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你能笑一下嗎?” “朕是一國之君,豈能隨便做出露齒笑這種不雅動作?” “你就笑一下嘛,這裡又沒有外人。” 陳仙安一臉黑線,怎麽藍星上面的古老惡習在這裡也有相應的體現? 兩個世界是存在某種特殊的具象嗎? 蘇錦兒沉默了一下,扯動著嘴角,做出一個微笑的動作,有些勉強。 “算了老婆大人,你還是像之前那樣吧。” “·······” 筆墨落在紙張的一瞬間,陳仙安就像是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開關一樣。 安靜地看著白紙,眼神乾淨純澈,指尖輕輕摩挲白紙,畫筆輕輕流轉,顏料便是一縷一縷從上滑過。 隨著他的作畫,似乎有一股十分奇妙的力量隨著筆觸融入畫中。 蘇錦兒看著安靜作畫的陳仙安,這樣看過去,這個男孩,似乎也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乾淨陽光的臉龐,長長的睫毛,額頭一搓沒有打理好的秀發披散下來,反倒是多了一份秀氣。 紅紅的嘴唇··· 她的臉微微紅了起來。 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剛才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是什麽! “好了好了!” 陳仙安歡呼一聲,將自己的畫板轉過來。 白紙之上,微濛的粉紅色環繞周邊,那似乎是一片一片的櫻花,中央一女子穿著一身大紅羅裳,櫻花落在她的額頭上,印出一個淡淡的印跡。 白皙的皮膚,纖細如羊脂玉的手指輕輕滑向上方,另一手則是持一柄繡扇,目光清澈如秋水動蕩塵世。 輕紗披在下巴,將那驚豔的容顏遮住大半,但依舊難掩其出塵的氣質。 大紅的花瓣落在地下,映襯著一對小巧的玉足。 蘇錦兒看著畫中的自己,有些呆呆的。 宮廷中的那些畫師,給她畫過不少的畫,但是沒有任何一幅能夠像這幅一樣,將自己的情緒如此波動。 秋水眸子之中,有壯志凌雲的氣勢,但是又有一絲哀愁,這縷哀愁就像是秋風一般,微涼卻又殘存著夏日的余溫。 “怎麽樣老婆大人。” 陳仙安看著蘇錦兒,剛才她認真看著畫卷的樣子,差點讓他內心大出血。 之前怎麽沒有覺得,老婆大人這麽可愛! “我···咳咳,朕覺得很好。” 蘇錦兒想要伸手去拿畫卷,卻是被陳仙安反手放在了身後。 “老婆大人,你不老實。” “朕怎麽不老實了。” “只是覺得很好嗎?” “那你想要什麽樣。” “說親愛的老公畫的我都覺得好看。” “······” 蘇錦兒看著陳仙安背後的畫卷,糾結著,怎麽辦,好想要。 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那麽羞恥的話的。 可惡啊,這個陳仙安怎麽突然這麽討厭! “給朕。” “不給。” “你到底是想要怎麽樣。” “說親愛的老公畫的我都覺得好看。” “親愛的···我不說!!” “說嘛說嘛。” “不說。” “那我就不給你。” “·······” 蘇錦兒雙手抱胸,氣鼓鼓地看著陳仙安。 現在休了他,應該還來得及吧。 看到蘇錦兒嘟著嘴,陳仙安笑眯眯地將畫卷從背後取出來,遞給對方。 對方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接畫卷。 生氣了,怎麽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哎呀呀,老婆大人不要呢,怎麽辦,要麽就撕掉吧,我再畫過。” “你敢?!” 蘇錦兒轉過頭,一把將畫卷搶了過去。 “這畫的是朕,所以屬於朕。” “我靠,陛下你這是什麽邏輯?” “當然,天下都是朕的。” “······” 陳仙安一時半會還真的找不到什麽理由來反駁對方。 將畫卷平鋪在桌子上。 能夠感覺到一股十分奇妙的力量在上面流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蘇錦兒要抓到那股力量的時候感覺便是會突然消失。 就像是對方在躲避著自己一樣。 看了一眼陳仙安,她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 “陛下,這算不算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呢?” “定情信物?那是何物?” 陳仙安笑眯眯,說道:“就是兩個人相愛的物質證明,雖然我很反對用物質來權量愛情,但是定情信物還是很好的。” “兩個人相愛,能夠用一些物體來定情,做象征。” “朕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稀奇的求愛方式。” 蘇錦兒看著陳仙安,“既然這樣的話,那朕也不能小氣了,你以這畫卷為定情信物,那朕就用這安仙的江山為禮,作為定情信物。” 啊這··· 陳仙安愣住了,本來是想要撩一下女帝的,現在自己心中這種怦怦跳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可惡啊! 女帝撩我! 還用更好的條件撩我! 陳仙安沉默了,蘇錦兒完全打亂了他的節奏,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了。 “朕,其實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 蘇錦兒臉蛋有些微紅地看著陳仙安,有種扭扭捏捏的姿態。 “你所言的老公,老婆,是為何物啊?” “怎麽說呢。”陳仙安一臉認真地看著對方:“老公,老婆是更為敬愛更為嚴肅和認真的一種說法。相愛成親之人,互相稱呼老公老婆是一種尊敬和對於對方的尊重。” “真的嗎?”蘇錦兒有些雲裡霧裡的,畢竟安仙並沒有這種說法。 “真的,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 陳仙安目光慢慢地亮了起來:“陛下,您看,每次我都是對您稱呼老婆大人,作為文人,講究文字和稱呼的嚴肅,我會同您開這種玩笑嗎?” “那你稱呼朕為老婆大人,是尊敬朕的意思?” 蘇錦兒道。 “雀食是如此的。” “那好吧。” “你這麽看著朕幹嘛?” 蘇錦兒突然發現陳仙安仰著臉,目光閃爍著看著自己。 就像是在期待著什麽一樣。 “老婆大人,我一直遵敬陛下,你是不是也要尊敬我一下呢?” 蘇錦兒沉默了一下,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畫卷,又是聯想起了陳仙安在畫畫時候那副嚴肅認真的模樣。 不禁紅了臉頰。 作為安仙的女帝,她的心長久以來都是古井無波的,除去自己父親駕崩的時候痛苦過。 這麽久了,還是陳仙安的到來,打破了自己的那種心境。 “老···老公~” (來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