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隻妖獸俱都大驚失色,這六耳清音蝠和它們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對方能輕而易舉地將它斬殺,自然也可以如法炮製,將它們一同殺掉。 鬼蛟多鬼啊,當即落在地上縮成一團,求饒道:“領主大人,小的是不小心迷路跑進來的,要是不小心唐突到您,我給您磕頭了,求您饒我一命吧!” 見這鬼蛟服軟,何故就沒有先對它下手,這次敢擅闖故地的人,要麽降,要麽死。 “我不會問你們要不要成為我的子民,但所有非故地子民的存在進入這裡,便只能死著出去。”何故冷冷說道。 他的嘴上雖然說著不會問,但實際上還是給了它們機會。 “恭喜領主何故領地子民增加一人!” 那鬼蛟模樣恐怖,膽子確是極小,看見那六耳清音蝠就死在它旁邊,當即嚇得半死,趕緊就投降了。 而那日月雙頭狼卻是硬氣,既不投降自降身份成為子民,也不肯逃跑,而是向著何故殺來! 兩隻駭人的巨口猛地張開,裡面宛如內含著星辰一般,強大而神秘。 然而,就是這麽厲害的一隻日月雙頭狼,嘴巴剛張開便被束縛骷髏一手一個頭捏住,捏的緊緊的,讓它的嘴張不開半點。 那日月雙頭狼立刻就想掙脫,可是身體卻仿佛不是自己的,任它如何擺弄也是沒有任何反應。 何故擺擺手,對著銀光鎧骷髏說道:“成為子民的事我不想說第二遍,殺了。” 那日月雙頭狼還想說點什麽,但這世界不會那麽仁慈,給它那麽多的機會。 劍起,劍落。 一劍砍下,兩顆狼頭! 待解決了日月雙頭狼,何故看向最後一個角色。 它是什麽種族,看不出來,渾身上下籠罩在黑霧之中,其他的異獸也是憑借著它散發的氣勢來判定它是六階的。 “就剩你了。”何故依舊是用那波瀾不驚的聲音說道。 在他看來,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意外。 一隻六階的束縛骷髏本就難以處理,而在領地的50%加成和統率的100%加成下,速度快到了極致,更是達到了六階無敵的境界。 想捏誰,那個人根本跑不掉。 “嘻嘻,幾天不見,你厲害了這麽多!好玩!”那黑霧中傳來女孩的聲音,清脆空靈,入細雨入湖。 “嗯~這個家夥打不過你,留著它也沒意思,消散吧。” 話音剛落,黑霧忽然開始消散,何故心念一動,給束縛骷髏下達一個命令,束縛骷髏眨眼便到了那黑屋旁,伸手一抓,卻只能抓到一團空氣。 這是束縛骷髏的第一次失手,同階之中,從來只有它不想抓的,沒有它抓不到的。 “抱歉呀,死人是抓不到的哦。”又是那個女孩的聲音。 何故聽著耳熟。 但下一瞬間出現的場面讓他更加熟悉了。 何故飛了起來。 鬼蛟飛了起來。 熟悉的感覺,嫉妒成雙的棋盤! 何故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他將一隻束縛骷髏升到了六階,要還是那些三階的束縛骷髏,可抓不住已經四階的他。 在何故的心念驅動下,束縛骷髏迅速衝過來將他抓住,移動的身軀終於停住了。 鬼蛟飛過來,在即將撞到何故身上的時候,束縛骷髏憑借著超快的反應速度和出手速度將它從空中抓住。 鬼蛟立即松了一口氣,剛才那種身體身不由己的感覺真是太差了! 但這口氣才松了一半,它又給吸了回去,剛離狼群,又入虎口,在這束縛骷髏的手中它還是感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下它可感受到剛才那些異獸的痛苦了! “又是這個小骷髏!哼,下次趁它不在再找你!”女孩憤懣的聲音從虛空中出現,入了何故的耳中。 其實,她要弄何故最好的時機就是何故剛升到四階的那段,但她也有著自己的事要做,錯過了…… “統治。”何故使用統治獲取了束縛骷髏的所有感知,當感覺到那種規則對抗的力量消失後,他便控制著束縛骷髏將一人一蛟放開。 “王!”鬼蛟恭敬地伏下了它的頭,沉聲道。 “放心,以後你就是我故地子民了,你好好乾活,我不會虧待你的。”何故說道。 此時鬼蛟都快哭了,我堂堂一個六階強者,突然成為一個四階領地的子民,是這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鬼蛟它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只是來湊湊熱鬧,突然就成了四階領地的小弟,要知道憑他的實力,單槍匹馬就可以顛覆一個四階領地的啊! 吃大虧! “現在沒辦法,隻得先待著,擇機逃出這個恐怖的地方,待三天時間一過,本大爺又是個自由人了!”鬼蛟暗暗規劃著逃跑的計劃。 領地的子民是不可以直接做觸動領主利益的事情,但逃跑是可以的。 何故也知道這些家夥一個個的心都野,不會輕易歸心成為故地的子民,所以他也沒有對它們太過上心。 自己乖一點主動投降的,能賺一天煙火氣是一天。 不乖的,當場殺了,給領地裡的子民們加餐,懶得多費口舌。 就這麽一會兒光景,日月雙頭狼的血也全都消失不見了,那位神秘存在似乎是積蓄夠了所有的力量。 綿湖沸騰起來了。 滾滾蒸汽衝天而上,整個綿湖就像是個巨大的水壺,而現在,水開了。 四溢的靈氣誘惑力更強了,哪怕是鬼蛟這種六階強者都得極力控制著自己,保持頭腦清明才能穩住。 何故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骷髏是沒有腦子的。 湖中的神秘存在見自己的全力施為似乎沒有半點作用,不由得生氣地怒吼一聲,“吼!” 這句怒吼聲如天雷滾滾,聲傳百裡,連遠在故地小村的居民們都聽的見。 幾位正乾著活的農民直起腰,看了一眼吼聲傳來的方向,不由得擺擺頭,歎了一口氣,“這世道啊,太亂了,也就是我們運氣好,來了這故地,遇到了這麽好的一個王,不然啊,不知道什麽時候卷進一些禍事,不明不白就死了。” 另一個農民應聲附和,“唉,誰說不是呢,萬般皆是命啊。” 他們聽聲音極遠,還以為是故地外的。 殊不知,現在他們的王正要跟這位“禍事”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