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曜回到謝宅,沒有時間休息,昨晚一宿留在醫院的病房,身上有股濃烈的消毒水氣息。他的鼻敏感比較嚴重,趕緊脫掉衣服,進了浴室去衝涼。 衝涼出來走到衣帽間換上西裝,打好領帶,裝扮妥當走到臥室,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公事包,隨著朝樓下走去。 等到謝景曜來到客廳的時候,謝瑞早已經等候在裡面。 “少爺,今天要給小姐補課的老師我全部都聯系好了。”他恭敬的稟報著。 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好福氣,連那些補課老師這種瑣碎的小事,還要日理萬機的少爺操心。 每每只要是和白翩翩相關的事情,謝瑞都會暗地替謝景曜打抱不平。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能配得上少爺的絕對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小丫頭。 “你盯緊點,她的功課已經很差了,要是這次考不上大學,將來就只能成為三無青年。”謝景曜吩咐謝瑞別偷懶。 連連點頭,“是的少爺,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他挺身直立馬上答應。 用過早餐後,謝景曜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對了,今天中午的午餐不必替我預定了。” 為了工作上節省時間,他素來午餐都是謝瑞從專門的餐廳預定。 少爺這是要餓肚子閉門造車的節奏嗎? “不行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少爺,工作雖然要緊但是身體更重要不是嗎?”謝瑞激動的發表了長篇大論。 見貼身助理還想說下去,謝景曜銳利的視線瞪去,察覺到不對勁的謝瑞很快乖乖閉嘴。 拿起餐巾擦拭下唇角,謝景曜推開椅子起身,淡淡地看了福嫂一眼。 “中午準備兩份午餐,叫傭人送到醫院去。” 詳細的沒有交談,他只是簡潔明了的表達著。 望著謝景曜走出餐廳的背影,謝瑞徹底失去了想象能力。 “福嫂,剛才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他豎起兩根手指,“少爺說是兩份午餐,是兩份呢!” 福嫂伸手拍了下謝瑞的胳膊,“死小子,一驚一乍的是想嚇死我這把老骨頭嗎?” 胳膊被拍打了一下後,謝瑞這才反應過來。 “呵呵,福嫂你不是剛過完十八歲的生日嗎?”他傻呵呵的咧嘴一笑,“你是青春美少女,可不是什麽老骨頭。” 被謝瑞的幽默給逗的心花怒放的福嫂笑得合不攏嘴、 “好,我是青春美少女,那你是人見人愛的小鮮肉。”她指了指玄關的方向,“再不去,小心被少爺扁成臘肉。” 經過福嫂的提醒,謝瑞這才想起還得送謝景曜去上班,他一溜煙的跑出了謝宅。 呆在醫院裡的白翩翩在護士檢查完畢後,徐翔宇拎著愛心早餐推門走了進來。 “才一夜不見,你怎麽變得如此憔悴。”拉過椅子坐下,痞子徐感到納悶。 白翩翩伸出小手摸了摸小臉,“宇哥撒謊。” 她的長相景曜哥哥已經嫌棄過不只是一次兩次了,要是再變醜那可要怎麽活呢? “不信?那你自己用自拍攝像頭照一照。”他出了個好主意。 得到徐翔宇的啟示,白翩翩還真想照做,坐在椅子上的人急了,趕緊握住她的小手。 “別急別急,那是宇哥和你開玩笑的。”握著白翩翩的小手,他急忙解釋。 察覺被人騙了,白翩翩冷哼一聲。“你幼不幼稚。” 徐翔宇笑得燦爛,“為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嚴肅的考慮過,是該偶爾幼稚一下。” 聽著他的話,白翩翩竟然半點也生不了氣。 是啊,宇哥有什麽錯呢?只是想一心一意的進入她的世界,這種想法和行動可要比一步都不肯邁開的景曜哥哥好太多太多了。 “宇哥,你說我和景曜哥哥有可能的希望嗎?”她小鹿般的雙眼瞅著徐翔宇。 盡管內心也想否決,但是為了不讓白翩翩難過,他願意編織千萬個謊言來哄小丫頭開心、快樂。 閉著雙眼,徐翔宇做出掐指算的動作,接著又睜開,無比認真的望著白翩翩的雙眼。 “女施主莫擔心,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你若是誠心誠意,有情郎肯定手到擒來。” 白翩翩長這麽大還不知道,他徐翔宇竟也有文縐縐的時候,且還是開玩笑的場合。 原來,她真正沒有好好懂過的人何止是景曜哥哥呢?對於宇哥又何嘗不是。 她沒有回答徐翔宇的話,而是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宇哥,你的好,翩翩都知道,只可惜……”她露出為難的神情。 笑著擺擺手,他一副不羈的樣子。“少來了,你可別把昨晚的話當成真的,我徐翔宇愛的是大長腿,大波霸,還要有勾魂的電眼,這些你統統不符合。” 與其讓小丫頭掙扎,他倒不如自己承受著,像他們成人,有的是發泄的途徑,可她不同。 聽完徐翔宇的話,白翩翩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不是吧!你還真下流。” 是不是景曜哥哥也喜歡宇哥形容的那種女人呢?不行,她哪裡差了,一樣有腿有胸有電眼。 徐翔宇的話倒是點醒了白翩翩,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與女人看女人的大不相同。 “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懂什麽,來,吃早餐吧!”他打斷白翩翩的瞎想。 拎過保溫壺,親自動手喂她吃早餐。 用過早餐不久,謝瑞帶著老師來給白翩翩補課,徐翔宇隻好先離開。 認真做事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等到她再次回過神來時,謝景曜走了進來。 “景……景曜哥哥。”她喜出望外,連說話都結結巴巴。 一向以工作為重的男人,居然會在飯點時間前來醫院,白翩翩能不高興嗎? 沒有回答白翩翩的話,謝景曜朝著病房外喊去。“謝瑞,進來把飯菜布好。” “是,少爺。”門外的人推門進來。 謝瑞親自動手布好飯菜又識相的離去,他替謝景曜不值,這時間點來居然是給白翩翩喂飯。 拿起餐巾,他俯身向前墊在白翩翩身上。 她的鼻翼下拂過一陣清新的薄荷氣息,混合著他特有的氣息,下一秒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