不來求我!” 墨逸回去後,命墨家商隊不管如意紫砂鈴,立即開始收糧! “墨大哥,為何不找如意紫砂鈴了?” “我已知下落。” 蘇流塵大喜:“在哪兒?” “此事你別管,自顧玩去,若讓我知曉你自作主張,便送你回江寧!” 蘇流塵嚇得捂住嘴,搖頭又點頭的,可墨逸卻是看懂了,滿意的點頭,離去。 蘇流塵朝他的背影大叫:“哎,那麵包在哪兒買的?” “美味情緣。” 第二日清早,美味情緣的大門被拍得直響。 李五開門,見來人道:“老爺回來了。” 閔宗海脫下披風,遞給李五,“嗯,夫人起了麽?” “還未曾下樓。” 閔宗海直接上了二樓,進了房間,反手所了門。 崖兒正穿衣呢,被嚇了一跳,忙又鑽進被子裡,待看清來人後,罵道:“哪兒來的偷兒?光天化日竟敢偷窺本姑娘!” 閔宗海作揖道:“我是來看我家娘子的,不知姑娘為何在此?” “這是本姑娘的閨房,沒有你的娘子,公子請回。” “有人告訴我我家娘子在此,而姑娘正好住此處,那姑娘是否便是我家娘子呢?” “誰人說與你的?” “在下。” “胡說八道!” 閔宗海行至床前,掀起被子便躺了進去,崖兒轉身不理他。他笑著抱住她,吻她的耳垂,脖子……很快,崖兒被他吻得軟了身子,一下子窩進了他懷裡。 他扳回她的身子,“我如今才知,一日不見不是如隔三秋,而是三十秋。” 她碎了一口,“幾日不見,竟滿嘴胡言亂語了!” 兩人溫存了一陣,崖兒推開他,“再不下去,就沒臉了。” 閔宗海笑著起了身,“咱們是夫妻,有甚麽沒臉不沒臉的?” “那也沒有青天白日的。” “都是自家人,不會笑話你的。” 閔宗海從包袱裡拿出一件衣衫,遞給崖兒,“你試試。” 崖兒笑著接過,去屏風後頭換了。再次出來時,閔宗海的眼睛都亮了! 月白色中衣,鵝黃半臂繡花短褂,十六幅湖藍水紋羅裙。 崖兒嫣然一笑,輕喚道:“相公。” 閔宗海繞著她走一圈,又在她面前站定。 她迎著臉,似是邀請。 他低頭,迎合邀請……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容珍站在那裡,驚得口不能言語。片刻後,“我甚麽都沒看見!”又跑了出去! 兩人面面相覷,崖兒癡笑一聲,便先下了樓。 維珍已做好了飯菜,端了兩碗菜放在石桌上,“老爺夫人,吃飯吧。”又去端來兩碗百合粥,置於閔宗海和崖兒面前。 崖兒見她臉色緋紅,便知她已知曉剛才之事, 也不言語,隻聞了一下那粥,笑道:“維珍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聞著便覺得好吃。” “也是夫人教得好。”維珍說罷轉身也去廚房吃了。 崖兒為閔宗海夾了一筷子酸辣土豆絲,“嘗嘗。” 閔宗海吃了一口,“酸辣可口,又是娘子的傑作?” “自然。” 待飯畢,崖兒問道:“高振兄弟呢?” “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恭郡王妃可滿意?” 閔宗海喝了一口茶道,“娘子的主意,怎能不滿意?” “別貧嘴。” 閔宗海這才認真道:“恭郡王倒沒什麽,隻恭郡王妃頗挑剔,從樣式細致到長寬度、如何銜接,都要一一報與她聽,她點頭才能做。所以商談了五日才定,她挑了香松木的六格衣櫃和楠木的琉璃三縱梳妝台,杉木躺椅。莊老私底下氣得吹胡瞪眼的,說從未見過如此難以伺候的人!我估摸著他以後得看人才接活兒。” “接不接的,遇到貴人也由不得他。所以我才不接,麻煩。” 正好辰時二刻,閔宗海起身欲去老宅,“我想趁現在得閑趕緊把庫房蓋好,你不知,那日在缽鍾山見了一棵罕見的金絲楠,還有不少的黃花梨。沒有庫房,也不好托回來。” 崖兒替他系上披風,目送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