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長:我沒有……算了,我有。 搞半天,竟然是玄學圈“頂流”?老板娘雖然不知道風竹山土地廟,但聽說過劉道長的大名,當即就說:“小師父能不能給我也畫一張?這頓飯我請!” 幾位阿公阿婆馬上搶著買單。 老板指著歲淵來了一句:“你們別搶了,這個帥哥早就結帳了。” 這是什麽買單手速! “歲淵師父,你們救了我們,還請我們吃飯,這怎麽好意思!”吳明坐不住了,“老板娘,麻煩你把帳單給我……” 歲淵從前從來不用處理這種人情世故,頗有些頭疼。他勾勾手指,一股力量將吳明按回座位上。 “我沒有讓別人買單的習慣,安靜點。” 此話一出,大家都消停了。老板娘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天天見搶著買單的,第一回見那麽霸氣的,那小夥都被嚇得跌回位置上了!這氣場不得了,嚇得她有點腿軟。 好奇心讓老板娘勇敢地留在原地,八卦道:“‘救了你們’是什麽意思?其實我今天路過吳叔的茶館,隱約聽到一陣不對勁的動靜,我都想敲門了!” 吳叔公:“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啊,很恐怖的。” 人就是這樣,越捂著不說,越好奇得心癢癢。老板娘生意都不做了,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吳叔,你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這件事要從三十年前講起……” 薑初懷疑吳叔公以前是說書的,一張口就把氛圍拉滿,把附近食客的好奇心都吊起來了。 食客們被吳叔公的故事硬控住,大排檔都安靜了不少。 歲淵給薑初盛了一碗粥。“吃完再寫。” 薑初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放下筆,喝粥。 新鮮現熬的海鮮粥,加了足量的大蝦、白貝和花蟹,這個時節的花蟹殼薄肉肥,用來熬粥最鮮美。 看薑初吃得香,同桌的人也紛紛動筷。坐在人群裡,一碗粥下肚,什麽煩惱恐懼委屈,都隨著灶台的炊煙,被晚風吹散了。 吳叔公講完故事後,薑初面前排了長隊……全都是等著要“to簽”的。 這下連隔壁大排檔的老板都扯著嗓子問了句:“你們在辦什麽明星見面會嗎?” 薑初:“……”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來吃個宵夜。 第22章 哄老婆啊 深夜的大排檔和清晨的菜市場,是消息流通得最快的地方。 “小廟祝大戰玲瓏府古邪神”的故事隨著大排檔的炊煙,被晚風吹到了城市的各個角落。 重點是,這個小廟祝長得特別帥,有圖有真相! 默默無聞的風竹山土地廟(主要是廟祝),在當地小火了一把。 今天不是初一十五,但薑初起床的時候,感應到燒晨香的人變多了。土地廟開門後,香火果然比平時更旺。 琳琳和吳明來上香去邪氣,各自拖家帶口。 因為是周末,琳琳的同事和玲瓏府的不少住戶也來上香捐瓦。 還有不少人是偶然聽到土地廟的名聲,趁著周末來郊遊參觀的。 今日來的香客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通過中間人的介紹,很快就聊到一起了。 江姐拉著琳琳的手,和其他人說:“我之前在公司裡說玲瓏府附近氣場不對勁,還有人說我瞎說,我哪有瞎說嘛,都是好心提醒。還好琳琳運氣好,帶了土地廟的護身符在身上,不然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呢。” “真不是空穴來風啊,我住在玲瓏府十多年了,以前就隱隱約約聽說過,小區裡頭有口封起來的鬼井,大家都閉口不提的。”一位阿姨拍拍心口,“每次經過1棟的時候,我都覺得心慌不舒服。” “心慌算什麽,”陳阿婆說,“昨天在茶館,明仔被附身,舉起老大一張實木餐桌砸小歲師父,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 薑初聽到了,一言不發地看著歲淵,清澈的大眼睛裡有控訴意味。 原來昨天那麽危險!師兄輕描淡寫地就糊弄過去了! 歲淵馬上妥協,給小貓順毛。“沒那麽嚇人,阿婆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 陳阿婆澄清:“我絕對沒有誇張!” “……”眾目睽睽之下無法“抵賴”,歲淵馬上和薑初保證,“以後都告訴你。” 人太多了,薑初把手伸到背後,湊到歲淵耳邊說:“師兄,拉鉤。” 薑初也知道這樣多少有點幼稚了,所以要偷偷乾,給師兄留點面子。 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歲淵把手伸到背後,悄悄地,碰了碰薑初的手,而後摸索到他的尾指,勾住。 香客們在談天說地,樹上的小鳥吱吱喳喳,這些聲音逐漸模糊,周圍的人也成了無關緊要的npc。歲淵越發清晰地感受到,薑初比自己稍高的體溫,兩人抵在一起的手臂,以及……自己越來越燙的耳朵。 薑初抽回手指的時候,歲淵心裡空了一下。 飄忽的靈魂又附了體。 他清晰地聽到江姐對她老公說:“你看人家歲淵師父多會哄人,你多學著點!” 江姐老公無辜。“他那是哄同事啊。” 江姐:“人家哄同事都那麽會,你怎麽連哄老婆都不會?” 哄、老、婆。 歲淵的cpu被這句話乾燒了。 薑初是被晨光曬蔫兒了。“師兄,越來越曬了,我們轉移到客堂吧,你來幫我登記捐瓦名單好不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