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上門啊! 蘇立面容淡然,聽到這話,撩了撩眼皮,問道:“劉長老,事情很嚴重嗎?我怎麽不知道?” 劉長老登時怒火高漲的喝道:“你給我站起來,你這是跟長老說話的語氣麽?” “跟長老說話,難道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蘇立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林舒,隨即說道:“林長老也是長老,我平常,都是這麽跟林長老說話的啊,莫非劉長老你,竟然比林長老,要更加的高貴?” “蘇立,你休要強詞奪理,我剛剛接到刀宗的通報,今日你與天道宗的柳三,是不是私自動手了?” 劉長老又氣又怒。 蘇立卻渾然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說道:“對啊。” 劉長老指著蘇立罵道:“你私自與人動手,還是在刀宗的地盤上,這不光是丟你自己的臉,還丟了整個太上劍宗的臉,你……我罰你,從今日開始,不得出門!” 關鍵時刻,劉長老看到蘇立的反應,總算是記住了剛剛的教訓,沒有把那一句你可知罪給說出來。 蘇立微微一笑,沒有反駁,而是看向了林舒,問道:“林長老,我可以出門嗎?” 林舒瞥了他一眼,隨後說道:“腿長在你的身上,你想出門,誰還攔得住你?” 蘇立就攤攤手,很無奈的看著劉長老說道:“劉長老,你也聽到了吧,同樣是長老,你說,我該聽誰的呢?” “你,你,好,好你個蘇立,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麽?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宗主!” 劉長老簡直要氣炸了肺,以往他懲治弟子,哪次不是三言兩句,就讓對方乖乖接受懲罰的?哪裡像是蘇立,簡直絲毫沒有把他這個長老放在眼裡。 但林舒如今也是長老,他自然不會自取其辱。 蘇立卻嘴角微翹,忽然說道:“劉長老,你知道你這樣,像是什麽嗎?” 劉長老臉色一沉,喝道:“你什麽意思?” 蘇立自然不會把劉長老的臉色變化放在眼裡,他笑了笑,說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打的外門弟子一般,只會哭著喊著找師父!” “噗呲!” 林舒嫣然一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蘇立,倒是與平時的形象截然相反。 劉長老勃然大怒,臉色一片鐵青,他氣的嘴唇都發抖了,指著蘇立就說道:“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劉長老奪門而出,然而也許是太過於氣憤,才剛離開門口,腳下一歪,趔趄之間,差點摔倒在地上! 劉長老心中,簡直氣的要吐血了! 他決定,立即去找宗主楚陽,狀告蘇立的無禮! 此時此刻,天道宗的安置點,一處清幽的院落中,一名面容甜美,身材玲瓏的少女,正咬牙切齒的盯著桌子上放著的儲物袋。 如果蘇立在這裡的話,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儲物袋,正是他的儲物袋! “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少女氣的一把將儲物袋丟在了地上,但想了想,還是把儲物袋給撿了起來。 一炷香的功夫,少女已經試過了許多辦法,卻連這儲物袋中的禁製,都沒有激活,更別說是破開了! 以往,這些手段若是放在其他人的儲物袋上,哪怕是渡劫期修士的儲物袋上,就算是破不開,也能激活,讓她找到破綻。 但這個儲物袋,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到底是怎麽回事?” 少女氣鼓鼓的盯著儲物袋,眼睛眨啊眨的,心中卻是忍不住想到,難道真要把這個儲物袋還給對方? 但左思右想之下,少女還是沒有這麽做,他不想暴露自己,而且,在他的印象裡面,蘇立,實在是太恐怖了。 就連柳三那家夥,也不是一合之敵,更別說是她了。 丟又丟不掉。 還又還不得。 打又打不開。 少女陷入了糾結之中。 另一個院落之中,柳三手持長槍,目光如同是看著戀人一般的,看著自己的長槍。 長槍嗡嗡震動,仿佛是在回應柳三一般。 柳三手裡拿著一個手帕,不停的擦拭著長槍,盡管長槍已經是油光華亮,但他仍然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 “放心吧,那人雖然看不出深淺,但他敢羞辱你,那就是在羞辱我,擂台之上見到了,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句話,像是對長槍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一般。 盡管,他很清楚的是,也許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太上劍宗所在安置點,一處最為奢華的院落中,曲徑通幽之處,劉長老正聲淚俱下的,站在宗主楚陽的面前,狀告蘇立。 “宗主,蘇立這個弟子,實在不像是一個弟子,不服管束,私自打鬥,還死不悔改,對抗長老,宗主,長持以往,底下的弟子見到了,宗門的威信何在啊?” 劉長老一番話,說的是大公無私,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讓人恨不得現在就將蘇立給抓起來,就地正法。 楚陽看了一眼劉長老,淡淡一笑,說道:“劉長老,蘇立這個弟子,我還是知道的,好像,也不是你說的那樣吧?” 劉長老心中一驚,繼而心一橫,大聲說道:“宗主,你怎能維護這麽一個目無尊上的弟子?不管怎麽說,他忤逆長老,總是真的吧?” 楚陽微微點頭,隨即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什麽都不說了,這裡是刀宗,涉及宗門顏面,總不能現在就責罰他吧?這樣,等回到宗門之後,再做定奪,劉長老,你看如何?” 劉長老雖然心中頗為不甘心,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當下也只能鬱悶的接受,但心中卻是打定注意,一定要找找蘇立的不痛快,免得蘇立太舒服,越發不把他當回事! 一夜無話。 第二日,整個太上劍宗,卻是熱鬧了起來。 十大一品宗門中,光是來刀宗參與盛會的,就有六家,剩下的,也派出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