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並非親生 “再有，那次我帶小魚上山，碰到谷大和杜氏找亂跑的谷耀祖。杜氏一怒之下說，小魚是個不知報恩的，當年……”她緩和了一下，越說越興奮：“至於當年什麽，谷大捂住了杜氏的嘴，沒讓她繼續說。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小魚並非谷大和杜氏的孩子！” 王裡長聽完，細想了一番。 從老婆子的一番話來看，有可能小魚不是谷大和杜氏的孩子，但…… “我們沒有證據，這種事不可胡說，也不能告訴小魚，免得小魚多想。”他叮囑道。 李氏：“我省得。你說，我們要不要試探試探谷大和杜氏？” 王裡長：“先不要，容易打草驚蛇。這件事，得我想想再決定如何做。睡吧。” —— 一大早天亮後，谷小魚便和王大狗幾人到山裡采摘木耳。 王家的幾個男孩女孩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王大狗瞪了眼自己的弟弟妹妹，低聲道：“鬧什麽？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上山做什麽嗎？到了山裡，都聽小魚的。” 幾個孩子一下全安靜了下來，低著頭認錯。 谷小魚抿唇笑，大狗哥好有派頭，跟個孩子王似的：“走吧。早些采完，早些回家。” 幾人走的是基本沒人走過的路，邊走邊尋找藥材，調料和木耳，時不時交談幾句。 對村裡的孩子來說，能幫家裡賺錢，是最開心的事，因此王大狗幾個孩子都十分用心，生怕錯過了一丁點兒的木耳。 —— 谷牡丹神清氣爽的起來，洗漱後便用了一些胭脂。她要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樣才能盡快嫁入富貴人家。 她用的是最便宜的胭脂。 即便是最便宜的胭脂，也是谷牡丹磨了蕭氏好久，蕭氏才答應給她買的。因此她十分珍惜，一般都是有大事的時候才會用。 她剛打開房門，便發覺自己的臉有點兒癢，下意識的抓了兩下：“怎麽回事？臉為何這般癢？” 她抓了好幾下自己的臉。 忽然，她發現自己的手黏黏的，低頭一看…… “啊！我的臉！我的臉！”谷牡丹臉色大變的尖叫：“娘！娘！我的臉！我的臉毀了！娘！娘！我的臉……” 她的手上有點點的鮮血，這鮮血中混合著一些綠色。 傷勢未愈的蕭氏和谷青一一聽，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在谷大和杜氏的攙扶下起來到谷牡丹的面前。 當蕭氏幾人看到谷牡丹的臉，皆是受到了驚嚇。 谷牡丹的臉上像是長了青春痘似的，遍布了她的整張臉。那些類似痘痘的東西冒出點點的鮮血，可那鮮血中又有著點點的綠色，恐怖極了，像那得了麻風病的人。 谷牡丹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這張臉，她六神無主又不寒而栗：“娘，娘，定是谷小魚那小賤人！”她甩手便給了杜氏一個極重的耳光，陰沉的面容越發的可怕：“杜氏，你教的好女兒，敢毀我的容，我要把你賣到青樓！我告訴你們兩個，若我的容貌不能恢復，我便賣了你們兩個！” 昨日，谷小魚威脅她，要毀她的容，今日她的臉便出事。 除了谷小魚，她想不到其他人！ 杜氏委屈得想哭，卻又不敢哭，紅著眼眶站在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姑子太過分了！ 小魚連家都沒回，怎有辦法對小姑子下手？ 小姑子當著爹娘的面揚言要賣她到青樓，爹娘也不曾阻止，甚至那樣子還認為小姑子做得對！ 谷大很是氣憤，怒瞪著谷牡丹：“牡丹，你說的什麽話？小魚都不曾回來，如何對你下手？再有，杜氏是你大嫂，有你這般對你大嫂說話的嗎？尊卑都不懂了，是不是？” 別說是氣頭上的谷牡丹，便是平時，谷牡丹對谷大和杜氏也是非打即罵，她自然不會將谷大的一番話放在眼裡。 她甩手便給了谷大一耳光，猙獰著一張如惡鬼般的面容陰鷙道：“谷大，你最好給你識相點。否則，我便讓爹娘把你們兩個和谷耀祖一起賣了！” 剛起床的谷耀祖聽到谷牡丹的這番話，那可是氣炸了，衝上去便踢了谷牡丹一腳，罵罵咧咧的：“你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敢賣我，老子打死你！” 谷耀祖向來是被谷青一和蕭氏寵著的，其寵愛的程度也就比谷牡丹差一點兒，因此養成了小霸王的性子。 而谷牡丹又是唯我獨尊的性子，加上她又毀容了，一怒之下便和谷耀祖打了起來。 谷大和杜氏生怕谷耀祖被谷牡丹打出個好歹，兩人趕緊上前勸架和幫谷耀祖。 谷青一和蕭氏怕谷牡丹吃虧，也跟著加入了混戰。 這下，一家人內鬥了起來。 —— 谷小魚幾人在午時前采摘到了滿滿當當的一背簍木耳，用野草掩蓋了木耳後，便回到了家裡，由大人將木耳洗出來，再晾曬，谷小魚幾個坐在矮凳上休息。 幾人正說說笑笑時，谷大和杜氏跑了進來。 兩人一身狼狽，臉上還有著不少的傷痕。 谷小魚又驚又疑惑，關切的走上前：“爹娘，你們這是怎麽了？” 猝不及防，谷大給了谷小魚一耳光，勃然大怒道：“小魚，是不是你給牡丹下藥，毀了她的容？” 杜氏趕緊護著小魚，勸道：“孩子他爹，怎可能是小魚！小魚不懂醫術，又不曾回家，哪裡對牡丹下得了手！我看，是牡丹不知吃了什麽東西才會這樣的。”她轉身捧起谷小魚的臉，心疼的繼續道：“小魚，疼不疼？你爹也是著急。牡丹懷疑是你毀了她的臉，要賣了爹娘！” 谷小魚有些許失望，無悲無喜的望著谷大和杜氏：“爹娘聽信谷牡丹的片面之詞，連問都不曾問過我，便斷言是我所為。在爹娘的心裡，谷牡丹一家比女兒重要嗎？” 或許，她真的不是爹娘的女兒。不然，爹娘怎會真不顧她的生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