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蘇護揮了揮手,不知是在思考著什麽。 見狀,伯邑考也沒有多說什麽,一臉淫!欲地走向候府後院。 未進後院,便聞琴聲。 一股悠揚的琴聲從後院傳來,嫋嫋余音令伯邑考流連忘返,臉上露出陶醉地表情。 只見,一個身著粉色琉璃裙,頭戴半朵桃花,粉面佳人,手撫墨色古箏。 一曲彈罷,伯邑考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好,妲己姑娘的琴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公子說笑了,我這點手藝估計還入不了公子的眼。” 蘇妲己捂嘴偷笑道。 二人已經是多年的深交,自然清楚彼此的脾性。 雖然伯邑考辦事的能力低下,但不得不說伯邑考張的極為俊朗。 墨發隨風飄蕩,一襲白袍極為工整,上面繪著鳳鳥的圖紋,一股富貴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笑容也極具感染力。 “哈哈,姑娘真是說笑了。這麽長時間沒見,不知道你的舞藝是否進步了?今日不妨讓我來給你演奏一首,你來伴舞如何?” 伯邑考笑著說道,眼角露出一絲貪婪。 “啊,那…那好吧。” 蘇妲己踟躕地說道。 雖然伯邑考的家境和長相都是上等,但蘇妲己總是覺得伯邑考這人的功利性極強。 而伯邑考聞言,直接走到妲己的身前,對著妲己溫和地笑了笑,但是眼角的淫!欲卻絲毫沒有減少。 錚!錚! 試了兩下音,伯邑考覺得眼前這個古箏的弦音有些不正,皺了皺眉頭,很快又舒展了起來。 “開始吧?” “嗯。” 說完,蘇妲己就開始翩翩起舞,面如桃花,流袖飛舞。兩袖猶如蝴蝶,讓人賞心悅目。 琴音突然轉變了,變得極為劇烈,讓人仿佛處身於高山流水之中。 見狀,蘇妲己只是顫抖了一下,手中的水袖飛舞的更快,步子走的越來越快,很快有些氣力不支,幾欲摔倒。 伯邑考卻恍若未聞,琴音突然急緩,猶如小橋流水一般,讓人心緒平靜。 蘇妲己的舞步也隨著琴音轉變,兩袖飛舞漸漸地慢了下去,但胸脯卻忍不住的的顫抖了一下。 漸漸地,曲子到了最後的結尾。 隨著伯邑考手中的最後撥動琴弦,蘇妲己也做了一個謝幕的姿勢,雙手挽了一個花,掩面對著伯邑考笑了笑。 這一笑,讓伯邑考都看癡了,甚至有些不想停下彈琴。 “哈哈哈,好啊!妲己,你的舞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再好也沒有公子的琴藝高超。” “剛才在下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你的舞藝,抱歉讓妲己姑娘受驚了。” “好吧,這次就先原諒你!” 蘇妲己撅嘴說道,但是卻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代,女人可是沒有多少話語權。尤其是伯邑考多次來冀州,總要來看自己跳舞。 伯邑考的想法,蘇妲己的心中再清楚不過。她的心中對伯邑考沒有喜歡,只有厭惡。 要不是他有個好爹,就連本姑娘的庭院都進不來。 二人繼續談論起詩詞書賦,但基本上都是伯邑考一人再說,蘇妲己掩面而笑。 而伯邑考也是一個沒眼力見的主,根本就不管蘇妲己是否喜歡,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遠處,藏匿於花卉之間的九尾妖狐,看見蘇妲己之後,心中竟然驚動了一下。 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九尾妖狐施展法力魅惑了伯邑考,直接入住蘇妲己的肉身。 泥宮丸中,九尾妖狐和蘇妲己的靈魂四目相對。 “啊!你…妖怪啊!” “別吵!現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九尾妖狐呲牙說道。 一揮手,就把準備逃跑的蘇妲己給打暈了過去。 “今日起我就是妲己。” 隨著天空中一聲巨響,封神量劫全面爆發。 金鼇島、八景宮、玉虛宮、須彌山、紫霄宮… 諸天大能,都感應到天機的紊亂,現在推演天機除了聖人都推演些許,聖人之下更是連皮毛都推演不到。 火雲洞。 “軒轅,你是說那小子拿你寶劍傷到了準提?” 一個精瘦老人,左眼纏著繃帶,拄著拐杖沉聲說道。 “嗯,寶劍上面留有我的印記,但是因為吾沉睡時間太長,只能感知一些片段。” 另一個精壯男子,精神有些昏昏噩噩,眼神渙散,卻仍能看出當年的風采。 “太昊,吾等的希望真要放在那小子的身上嗎?” 洞內傳出嘶啞的聲音。 “薑,吾等就像是深陷迷霧中的幼兒,沒有那小子,很難走出去。” “太昊,吾等被囚禁在這個山洞中已有千年!吾實在是忍受不了!” “顓頊,吾自然知道汝的感受!可汝不要忘記,是吾救了你們的性命!” 山洞中暫時平息了下來。 那個精瘦的老人的咳嗽了好一陣子,身上湧現出遲暮地氣息,深邃地眼眸盯著天邊看去。 “天機蒙蔽,大戰要四起,生靈塗炭之日不遠了。” 現在的天機紊亂,就連精通推演之術的他也僅僅只能窺測到一絲皮毛。 更讓他擔心的是,他看不到人族的走向。 …… 冀州候府。 比乾自從接旨之後,騰雲駕霧趕到冀州。 “大人,這是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蘇護驚訝地說道。 畢竟比乾只是一個文官,出門不帶些家臣,怎麽能從朝歌趕到冀州,中間可是有數千裡的距離,更別提中間還有很多吃人的妖魔和強盜。 “蘇護,你我也是老相識。老夫這次過來,目的只有一個,替大王征妾。” “征妾?大王何不昭告天下?為何要大人來我這裡?” “大王多日操勞,根本無心想這麽粗雜凡事。老夫作為大王的姻親,自然是要為大王的後代著想。這次來,是聽說你蘇護的女兒很不錯。” 聞言,蘇護愣住了。 怎麽又一個看上自己女兒的? 他之所以同意伯邑考私自去找蘇妲己,就是因為伯邑考的父親姬昌實力比他強大。這次大王竟然也想來摻和一腳,那伯邑考的背景就不夠看了。 這本來是一件很好判斷的事情,可蘇護卻猶豫了半柱香的功夫,畢竟是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