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對變異沒什麽概念,但是經歷過九年製義務教育的李恪就不一樣了。 “趕緊解決吧,不然每天這麽安靜,好寂寞。” 李恪又啃了一口胡餅,他感覺嘴裡的胡餅都不香了。 “唉” “來來來!朝廷的新藥到了!保證藥到病除!” 長安,朱雀大街。 皇宮的禁衛保護者幾輛馬車出來,然後,在皇宮門口就開始散藥了。 只是,人少的可憐。 “怎麽了?不信?” 崔知悌凝著眉頭,喃喃道。 很快,他就找來一個已經病入膏肓,躺在大街上等死的人。 “來,吃下去。” 那人已經神志不清了,被喂下牛黃鎮驚丸後不久,就開始上吐下瀉起來。 “別過去!他這是並發症,給他清理好嘔吐物,等待就行了。” 不愧是接受過李恪現代醫學的崔知悌,一眼就看出那人的病情。 周圍的人見到崔知悌這麽果斷的給出判斷,紛紛感到安心。 照做不久後,原本已經病入膏肓,臉色鐵青眼看就要咽氣的男子,竟然掙扎著睜開眼爬了起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我死了嗎?” 男子顯然不相信自己還能挺過來,開始胡言亂語。 崔知悌上千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沒死,是這藥救了你。” 說著,他捏著一枚牛黃鎮驚丸,舉起手來。 “嘩!” 崔知悌知道,這一幕肯定正在被周圍躲在房子裡不敢出來的長安百姓看到了。 果然,下一刻,整條街道上,一下湧出無數人。 他們都蜂擁朝裝著牛黃鎮驚丸的馬車湧來。 那是,生的希望! 這樣的場面在整個長安都在上演。 沒過兩天,滿長安鬧得沸沸揚揚的怪病,終於銷聲匿跡了。 事後,論功行賞。 崔知悌沒有接受,他隻說自己受之有愧,但卻沒有說明原因。 搞的李世民,和滿朝文武頗為費解。 而當崔知悌踏出宮門,來到長安城的時候。 他看到,一眼望去看不見邊際的人群,齊齊的跪倒在朱雀大街的盡頭。 這些人,都是這場怪病下的存活者。 “崔神醫!” “崔聖人!!” 聽著這些人的呐喊,崔知悌有些受寵若驚,他竭力喊著。 “我不是,我不是!” 可惜,沒人理他。 “崔神醫醫德高尚,慈悲度世,我願意投身崔神醫門下為奴!” “崔神醫,小人感謝神醫的大恩大德!若有來世定當為神醫做牛做馬!” “神醫,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小心意,望神醫收下!” “.” 聚集在朱雀大街上的人群,竟然一眼望不到頭。 而他們所有人,都在訴說著各自對於崔知悌的感恩。 就連皇宮門口的侍衛都向他投以充滿崇高敬意的目光。 崔知悌喊的嗓子都啞了,他明白了。 “我真不是!” “這藥,是我師父給我的!” 這一嗓子,算是把場面給穩住了。 啥情況? 崔神醫還有師父? 誰能當他的師父?若是能教出崔神醫這樣的徒弟,豈不是說醫術更高明,更厲害? 一眾隨崔知悌一起出來,準備宣讀李世民的聖旨,大赦天下的官員們面面相覷。 他們蒙了! 崔知悌之前可沒說自己還有師父啊! 這是怎麽回事? 崔知悌無奈,他知道自己要被師父掃地出門了。 因為,師父在傳授他醫術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師門規矩”。 那就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暴露出師父的存在。 “崔大人,您之前可沒說自己還有個師父在呢。” “是啊!在朝堂上,在陛下面前崔大人你可都沒說,這,不太好吧?” “若崔大人還有這麽個師父,當為朝廷引薦,以後要是再出這種大病,我大唐就無憂了!” 崔知悌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些大臣,想了半天也不能違背師父的命令。 最後,只能搬出一句話。 “師父他老人家常年遊歷天下,這藥方也是早年留下來的。” 面對這種回答,一眾百姓或許還會信。 但是,這些大臣們卻是一個個臉上寫滿了不信,可他們也不好繼續追問。 畢竟,崔知悌救了滿長安的人,現在是李世民眼前的紅人,誰也不敢得罪。 就這樣,崔知悌用了一句話,險而又險的避免了暴露師父的身份。 只是,當這崔知悌的這句話,被傳到李世民的耳朵裡時。 就不一樣了。 “什麽?崔卿家還有個師父?” 李世民也是驚訝,像崔知悌這樣的神醫,如果還有師父的話。 那他師父的醫術,得高超到什麽地步? “武媚,你立刻派人去尋找崔卿家的師父,朕本不想打擾老人家的,但是這醫術太過重要了。” 思索片刻,李世民就對武媚吩咐道。 武媚也是用力點頭,就退了下去。