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景家最最寶貝的姑娘臥房外,兩顆腦袋像約好了一樣悄悄從兩個房間出來。四下靜悄悄的,居住在樓下的雙親也結束遊戲回房睡了。 景幻天和景泰河,這一對景家惹人頭疼的雙胞胎男子,兩人的出生時間僅僅相隔5分鍾,卻性格迥異。 但這一夜,立場高度一致。 兩人跑到景黛兒臥房門口,耳朵緊貼著房門,偷聽裡面那對新婚夫婦的動靜。兩人還拿著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房裡的確有那麽一點點聽不清的說話聲,和黛兒惱怒的叫聲。 “你說他們倆現在會不會正在那個什麽?”老二開始臉頰發燙,踢了一下老三壓低嗓音問。 老三連忙豎起食指,“噓——” 兩人又貼在門上仔細聽。 忽然,景家老大一手拿著水杯從房裡出來,看到樓道裡的兩個男子,氣得快步走過來,重重的擰著老二的耳朵。 “啊!輕點兒,輕點兒!哥!” “想深刻了解男女之情……去找個女人帶回家!” 景星河咬著牙一手揪一個弟弟,把他們拖回老二的房裡。 “你們倆大晚上幹嘛呢?黛兒可是你們的妹妹,你們兩是不是皮癢了!” “不不不!我們就是好奇黛兒會不會真的和那個家夥滾床單嘛。”老二雙手擋住臉,怯怯的看著老哥。 “趕緊給我睡!再讓我抓到小心我揍你們倆!”景星河做出要揍人的樣子,轉身出去。 路過老妹的房前時,不覺害羞笑笑。 費夜鷹聽到門外的動靜,也沒當回事,只是幸福的摟著嬌妻。 “黛兒。” “嗯?”濃濃的鼻音從懷中傳來。 “我看到你5歲生日和我在海灘上的留影,突然想起一件特別可愛的事,你想不想聽?” “什麽事?” “你出生第二天,我照顧了你一天一夜,嘿嘿。” 景黛兒聞言,小身板兒在被窩裡翻了180度,黑暗中閃著眼眸凝視近在眼前的男人,“真的?” “嘿嘿嘿,當然是真的!你媽媽快要生你的時候,我媽媽帶我來倫敦,還說要我自己照顧未婚妻!” “你騙人!我都還沒出生,你就知道我是女生?萬一是男生呢?”景黛兒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捏著他熱熱的臉。 費夜鷹抓住她的手,定定的看著她,“我媽媽說萬一是男生的話……就當我弟弟。” “我可不要當你弟弟……”小臉一皺,嫌棄的又躺下。 “我們自然是一早就知道你媽咪懷的是個女寶寶咯。” “所以大老遠跑過來獻殷勤?沒有誠意。” 景黛兒嘴上這麽說,但心裡卻暖洋洋的。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麽早就注定了,也不是現在看著那麽差。 次日清晨,景家很早就熱熱鬧鬧,樓上的人起床洗漱後紛紛朝樓下跑。 “喂!老二,你昨晚又在老三屋裡住?”景星河剛一踏出臥室,就看到老二從老三屋裡出來,兩人打打鬧鬧的朝樓下跑。 雙胞胎男子頭也不回像什麽都沒聽見,爭先恐後的飆進飯廳。 貝明明是家裡起得最早的女人,所幸這個早晨有寶貝女兒體貼她,早早的撇下新婚老公,下樓來幫忙。 “咦——黛兒,你幾點起床的?”老二跑到飯廳時看到老妹忙碌的身影,便乖乖跑過去接住她從烤箱端出來的烤蛋。 好神奇喲,老婆都醒了,費夜鷹還在睡懶覺。 “哥,幫我把烤蛋分裝到碟子裡,然後端到桌上。” “Yes!Madam!” 雙胞胎男子自動加入幫忙的行列,景譽棠和大兒子走進飯廳來,分別坐在不同的位置。 外間大門突然‘砰’地一聲,景星河探頭望向客廳,“黛兒,你老公早晨出去了?” “是的!我到小區裡跑了兩圈。”費夜鷹脖子上搭著一條白色毛巾,聽到大家再問其他,快步走進飯廳。 “夜鷹也會來了,大家可以吃啦。”貝明明把熬製的骨湯端上飯桌,吩咐一家人可以動筷子。 費夜鷹看了看大家的坐次,景家三個男子按年幼順序依次排開坐在長桌一邊。另一邊空著,大概是留給他和黛兒。 果然,貝明明忙完,洗了手徑直走到老公身旁坐下,夫婦倆緊挨著坐在主位上,威嚴又溫馨。 “黛兒,辛苦了,你。” 費夜鷹攬著愛妻在主位旁落座。 景家所有人都坐定了,看著費夜鷹。看得他隻哆嗦。 “爸爸媽媽,你們怎麽不吃?” 景譽棠俊雅的笑笑,“沒事,我們全家人習慣等所有人都坐下才開始吃。” 哦……原來大家都在等他!費夜鷹趕緊在景黛兒身邊坐下,拿起筷子。看到大家都拿著小杓,又連忙放下筷子,拿起小杓。 一家人心照不宣幾乎同步拿起杯子喝水,品嘗白粥…… 費夜鷹很久沒有感受過如此隆重儀式感的早餐,心裡立刻對景家充滿好奇。 這也是景黛兒和費夜鷹在景家吃的第一頓飯,所以,景黛兒不時悄悄望一眼身旁的男人。“……雞湯……要不要我幫你盛一碗?” 男人微笑著點頭,輕聲應允,“好。” 下一秒,對面的景家三個男,便呆呆地望著老妹親自為她老公盛湯,那手勢再優美不過!原來有老婆的生活這麽安逸? 費夜鷹沒有說謝謝,只是抬手寵溺的摸摸景黛兒的頭,迎上對面的三雙眼睛,尬笑。 “黛兒,你不在學院,你的課怎麽辦?” “爸,這您就別擔心啦,我昨晚已經通知所有學生,這周余下的兩天課都是遠程網絡授課。” “哦?你不覺得自己像個偷懶的老師嗎?” 貝明明頂了一下老公,“你呀,年輕人思維前衛已經不像過去那樣,上課把學生關在教室裡學習!到哪兒都可以學習!” “我覺得還是要面對面授課對教學才有幫助!對了,夜鷹你呢?” 費夜鷹正和對面的景幻天冷眼相視,聽到嶽父在問他,連忙對著笑,“我一會兒得回北美處理一些公司裡的事情。” “哦……” 飯後,趁大家都在各自忙著要出門,景幻天被費夜鷹推進了他的房間裡。 “你、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臭小子!”此刻的費夜鷹已經不是方才在嶽父面前的乖乖女婿,而是陰沉的嚇人。 景幻天被他逼近,驚惶萬狀,“這是我家,你敢胡來?” “我就胡來怎麽著?”深邃漆黑的眸底透著凌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